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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接過,開啟一看,一大一小兩枚印章在閃爍燈燭之下展現華美細膩的光澤。拓跋岱面上不動聲色,腦子卻急速轉動,顯然在自己昏睡時,小七已經安排好這一切,不待自己討要便主動將這枚王印送上,表明自己絕無爭位之心只有全力輔佐之意,力使兄弟之間全無隔閡。
他同時將黑衣衛總領之印奉上,卻是表示不承認拓跋岫的秦王地位,不承認其黑衣衛總領的任命。
再者,這兩枚至關緊要的印章由一名長期潛於楚宮的黑衣衛貼身保管而非帶在自己身邊,甚至並未交給保護他的暗衛首領劉明俊,他對此人如此異乎尋常的信任,實在耐人尋味。
想到這裡,他不動聲色地再一次細細打亮眼前的小刀,眉清目秀,神色從容,不亢不卑,典型的修習內家功法的身材,看上去並不顯得如何壯碩,可是蜂腰乍背,舉手投足間,蘊含著無盡的潛力。還沒等他想明白什麼,拓跋野的聲音傳來:“王兄,他是要陪我共度一生的人。”
聲音不大卻如驚雷在他的耳邊炸響,拓跋岱瞪圓雙眼,震驚地望著弟弟:“什麼?!”
回頭再看向小刀的目光立時變得凌厲如刀,小刀毫不畏懼,坦然相對。拓跋岱“不行”兩個字生生憋在嘴裡,咬碎鋼牙,硬是沒說出口。
恨恨瞪了小刀一眼,煩燥地揮手:“你且退下。” 這件事太過突然,他得好好與七弟談談。
男妃,雖然在中州各國倒也常見,但西秦國內卻從未有過,西秦的男人們生下來就得忙著練功殺敵,沒太多的時間精力沉湎於情。色之娛。相應的,就顯得秦風素樸古板,這等男男婚配便顯得難容於世人。老七,在國內素有人望,如若傳出迎娶男妃之事,實難想象那些王公大臣會有何反應,更不要說他那位嫡親的外祖,得知素所不喜的小七行此驚世駭俗之舉,會是如何的震怒。
他神不守舍地坐在小七床頭,取出黑衣衛總領印遞給他,說道:“這印你拿著,老四不在了,黑衣衛還是得你管起來。小九兒經驗不足,在西秦守守家還行,擔不得大任。”
隨手將只剩了王印的盒子置於床上,曲指一下一下地敲著,考慮了半晌,這才說道:“他救了你性命,咱們重重賞他便是,若是你對他有情,便讓他陪著你,也沒人說得出什麼。你年紀也不小了,早就該為你迎娶王妃。屢次耽誤,也確實是哥哥考慮不周,我原想,等安定下來,給你好好選選,不止是讓司禮監的人去選,怎麼也得咱們兄弟都過過眼,由你親自相看,喜歡了才行。”
拓跋野墨如點漆的眸子溫潤如玉,定定地望向他,有著說不出的堅定:“哥,這段日子他與我同生共死,他不負我,我必不負他。”
拓跋岱有些氣急,聲音高了起來:“同生共死?與咱們同生共死的人多了,一場仗打下來,幾千幾萬的弟兄,哪個不是與咱們同生共死?”
拓跋野聲音不變,依舊那樣平穩,堅定:“哥,你不明白,他不一樣。”
拓跋岱手指也不敲了,緊握成拳,氣往上撞:“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他是長了倆屁。眼兒還是長了四個奶。子?!”
“哥!”拓跋野憤而打斷他的咆哮,緊皺眉頭,怒瞪雙眼,彷彿火焰在那雙眸子裡燒。
兄弟兩個互相瞪著,半晌,拓跋岱憤憤然坐正了身體,勉強平抑著氣息,用商量的口氣試探道:“老七,行,哥聽你的,你喜歡他,要給他個名份,哥不攔著,但你也得聽哥的,讓哥給你挑個好姑娘娶做正妃,也好開枝散葉,傳宗接代,如此可好?”
拓跋野定定地看著他,面色平靜卻堅定地搖了搖頭。拓跋岱怒火高漲,恨不得立刻就衝出去給那小子一頓拳腳,那小子是用了什麼手段迷了老七的心竅?
見他如此,拓跋野暗暗嘆了口氣,艱難開口道:“哥,我在楚宮被人百般凌。辱,還能夠活下來,坐在你面前,全是因為有他。”念及那一段經歷,哽住了聲音,垂下了眼睛,平息了一下翻騰不已的情緒,儘量平穩地說道:“哥,我這芯子裡都已經碎了,他是我活著唯一的支撐,你。。。。。。”他再一次哽住,這一次卻堅持著說下去,聲音卻有著已然控制不住的顫抖:“你就成全了我吧。”
拓跋岱如遭雷擊,渾身的怒氣洩得不剩分毫,腰一軟,手拄床上,眼望著面無血色低頭垂目地靠坐在對面的弟弟,怔然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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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巴命賤,原本是不啞的,五六歲的時候被爹孃賣進了行宮做了太監,十歲的時候生了場大病,沒人照管竟也活了下來,卻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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