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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文,轉與東楚,楚將莫青風率軍十萬,趁秦軍不穩之機發動奇襲,大敗秦軍,現在楚軍五十萬兵困郢都,拓跋銳困守孤城,郢都城破秦軍潰敗也就在旦夕之間。只要厲王應允,我定派兵護送厲王回郢都接收秦軍,從此三家聯手,天下太平!”
拓跋岫冷冷注視著興奮的周文瑞,薄唇緊抿,腦中急速運轉,驟然得知這些訊息,是真是假,三國局勢將如何演變,自己身處此地,又能有何作為?情急間突然頭痛難忍,不由自主地皺緊眉頭,輕撫額際。
緊盯著他的周文瑞見他神色有變,低頭彎腰正要表示關心,忽然有人急匆匆跑來,氣喘吁吁地叫著:“王上,王上!”
周文瑞轉頭一看,是他前殿的侍衛頭子沈半城,這人素來沉穩,這是出了什麼事?
疑惑間那人已然跑近,周文瑞斥道:“你這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沈半城跪倒行禮,見過王上,隨即直起身來急切道:“王上,緊急軍情,您還是快去看一看吧!” 他見到那個渾身染血跑脫了力的信使,情知不妙,不敢不報,卻又不敢說得那麼仔細,生怕被這位脾氣不好的主子無辜遷怒到,只好含糊地催促道:“緊急軍情,八百里加急啊,王上!”
周文瑞心中一沉,再也顧不得眼前的拓跋岫,看了李得全一眼,轉身便走,步履匆匆,一如他急切的心情。進軍中週一波三折,有那個拓跋七殺在,誰知道他在那個被圍的鐵桶似的帝都城裡,又有怎麼個折騰!越想越是氣恨,如果當初鬼一鬼二順利將此人幹掉,晉軍怕是早已踏平帝都,哪裡還會有如今這種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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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城裡,自昏睡中醒來的拓跋野第一眼看到的,是拓跋岱那張精悍的大臉,滿面的風霜已然洗去,一雙精光四射的大眼流露出關切的眼神,見他醒來,滿溢笑意,輕輕叫了聲:“小七。”
作者有話要說:
☆、第125章
拓跋岱,他最親的兄長,做為一個王族的異類,只有在拓跋岱的身上,他才真正感受到血脈相連的兄弟之情。此時此刻,經歷過重重磨難之後,再見到這張盈滿笑意的哥哥的臉,一時心情激盪,哽咽難言。
拓跋岱俯下身體,以與他的粗豪形象全不相稱的輕柔動作給他喂水,喂藥,親自動手服侍他淨面,梳頭,然後接過手下送來的肉粥,細心吹涼之後,一勺一勺喂到他的嘴邊,拓跋野緩了好久,終於說了聲:“三哥。。。。。。”,就哽住了聲音,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拓跋岱溫和地笑道:“先吃東西,咱們兄弟有的是時間說話。”
拓跋野垂下眼,將萬千情緒掩盡,不出聲,慢慢咀嚼,讓肉粥香濃的味道在口腔中迴盪,漫延到鼻端,胸腹,直至包容整個身體。
拓跋岱喂他吃盡整碗粥,在他搖頭示意之後,吩咐下人撤盡餐具,待人全部退出後,掩上房門,深深凝視著拓跋野,上前兩步,直挺挺跪在床前。
拓跋野大驚,探身欲扶:“三哥,你這是幹什麼?”
拓跋岱一臉愧疚,低聲道:“小七,哥哥們對不起你,我不該過於相信你四哥,被他矯詔設計,把你害成這樣。你四哥,他已不在,有什麼怨氣你就衝我來,哥哥我任打任罵,絕無怨言。”
兄弟一體,原本就算老四辦下天大的錯事,他也應當一肩承擔,可他既想坐穩王位,又不想傷害小七,唯一的選擇就是把老四的事跟小七說清楚,不該自己沾的責任,半點都不能沾,不然,小七心裡有了猜忌,他們兄弟二人早晚要刀兵相向,這是他所不見的事。
而拓跋野聽到這句話,那段被出賣被囚禁虐待的往事,如烏雲翻滾湧上心頭,染黑他原本清澈的眸子。人前壓抑的種種情緒,在至親的兄長面前肆無忌憚地噴湧,彷彿地底炙熱的熔岩,終於有了發洩的出口。充滿怨懣的話語衝口而出:“四哥他做得有什麼不對?原本我就是個該死的野種,能賣出個好價錢,也算物有所值!”
拓跋岱愣住了,大睜著雙眼直瞪著他:“你說什麼?”
項燁霖惡毒的呢喃彷彿依然迴盪在耳邊,那種刻骨的痛苦再一次湧上心頭,眼前一片腥紅,對著呆愣的哥哥不顧一切地大吼:“我說我就是個野種!”
長久以來被壓制在心底的絕望,怨憤,撕扯著他的靈魂,他顫抖著冷笑:“就連給我的名字,都不忘告訴世人,這是個野種!”
拓跋岱聞聲大怒,“放屁!”猛地站起,上前一步揮手就要抽他的耳光,拓跋野毫不畏懼地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