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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位置。可是那個人實在是無趣得緊,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訓練,就算是躺在床上休息,也是手拿一本兵書翻來覆去地看,根本沒什麼其他的樂趣。最初肖天翼還拉著他企圖讓他參與弟兄們的遊戲,可他只是站在一邊看了一會就轉身離去,然後拿出自己的弓箭,自行練習。
在拿著箭壺守在他身邊,等他射完再跑過去拾起箭送給他繼續訓練這種差事和與夥伴們一起遊戲的選擇中,肖天翼很義氣地選擇了和夥伴們在一起,所以他就一邊和夥伴們笑鬧著一邊一眼一眼地溜過去,嫉恨那幾個抱著箭壺蹲坐在一邊守著他的跟屁蟲,暗暗鄙夷:“瞧那幾個狗腿子的模樣,真沒出息!”
兩手把著左腳腳踝,僅憑一條右腿靈巧地跳躍著閃躲開來自兩方的夾擊,輕鬆轉身,不出意外地看到那兩個不懷好意的傢伙撞在一起,大笑著向自己的隊友打個眼色,趁著對手立足未穩從後面撞上去,果然讓對方站立不穩,踉蹌了幾步方才站定,不甘地退出圈外。正得意間,林守正飛奔著跑過來,大喊:“肖天翼,肖天翼,有人找你,說是你弟弟。”
天翼愣住了,一個促不及防被人從側面撞上,來不及去看是誰,撒腿就往營門跑去。他們這個遠離前沿的三流小營地雖然圍護得並不十分嚴密,但葉門禁嚴格,尋常人也不是隨便都能進得來,有人來找,定然會被在營門口被攔住。
遠遠地,看到營門口有個高高壯壯的少年正在探頭探腦地張望,揹著個小布包,一襲短打扮,風塵撲撲,黑裡透紅的臉上一雙不大的眼睛閃著興奮好奇的光,可不正是他兩年多沒見過面的弟弟肖天羽,天翼怪叫一聲,一竄多高,猛揮著手臂,大叫“天羽!”
“哥!”天羽興奮地回應著,撒腿就往營裡跑,守門計程車兵笑看著他們,未加攔阻。
兄弟兩人重重地撞在一起,摟抱著雀躍不已,激動了好一陣之後,肖天翼狠狠搖晃著弟弟健壯的身子:“好小子,這麼壯實,肉沒少吃吧?!”
天翼祖上是鐵匠,他的父親自小學了一身打鐵的本事,自從帶傷回鄉,雖說斷了一條腿,可也能拄著拐幹些活計,回鄉後用卹金買了幾畝良田,又重開了鐵匠鋪,加上天羽已逐漸成人,天翼又時不時把自己積攢的兵餉捎回家去,家裡的日子已經大好,再不是天翼從家跑出來那會兒,雖說不至於餓肚子,可也不敢讓孩子們敞開肚皮吃的時候了。
這時候姜三兒等人拉扯著跑過來,三言兩語地湊興:“唉呀大頭,你親弟弟來了?”,還有人揉搓著天羽的頭起鬨:“沒弄錯吧大頭,怎麼這小子比你還壯啊,你是他弟弟吧?”
天翼哭笑不得地推搡著這群皮猴子,伸著脖子跟營門官報備了一聲,拉著弟弟往營裡走,這時候才想起問了一句:“你咋來的?吃過飯了嗎?爸媽都好嗎?你那倆兒子會跑了吧?長得壯實不?”他家離這裡幾百里路呢,回家一趟也得小半個月,所以當兵四年也只在兩年前回去過一次。
肖天羽點點頭:“嗯,好著呢,叫你甭惦記。”晃晃腦袋,閃過那些傢伙們湊熱鬧似的按向他腦袋的一隻只爪子,不滿地嘀咕:“我又不是個孩子,別鬧!”
天翼好氣又好笑地撥拉開一眾夥伴,“別鬧,再伸手。。”他伸手指點著威脅:“你,你,還有你,再戳我弟弟,信不信爪子給你掰下來?”眾人大笑,起著哄你一下我一下地逗弄,天羽黑紅的臉龐越發黑得泛出油光。天翼圍著他弟弟轉,三拳兩腳拍開一隻只爪子,作勢起腳就踹:“滾一邊兒去。”
這群皮猴子哄地大笑著散開,天翼拍拍弟弟的肩膀,問他:“累了吧?吃飯了嗎?”天羽搖搖頭道:“沒呢。”天翼伸長脖子衝那群又要聚攏過來的皮猴子們大聲嚷道:“我弟弟還沒吃飯呢,去跟伙頭說說,整點兒吃的,給咱弟兄開桌小灶兒,我出錢!”姜三兒狗娃兒鬨然應諾,拉拉扯扯地往伙房跑去。
天翼和弟弟慢慢走著,上上下下打亮一番才開口問道:“臭小子,你怎麼來的?”
“我跟著鎮上交藥草的車,一路就跟過來了,這會兒車隊進了城,我就過來找你。”
“藥草?送什麼藥草?”
天羽偏著頭看他,樣子似乎很奇怪,“你不知道?都說邊鎮這邊的牲畜鬧了瘟疫,所以今年各地都催著送過來了,什麼雄黃龍腦的,不是鬧得挺厲害嗎?”
天翼心底掠過一絲疑惑,不過沒有深究,他只是個小兵,又沒馬匹,什麼瘟疫不瘟疫的不關他的事兒。沒細琢麼哪裡不對,拍著弟弟的肩膀笑道:“既然來了,就在哥哥這兒多呆兩天,養肥了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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