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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野有些不明白這姑娘的思路,他知道小刀頗有和女人打交道的經驗,下意識地看了眼靠坐身側的人,繼續認真地對蝶香解釋道:“晉周必然要在帝都有一場大戰,此戰中周並無優勢,一旦兵敗,婦孺老弱便會任人宰割,性命難保。所以你們最好還是留在這裡。”
蝶香並不滿意,追問道:“為什麼你們不留在這裡?”
拓跋野依舊好脾氣地解釋這個顯然有點多餘的問題:“本王自然是要去帝都略盡綿薄之力。”
蝶香走到床邊,低頭俯視著他,看他清峻的面容神色不變,象牙般白晰細膩的肌膚讓他的長眉更顯得如濃墨描畫,那一雙漆黑的眸子光潤亮澤,如黑曜石般華光內斂。儘管那晚也曾親眼見過他鋼刀在握,浴血滿身,但不知為什麼軒轅蝶香對他沒有一絲的懼意。在這雙攝人心魄的眸子注視下,她手指輕戳他薄衣覆蓋之下的傷臂,興味盎然地看著他眼神中泛起一絲痛楚,那條傷臂卻毫不閃躲,由著自己惡趣味地戳弄,這樣一個人,為什麼在別人的傳言中會被描述得那樣可怕?看他這樣無奈地容忍自己的“欺負”,真是讓人興奮莫名。
享受著這個人的寬容放縱,蜜糖般的幸福之中夾帶著些微的苦澀,想到自己是為數不多的幾個會被他這般區別對待的人之一,又暗暗高興著,嘴角就挑起了一絲笑意,春蔥樣的手指依然有一下沒一下地戳點著他的傷處。“你當我不知道嗎?你這傷沒個二三個月好不了,你現在這副樣子能上得了戰場?略盡綿薄之力,你連床都下不了,能盡什麼力?”
語帶譏諷和挑釁,可也說出了自己最終的目的:“要說危險,你這模樣的去得,本少自然也能去得,若你留在礬城,本少便留在礬城,不然,你去哪兒我去哪兒,別忘了,你診金還沒付呢!” 想來這丫頭平日裡在落花谷一副少爺打扮,行為作事也是一派少爺風氣,可如今換了女裝擺出這麼這蠻不講理的樣兒,還真讓人不容易適應。
日子處得久了,人們才發現這丫頭除了一張臉和略顯波瀾的身材,從上到下就沒個象姑娘的地方。軒轅鴻飛這位神醫,哪裡是在養孫女,他分明是養了個孫子兼徒弟。
這丫頭向下戳點的手被人握在半空,小刀用拇指在蝶香手背上輕輕撫摸,溫和地笑道:“願意跟就跟著吧,這細皮嫩肉兒的,等到圍城斷糧的時候,還可以煮了吃。”
蝶香一驚,用力甩開他的掌握,退後一步,還沒等她說什麼,小刀笑著又說:“女人和孩子被人煮了吃倒也不算什麼,怕的是萬一城破,那些亂兵見了女人,可不管是姑娘還是婆子,一概都是扒了衣服當街辦事,好幾個。。。。”
“甲一。”拓跋野低啞的聲音打斷了他,小刀笑笑,看著軒轅蝶香變幻的神色,湊近了她說:“我可不是嚇唬你,打仗的時候,可不只是見見血,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蝶香看看拓跋野,看看小刀,她不怕見血,也不怕死人,她想跟著他們去帝都,她想著自己醫術精湛,在戰場上,多少也能出一分力,並不會成為別人的拖累,可這位甲一大人所說的事情,她卻從未想過,打仗,無非死傷,可若是發生那種齷齪的事,卻是比死還要恐怖。
小刀站起身來,笑著來到她身邊,溫和地將人摟在懷裡,慢慢帶出房去,邊走邊溫聲細語地安慰:“別擔心,等我的傷好了,就去取你的診金。我保證連周文瑞腦袋上的一根頭髮都不會少地給你送過來,由你來處置,好不好?”
送走軒轅蝶香,迴轉身體,看到拓跋野默默地盯著自己看,挑眉笑了笑:“擔心了?擔心你就說出來,讓哥哥聽聽心裡也歡喜。”
拓跋野淡淡說道:“周文瑞身邊也不都是廢物,想殺他哪有那麼容易。”
小刀嘻笑著坐回床頭,緊盯著那雙黑沉沉的漂亮眼睛,輕輕將額頭與對方相抵,溫暖、寧靜,心中一片平和。許久,才淡淡說道:“不就是殺個人嘛,這人想活是不容易,可若是想死,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是啊,想要一個人死,可不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麼?在這個問題上,這兩個以殺人為生的人很輕易地達成了一致。
象往常一樣,拓跋野在李成梁的精心服侍下用過晚飯便靠坐在床榻上翻看送來的軍情邸報,小刀則溜了出去,指點武亞的武功。武珊瑚等人到達落花谷之後,為他的王子舉辦了一個非常隆重的拜師儀式,小刀也終於正式承認了這個徒弟,為了避免這小子以後辱沒了刀大人的名聲,從拜師那天開始刀大人就對他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摧殘和蹂躪。武亞過去雖然好武成性,卻並未正式拜在武學門派之下系統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