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第3/4 頁)
西秦,楚國也有傳國玉璽,小刀見過,樣式差不多,所以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防著隔牆有耳,到底沒說出來。郢都一朝城破,楚王璽落入拓跋岫手中,倒黴的項錦溪只好換個模子,另刻了只印冒充玉璽,可終禁不起考證,以正統史家來說,東楚是已然滅國了。
拓跋野點點頭,這東西拿在手裡,還真不好安排。郢都定然是情勢有變,拓跋岫已經無力迴天,所以他將這東西送來。沒說一個字,可拓跋野也明白他這是在託付,不止是託付大印,還有這五個久隨在他身邊的乾級護衛。若是沒有南晉攻周,自己身邊有他安排的幾大護衛,還有先後調來的數十黑衣衛,更有擅自跑來追隨的四千黑煞軍,保全這玉璽應是毫無問題,可現在帝都面臨生死決戰,自己帶著這大印,一旦戰敗,難道讓這關乎國運的東西落入南晉手中?
小刀真是滿心好奇,忍不住問道:“他給你送來這個是什麼意思?難道想你成王?”
拓跋野當然不會這麼想,上位成為秦王,哪是手持一枚印章就能成就的事兒,有了印不一定能成為秦王,可若想成為秦王,特別是在這情勢不明一片紛亂之際,卻不能不擁有這枚印。兩地相隔太遠,訊息傳送不易,拓跋岫著人將印送來之時,定然不知道中周帝都這邊的情形,現如今他接到這枚印,也同樣不知道郢都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拓跋岫既然將身邊親信遣散,將玉璽送出都城,郢都王位之爭定然已進入白熱化,他現在手握大秦半數兵馬,總掌黑衣衛,可以說現在他的一舉一動都將影響今後局勢走向,情況未明,此等關乎國運的大事,該如何決斷?
拓跋岫送來詔書,只令他執掌黑衣衛,可見並不想見他成王,可又把王印送來,可見是更不想被在郢都爭搶王位的親族順利佔據王位。他這意思是,若不能順他的意,倒是寧願他拓跋野成為秦王,而他最終屬意的秦王之選,顯然是老三拓跋岱。將拓跋岫前後行為串聯起來看,他的目的一目瞭然:將自己豎成個黑靶子吸引仇恨,不止是吸引向來暗中不滿拓跋靜幽子嗣上位的那些老王老臣的仇恨,更重要的作用是吸引被徵佔的楚地百姓的仇恨,只要拓跋岱推翻他這個殘暴的秦王,再施行稍稍溫和的政策,就能盡收楚地百姓之心,達到儘快在楚國佔穩腳跟的目的。拓跋岫,你還真是人盡其用,連自己都不肯放過,壓榨到極致。你對自己都用如此手段,叫人怎麼恨你?
那麼,現在的關鍵是拓跋岱在哪裡?拓跋岱作為被圈禁的廢王,現在手上沒兵沒將,在拓跋岫勢盡眾叛親離的這一刻,他已經無力保證拓跋岱的平安,所以他沒有將玉璽與拓跋岱放在一起,防的就是萬一拓跋岱逃離未遂玉璽落入他人手中。可你就這麼信我?信我不會背叛三哥自立?
拓跋野其實並不擔心拓跋岱的安危,他一向知道影衛的存在,小刀的武功已是這種普通功法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常年守護在秦王身邊的影衛,一個能抵擋住三個小刀的進攻而不落下風,只要拓跋岱想,就算被圍在千軍萬馬裡也能殺得出,他被拓跋岫圈禁在身邊而久不行動,這才是一直令拓跋野疑惑不解的地方,自己的三哥,想幹什麼?作為自己父王親選的繼承人,他還知道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他是不是一直都知道自己只是個拓跋家的野種?
想到這兒,心口又是忍不住地疼痛,項燁霖惡毒的呢喃彷彿依然在耳邊迴盪:“野種,野種!”
見他神情恍惚,小刀側頭細細打亮懷裡的這個人,依著軒轅蝶香的吩咐,他身上並未再纏裹繃帶紗布,裸。露在外的傷口在外敷內治的作用下已經結痂收口,曾經翻卷的皮肉被厚厚的暗黑色硬痂覆蓋著,如一層厚厚的繭,讓他總是忍不住去臆想這繭下的肌膚,他深深渴望著能擁抱撫摸這個人光滑的肌膚,定然如絲綢般美好,讓人迷戀。就象他光潤的臉,總是讓他忍不住去親吻,一如現在。
被小刀細細密密的親吻打斷思緒,拓跋野頗有些無奈地歪了歪頭,躲開一些,小刀輕輕淡淡的氣息吹拂著在耳際:“想什麼呢?”
拓跋野將玉璽放入盒中,蓋好,將盒子遞給小刀:“這東西,幫我收好,就算是毀了也不能落到別人手中。”
小刀伸手接過,不再嘻笑,心頭多了份沉重。這份重逾性命的信任,讓他無法輕鬆面對。小七,我必不負你!
進了城,自有段小星等及中周重臣迎接安排,依著拓跋野,是要住進段小星的軍營裡,但中周的禮賓大臣姬文俊卻言辭懇切,執意安排王爺住進早已準備好的迎賓府。直說是天子旨意,不敢有違,拓跋野遂令武亞等人隨段小星返回軍營,與新兵一同操練,自己帶了小刀、楚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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