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2/4 頁)
川連忙笑著拱了拱手,轉身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第70章
這一段時間拓跋銳都很不痛快,確切地說自從兩個半月之前他帶人矯詔攔截了去將旗山接應拓跋野的五萬人馬那天開始就不痛快。是的,是矯詔。儘管他拿的詔書無論從印璽還是規格上看都是真正的詔書,但他知道那確實不是王令。因為就算打死拓跋岱,那個死心眼兒的憨貨都不會簽出這種會害死弟弟的詔書。更何況事前那隻小狐狸拓跋岫還與他有過暗地裡的協議:拓跋野死後,黑煞軍就由他拓跋銳來執掌。這對被小七那個崽子壓制了整整八年的銳侯爺來說,絕對是個揚眉吐氣的好機會。
自小到大都高人一等,驕橫跋扈的銳侯爺自從拓跋小七從軍那天起,就沒再過過舒心的好日子。無論是爵位官銜還是武功,全都被那崽子壓一頭。就算最初那崽子的軍職比銳侯爺低得多,但人家不在侯爺這軍團編制裡,侯爺都沒機會用職權刁難人家,而且在王伯父有意無意的關照之下,那崽子的軍功噌噌地往上竄,沒幾年就連軍職都超過了銳侯爺,見了面苦逼的侯爺還得給人家行禮。不過,這倒也算不得什麼,惹不起咱還躲不起麼?向來橫行無忌的銳侯爺想盡辦法不與那崽子照面,但處處被個小崽子壓一頭的感覺,讓侯爺幾年都沒個好心情。
原以為幫著拓跋岫搞死了拓跋小七,日子就會好過了,可是沒想到那崽子竟然沒死,更沒想到的是,從禍害了拓跋野那天起,銳侯爺天天連覺都睡不踏實了。每天都覺得有人暗地裡嘀咕自己,就連自己最貼身的部下,看自己的眼光都那麼不得勁,銳侯爺素來不管別人有什麼看法,可不知怎地就是不踏實。
更糟的是,原以為沒了那崽子壓在頭上的日子會舒坦得多,想揍人都可以敞開了揍,再不用擔心哪天拓跋小七找上門來當著百十人的面打得自己抬不起頭來,可真的脾氣上來了想動手打人的時候,卻又下不去手了,似乎捆得久的人,被鬆開綁繩,手腳都不會動了似的。難道是歲數大了,不象年輕時那麼容易衝動了?可每每氣消了之後,又總是暗暗慶幸沒真動手傷人,身邊的都是跟了他多年一同出生入死的部下,再怎麼冷情的人都會有了感情,真要是失手打傷了,難免不會懊悔,等打傷了人又抹不開臉面去道歉安撫的時候,還真不如象現在這樣抑制了自己的脾氣沒傷人。
小七沒死,拓跋岫許的願一時難以實現,這沒什麼,侯爺也不是真那麼在乎,去接手人家的軍團,到底不如自己一直帶的隊伍舒心省力。軍職沒再往上升一步,侯爺也不在乎,在侯爺眼裡,將兵五萬和將兵十萬也沒太大區別,反倒是軍職越高越發感覺束手束腳,倒不如軍職低時可肆無忌憚地在戰場上帶兵衝殺,鐵蹄踏盡,荒野縱橫。拓跋岫廢了拓跋岱自己當上王上,侯爺也不在乎,他們哥兒幾個,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侯爺要求不高,有仗打就行。對於這一點,他就覺得拓跋岫做王上比拓跋岱要強,人家小四兒一上臺,就厲兵秣馬奪了四十八關殺入楚境。銳侯爺帶兵一路追殺千里,跑得確實挺痛快,可惜能讓侯爺熱血沸騰的硬仗真沒打上幾場。不過,越往後仗越難打倒是真的,等到了寶豐城下,圍了十來天,楞是啃不下來這塊硬骨頭。讓侯爺生氣的是對手根本就不跟他好好打,縮在城裡裝烏龜,把個侯爺氣得繞城跑了幾圈硬是沒找著地方下嘴。這還不算,人家隔三岔五地來個半夜裡偷襲,黑燈瞎火地搞得侯爺的飛虎軍差點炸了營。最倒黴的是混亂中侯爺傷了腿,侯爺征戰沙場十幾年,這種連敵人都摸不著的混戰還真沒遇到過,在這種戰場上傷了腿,讓自負功高蓋世的銳侯爺憋屈得差點去撞牆,去撞寶豐城的城牆!
僵持了幾天,郢都一紙王令傳到營中,調侯爺回郢都休養。侯爺雖不甘心,但知道這是自家老爺子知道自己傷了之後的一番苦心,再看這形勢,一時半會兒也拿不下寶豐城,這才不甘不願地跟副將草草交接之後,帶了親隨回郢都養傷。他騎慣了馬,這次傷了大腿只能坐車,卻坐不慣窄小的車廂,特地找了輛四面通透的敞篷車,一直就不痛快著的銳侯爺遇上嘴欠的鏢師炮仗,只甩了他一鞭子這得是手底下留了多大的情啊。算那個鏢主衛海川有眼力,一個勁兒地打拱作揖說好話賠不是安撫了侯爺的脾氣,如若不然,一言不合惹惱了侯爺,就算是傷著一條腿,這二十幾個東楚的鏢師也不夠侯爺發一回性子。
侯爺心情不好,常年跟隨他左右的這些護衛心知肚明,但也算是見慣了侯爺這副脾性,替侯爺趕車的貼身護衛允文站在侯爺桌邊佈菜,其他人各自埋頭吃飯,悄無聲息。
大堂裡原本的幾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