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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營帳走去,而此時,月色正濃,校場上喧囂正烈。
作者有話要說:
☆、3
將近子時,眾人方才聽令散去,回到營帳,依然興奮不已地高聲談論。肖天翼脫了衣物剛剛躺下,旁邊鋪位的好友姜三兒捅了他一下,笑道:“你小子運氣不錯嘛,最漂亮的那一匹讓你騎上了,怎麼樣?舒服吧?”
立時,周圍夥伴三言兩語地插嘴:“是啊,是啊,不錯嘛!” “運氣不錯啊,大頭!”
肖天翼想到這件事被旁人注意到了,不由得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姜三兒又捅了他一下:“嘿,大頭,你是怎麼辦到的?” 肖天翼剛入營時長得瘦小,頭顯得有點兒大,於是落了這麼個綽號,這些年人長得健壯魁梧,頭已經不顯得大了,可這綽號卻一直傳了下來。
天翼只是笑:“我趁亂把號牌掛他脖子上了。”
另一邊的狗娃叫道:“操,他一定是故意讓你套上的,我追著他套了七八次都沒套上!”
立時有人附和:“行啊,大頭,沒白陪著曬太陽啊!”
“是啊,那小子可真滑,我踹了他好幾腳都沒使上力,不知怎的就是踹不中他。”
想到他脖子上那看似正常實則不正常的號牌數量,天翼更是得意非凡。
姜三兒用一種確定的語氣道:“那小子不簡單,身上有功夫,估計咱們兩三個加起來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天翼點頭道:“校尉大人也這樣說,他來的時候揹著一張弓,校尉大人說那弓沒百十石的力拉不開。”
狗娃兒驚歎一聲:“媽呀,百十石力?大頭,這營裡還有人有這麼大力氣嗎?” 這支小隊,實則與新兵訓練營沒什麼區別,一批一批地來新兵,一批又一批地將健壯的兵士挑走。現在這營裡,天翼、姜三兒等人已算得上是最強健的了,待下次來人挑兵,就會被選走了。不過,依時日算,眾人都認為輪不到天翼被挑走就會聽令回鄉了。
天翼搖搖頭:“我不行,也就能拎個二百來斤的石鎖練一會兒。”
姜三兒聳聳肩“我也不行,我還不如大頭呢。”
眾人面面相覷,另一個伴當林守正道:“見他拉開過嗎?別隻是揹著裝樣子吧?”
姜三兒不屑地“切”了一聲:“百里行軍,誰會背個沒用的傢伙在身上?”
林守正明知自己理曲,依然梗著脖子強辯:“一張弓而已,又不沉,說不定是為了預備以後用呢。”
見姜三兒瞪著眼又想犟下去,天翼忙道:“算了,算了,到底他拉不拉得開,明兒個把他叫出來試試不就成了,再說,那弓到底怎麼樣還沒看過呢,說不定就是張普通的弓,快睡吧,明兒個還得操練呢。”
第二天清晨校場操練,不止新兵,連一眾老兵也因頭天晚上過於亢奮而爬不起來,整個校場上算得上軍容齊整一絲不苟的,唯有校尉楊天年和新兵拓跋野二人而已。站在楊天年身後,手忙腳亂地拾綴著自己衣襟的肖天翼暗暗奇怪,看那小子一派神清氣爽的模樣,到底是什麼時辰起床的?要知道早練集合的這個時辰,別說天才矇矇亮,雞才剛剛叫了一遍呢,若不是在軍營裡,誰家小子不得睡到日上三竿啊。
肖天翼呼喝口令,指揮新丁操練佇列,前進、後退。楊天年一直站在點將臺上默默觀看,天翼心中忐忑,生怕在上官面前出錯,口令喊得愈發洪亮,動作益發標準。而臺下百十新丁也比前一日更加佇列齊整,動作有力。待到辰時,操練結束,解散之前,楊天年點了拓跋野的名,令他留下。肖天翼看了看散去的眾人,想了又想,到底沒跟著離開,給探頭張望的姜三兒等人打了個眼色,讓他們替他留出早飯來,然後依舊跟在楊天年身後。上官依然在校場上訓話,作為副手,說什麼也不該溜走。
楊天年正值壯年,原是黑煞軍先鋒騎兵中的一名小隊長,在一次大戰中受了重傷,雖說撿回條命,但終究傷了心肺,稍有激烈運動便會咳喘不止,他的上官憐惜他一身武藝,便把他安排在這個後勤營地中任校尉,可他骨血裡卻是嚮往著金戈鐵馬的戰場,在這營地裡終日鬱鬱寡歡。自打見到拓跋野第一眼起,就知道這是個一身本事的孩子,可這孩子不去一線部隊殺敵立功,卻躲到這個安閒的營裡來享太平,真是讓他看了就生氣。站在點將臺上看了操練的整個過程,很明顯那孩子對各種軍旗指令早已爛熟於心,跟著新丁練這些簡直是浪費時間。
他憋著一肚子火氣,陰沉著臉,沉默地盯著依然立得筆直的拓跋野,那孩子黑白分明清亮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