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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他看著,楚王睡覺他瞅著,難得休息幾天,也不能離城走遠,還得時刻聽宣,近三年的時間把這個生自山野的鄉下小子憋悶壞了。 總算這次一紙王令出得城來,魏武都快要樂瘋了。他倚仗著項燁霖那道旨意沒限定時間,走走玩玩,先去順路找了趟久未見過面的大師兄,又拐個彎跑去看看小師弟。這小子一出師門就入了楚宮,實在是江湖經驗太淺,美了沒幾天一覺醒來發現文書盤纏、身份腰牌全沒了,在客棧裡大鬧一場驚動了官府,可差役們來後,這小子忽然想到自己出事兒這地方根本就不在去泰嶽山的路上,一旦被楚王知曉那是定斬不饒的罪名,嚇得硬是沒敢暴露身份落荒而逃。
沒了銀子傍身,風餐露宿的,加上擔心事發累及師門,到了泰嶽山前的岳陽鎮,病得一發不可收拾,幸得好心人見他昏迷著倒在路邊,就把他送到了落花谷,鎮上人們都知道,神醫醫術高超,為人仁善,這種來歷不名身無分文的病人,救過不止一兩次。
聽到這裡,小刀急著追問:“昨晚你在谷中?”魏武點點頭,他身後的女子眼中淚水瞬間滴落,嗚咽不止,隨即又是“啊”的一聲痛呼,魏武連忙看向她,問道:“怎麼?痛了?”那女子抽泣不語,極輕微地點了下頭。
魏武看看周圍,又看向小刀,面帶懇求:“刀大人,我揹著的是谷中一位病友,身患奇症,遇寒便肌肉抽搐疼痛難忍,只有在這溫泉水中浸泡才能緩解,您看能不能行個方便,先讓她進屋內池子裡泡一泡,有什麼話,咱們再談。”
小刀心中恨極,自己和拓跋野的最後時刻就這麼被這些人擾亂,極不甘心。可也急於想知道軒轅鴻飛是否逃脫了性命,低頭看看拓跋野,見他輕輕點頭,這才咬著後牙,邁步走出小屋,張晨等人知機避開,唯有武亞,不情不願地退開兩步,忽然快跑進木屋裡,搬出搖椅放到小刀身後,陪著笑臉道:“師父,您坐。”
小刀氣恨已急,一腳踹向他的腰胯,低吼了一聲:“滾!”武亞毫不躲閃,硬生生捱了這一腳,退開幾步,陪著笑道:“是,師父。”退至角落,卻死賴著不走。
小刀本已下定決心今夜三更之前親手殺死拓跋野。他原非善類,此際即將痛失所愛,一身戾氣無處發洩,恨不能毀天滅地為所愛之人陪葬,他殺心已起,只等拓跋野一斷氣就要大開殺戒。索性不再理睬武亞,只盯著木屋。不多時魏武一個人出來,澀然一笑,拱手施禮:“刀大人,多謝了!”
小刀無心和他客套,追問:“軒轅鴻飛可還活著?”
魏武撇了下嘴,神情悲憤:“我沒看清。要不是我跑得快,昨夜差點交待在那些人手裡。”
小刀一腳就踹了過去,怒氣勃發:“你他媽的看清什麼了?!你怎麼不知道救人!”知道帶個女人逃命,可救了你小子的是軒轅鴻飛那個老頭子,你這個見色忘義的王八蛋!
魏武毫無防備下本能地一躲,卻沒能完全避過小刀的含憤出擊,踉蹌了兩步,撲通一下坐在地上,刀大人積威所至,竟沒想到還手打回來,嘴一撇,眼淚掉了下來。
他這一哭,大出小刀意料之外,怔了怔,就聽魏武哭著大喊:“我怎麼救,我一個人能對付得了幾個,來的那些人個個都他媽的不是善茬,一聲不響的就摸了進來,等我發現不對時,那邊已經殺了好多個人,要不是我跑得快,別說救人,連我自己都活不成。”
小刀怒吼:“閉嘴!”
魏武受驚,閉緊嘴巴。瞪大雙眼緊張地盯著小刀,刀大人翻臉無情是出了名的,十二護衛朝夕相處,多少都有一些感情,但唯有這位刀大人,前一刻似乎還和你言笑正歡,下一刻就有可能對你痛下殺手,所以暗地裡對他都常懷戒備。而此時突然相見,敵我未明,魏武見他神色惱怒,更是加倍小心。
忽然拓跋野出聲問道:“請問這位兄弟,昨晚事發之前,你在何處?”
魏武看了眼小刀,見他沒出言反對,沉吟了一下,竟然有些神色忸怩,指了指屋前不遠的那處樹木,低聲回答道:“在那兒。”
拓跋野又問:“昨夜事發幾時?”
魏武想了想:“大概二更天以後。”
拓跋野和小刀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絕望的神色。那些人的目標是軒轅鴻飛,一定會先偷襲殺死他之後才會大肆殺人燒屋。這小子事發之時趴在木屋前的樹上,定然是在偷窺這位姑娘洗浴。待他聽到動靜再到前面莊園去觀察,已經是晚之又晚,絕不可能有機會救出神醫。他見敵人勢眾,急匆匆救了這姑娘逃之夭夭,想必是今日這位姑娘病情發作不得不來此溫泉浸泡,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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