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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這三個部下:“中磊他。。。。”
肖天翼等人眼眶微紅:“將軍,我等逃離郢都途中,中磊為給我們斷後。。。。”
拓跋野閉了眼,雖然是早已料想到的結果,可親耳聽到,心中依然難過。石中磊,四小將軍裡的小石頭,也是他手下唯一出自演武堂的副將,心思細密,武藝出眾,也是四人裡最有希望被先提拔為參將的人。四人的分工裡,肖天翼偏於護衛,博爾貼偏於衝鋒,山鷹偏於遊擊哨探,而石中磊則偏於後勤安置。行軍打仗時,有石頭在,讓他格外省心。
嘆了口氣,拓跋野低聲吩咐:“讓張晨和劉明俊進來。”
待他二人見禮後坐定,看向張晨:“看這情形,我西秦已與中周結了同盟,對吧?”
張晨點頭稱是,拓跋野繼續說:“對秦周兩國而言,最牢固的盟約,當是聯姻,應該是我四哥向中周公主求婚成功。”
張晨點頭。這一件事若是仔細去想,還是能挖掘出很多東西的,但現在的拓跋野沒有精力顧及,他問這一問,是要確定這種同盟的牢固程度,他最關心的,是要利用這種形勢來安置他手下這群不讓人省心的莽撞人。
閉眼歇了片刻,拓跋野才道:“這次我大秦滅楚,最初會很順利,但越往後,楚軍會越戰越強,南晉也會參戰支援東楚,這仗就越來越難打。我想,當戰事推進到東楚的東南部時,就要僵持不下了。”
喘了口氣,看向肖天翼:“你們現在來到這裡,也不必再回歸本部了,便在此地,依託中周,開闢一塊新的戰場,如此一來,可對楚晉聯盟形成夾擊之勢,從而奪取戰局的主動,為平定東楚立下一功。目前應該是秦楚戰局最烈之時,他們分不出太多的兵力對付你們,但你們也不要盲目的攻城掠地,穩紮穩打,量力而行,只要你們在這裡,就能達到牽制東楚的目的。”
肖天翼等扎手稱是。
坐得久了,拓跋野傷痛發作,痛楚難當,不願被部下看出,強自忍耐,可他的額頭已漸漸滲出細密的汗水,呼吸也漸漸粗重,小刀摟他在懷裡,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微微的顫抖,不由惡狠狠地掃了一眼肖天翼等人,皺緊了眉頭。
拓跋野也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喘了兩口氣,儘量簡短地囑咐:“你們幾人,打仗衝鋒是一流的戰將,但治理地方卻不行。咱們隊伍裡沒這方面的人才,你們每佔一城,一方面要請王上派員治理,一方面向中周求助,另一方面要用楚人治楚,不必猜忌,量才適用,只要咱們軍權在手,其它方面對楚人儘可以稍加寬縱。”
“那些楚軍的俘虜,不要放走,連同招募的楚人,一同整軍治理,給他們單建一營,營名錦。。。。緞。” 又想起她,充滿活力的,小小的的身子跌跌撞撞地追在他身後,卻用那樣快活的聲音執意與他交談:“你叫什麼啊,我叫錦繡。” “知道什麼是錦繡嗎?看看我這衣服,這麼漂亮的花樣,這才是錦繡呢,看看你那破衣服,黑黢黢的,真醜。”
狠狠閉了眼,皺緊了眉頭,再睜開時,眼神已不含一絲情愫,繼續說道:“給他們用錦緞腰帶加以區分。訓練待遇,一如我軍。” 這種事他們秦軍在平定草原時早已做得很熟悉,他並不擔心。
肖天翼等人認真地聽著,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看。他的心思,他們怎麼會不明白,這幾個都是久經沙場的人精,離得這麼近,怎麼可能看不出他在強打精神。咬著牙,憋住氣,不敢吭聲,怕一旦洩了心頭這口氣,就控制不住表情讓眼淚流出來。不能打擾將軍,讓他快一點交待完事情,也好快一點安心休養,不能再讓他為他們操這份兒心了。
拓跋野閉眼靠在小刀的胸口,腦子卻毫不停歇,仔細考慮著還有什麼遺漏,這次一別,可能就是永久。。。
“軍旗,要抓緊做出來,打出旗幟,才算堂堂正正,師出有名。”
肖天翼等應道:“是!”自他們逃亡以來,一直也未想到重製軍旗這件事。現在被拓跋野點出,眾人都有點臉紅。難怪一直以來人們都當他們土匪一般,往往要多次大聲宣揚自己的番號才行,沒有軍旗,自己這批人馬,確實不象正規軍。
拓跋野點了點頭。他的將印私章,在被俘那晚已被砸碎處理,而他手上的傷讓他連筆都拿不住,更不要說簽署命令了。所以他看向劉明俊,示意他將自己的意思寫成軍令,交到肖天翼手中。劉明俊代筆,張晨簽押,足可以證明此令真偽,至此,肖天翼等人才算是擺脫了擅自出兵的罪名。
示意肖天翼三人退下,令劉明俊替自己向周天子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