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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野看完了面前的訊息,點了點頭,趙敏行看了看他的臉色,繼續說道:“這一次晉王出行身邊只帶了兩位妃子,一位是他的王后,東楚的錦繡公主,另一位是楚溫侯的嫡孫女,貴妃楚氏,既然楚溫侯有心情在醉仙樓飲酒作樂,那麼病的定然不是楚氏,只剩下一個可能,就是那位王后。”
聽到“錦繡”這兩個字時,拓跋野的心象被尖刀狠刺了一下,痛不可當,他閉著眼,微皺了下眉頭,臉色越發白得通透,趙敏行沒有覺察到他的異樣,繼續說道:“南晉新敗,正是需要與東楚更加緊密聯合之際,錦繡公主的地位就顯得尤為重要,若是她的身體出了什麼事兒,必定會引起項錦溪的不滿,所以才會令晉王如此緊張,急召太醫,強購老參等等行為才能夠解釋得通。”
拓跋野喉結滾動,那種深刻入骨的悲哀再一次漫卷而上,他緊閉雙眼,逼迫自己放空思維,放鬆身體,卻依然難以剋制地呼吸急促起來。段成德立刻發現了他的異樣,急忙上前輕喚:“王爺,您怎麼了?”隨即揚聲大叫:“大夫,快傳大夫!”
拓跋野掙扎著阻止:“不,不必。”
但守在暖房之外的楚秋聞聲探頭入內,一見此景忙抽身就走,待他追到沒走太遠的軒轅蝶香趕回暖房的時候,拓跋野已恢復了正常,除了臉色更顯蒼白,身體已然全無異樣。軒轅蝶香疑惑地問道:“你哪裡不舒服?究竟是怎麼回事?說清楚,才可以對症治療啊!”
拓跋野略有些疲憊地搖搖頭,輕聲說道:“我沒事。”轉而吩咐緊跟著跑過來的李成梁:“送姑娘回去吧,我沒什麼事。”
軒轅蝶香疑惑地看了看侍立在旁邊的趙敏行等人,能看得出這些人的不安,但卻看不出這位王爺到底是怎麼個症狀。
待暖房裡只剩了趙敏行、段成德二人,拓跋野問道:“能看出那位王后”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是怎麼個情況嗎?”
趙敏行搖頭道:“行宮裡傳出的訊息太少,我們只能猜測是二個女人間爭風吃醋使了手段,並且楚氏成功脫身未受牽累,否則楚溫侯就不能有在醉仙樓飲酒的心情。”
拓跋野想了想,暫時把這事兒放在一邊,又拿起最先引起他注意的那份情報,吩咐道:“關於姚百萬,百知門查到什麼先報給我,然後再拿給鬼谷子。”趙、段二人點頭記下。
拓跋野又道:“叫人多注意一下這個夏凡。”
“繼續留意各藥鋪,記下他們買的藥,拿給黎一針看,分析那位病人的病情變化。”
處理完南晉方面的情報,段成德開始通報東楚方面遞來的訊息,第一件就是張晨、趙陽從郢都傳回的密件,直達總領,並未拆封,將密件擺放拓跋野面前,讓他查驗封印完好之後,小心拆開,展放在拓跋野眼前。密件寫了很多,主要是兩方面內容,一是張晨二人追查宮變之後拓跋岫的行蹤,直至王爺遇刺之日,拓跋銳確認厲王屍骸,重禮葬之,但張晨二人仍不死心,認為鬼府殺手能藏身車中混入王府,那麼那些人混出王府時,車中是否藏有他人?銳侯爺追敵至河邊,那麼於王爺遇刺混亂中偷取軍情的人又是誰?被射中身體落入河中的殺手所背之人到底是誰?那一日的混亂中,王府中究竟混進去了幾個殺手?傷亡幾許?失蹤幾人?當日因黑衣衛追查而逃亡的晉諜逃往何處?是否尚有蹤跡可循?他們追蹤到了逃亡異地的衛海川,可惜沒等問口供就被他服毒自盡了,目前二人正在郢都外圍查詢其他晉諜行跡,懇請總領寬限時日,允他二人繼續在楚地查探。
另一部分內容是郢都城內的密諜首領的報告,因郢都被圍,訊息傳遞困難,只能藉由張晨、趙陽這樣的高手趁夜偷出敵營帶出情報。這份報告不容樂觀,因被楚軍圍困,城內楚民蠢蠢欲動,而鎮守郢都的銳侯爺卻又整日酗酒,動轍傷人。秦軍人心浮動,將士離心,晉諜、楚諜活動猖獗,若不及早採取措施,郢都危矣。
拓跋野把張晨趙陽那份報告抽出,只留下密諜首領的部分遞給段成德,道:“這個單獨放起來,送給王上過目。”拓跋銳確實不益獨自領兵,更何況老王遇刺,大軍被困城中,他那脾氣若不收斂,怕是要壞事。
第二件大事是國內官復原職的諸大臣分成幾路由黑衣衛護送來周與武王會合,現已經在路上,沿路報來平安。緊接著是各路軍情,秦、楚二軍的動向,項錦溪的動作,他身邊諸大臣的動向,秦、楚二地各府鎮動靜及相關民生事宜、國內諸王動靜、指令遷居邊境的草原諸族動靜,段成德念,趙敏行在地圖上指點,林林總總,每條訊息都需要認真重視,才能把握天下大勢,立於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