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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但凌日不同。

他們兩人在前面走。水月兒及湯家一群人跟在後面。凌日頭也不回地道：“湯夫人，我們出城這一路，若是有半個人出來擋了我們的道，夫人為凌日是問！”

湯夫人礙於丈夫不敢回聲，也礙於凌日的厲害不敢回聲，但是心裡還是忍不住想：就連作為御林軍首領的自己的丈夫湯儒都不敢說他現在出城沒有一個人攔他，就算凌日再厲害，能擋了那千軍萬馬不成？

但是真的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真的沒有一個人出來攔住他們的路。

前後左右都聽得到殺聲震天，看得到火光染紅了天，聞得到刺鼻的血腥味，就是沒人過得來他們面前。好像在那些兵力在半路被生生攔住了，死都過不來——可不就是死唄。

而他們一群人，從街的這頭走到那頭，直到出城——連城門都是已經為他們開好了的，真的半個人都沒有出來攔他們的。

也許夜明軒當初把方大胖他們給凌日凌月來幫助他們報仇根本就不知道方大胖他們實力為何，如果知道他們以一當百甚至以一當千，他大概情願給他們那十萬兵力吧。

☆、第三十三章　別有洞天

一路順暢地出了城門，那十八個人在他們後面斷後。

十一個人，大的拖著小的，踏著月光，快步跑了五里路，行到一處樹林，總算是脫身了。

一行人終於鬆了口氣。

之前懷疑凌日凌月的湯夫人面上有些過不去，再說自己丈夫鐵了心了這個御林軍首領不想當了站在二皇子三皇子這邊，自己也只有從夫的份，哪裡應該再說那些不安分的話來？這會可悔不當初了，萬一這二皇子三皇子真當上了皇帝，到時——

想到這裡，湯夫人滿臉歉意地來到凌日凌月面前，福身道：“二皇子三皇子，剛才是老身說話不經腦子，老身這廂給殿下們賠不是了，殿下們別放在心上，原諒老身吧。”

凌日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看了那湯夫人一眼，也沒說話。

凌月心軟，立馬扶了行禮的湯夫人起身，笑道：“湯夫人言重了，哪裡說得上什麼原諒。是我和凌日連累了你們，要你們多擔待才是，夫人快快請起！”

湯夫人起身看一眼凌月，心裡暗歎了口氣，這孩子跟當年的雪妃有九分相像，就連這心軟的性子也是如出一轍。這傾國傾城之貌，生在一個女人身上尚且沒什麼好運，生在一個男人身上，這命運又當如何呢？她只在心裡暗歎，沒再說話，回到了自己丈夫和孩子身邊。

凌日朝林中吹了一聲口哨。

很快，一名身穿灰袍面板很白的高瘦中年男子從高空中如蟬翼般落下，來到了凌日凌月面前。

凌月一見那人，就認出了他就是他在水月城他和凌日小時買下的那座小院裡見到過的那個男人，也就是他和凌日的舅舅——路天耀。

“舅舅！”凌日很少見到人時笑得這樣純粹，沒有冷酷沒有諷刺沒有那不知是天生還是後天培養出來的駭人的氣場，那是見到至親的人才有的笑容。

“你們安全出來了就好。”路天耀雖然是跟凌日說話，但一雙深邃的眼卻盯著凌月。跟凌日已經相認多年，凌月卻始終不知道他的存在，不知他認不認他這個舅舅。“小月，這幾年舅舅讓你們受苦了。我因為跟凌日商量好要從長計議，我就一直住在水月城的小院裡，一直沒有跟你相認，你不會怪舅舅吧？”凌月跟雪姬長得真是太像了，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凌月而不是雪姬，他還以為雪姬沒有死！

不知是不是凌月的錯覺，他們這個舅舅看到他似乎太激動了些，按道理他跟凌日是先相認的應該更親近些。可能是因為怕他跟凌日先相認了所以覺得冷落了自己吧。

凌月搖搖頭，道：“凌日已經把事情都告訴我了。我怎麼會怪舅舅呢。我跟凌日在這個世上，也只有你一個親人了。母妃要是在天有靈，看到我們相認，定也會十分高興的。”

路天耀聽他提起雪姬，鼻頭一酸，險些落淚。當年要不是自己帶著她到街上玩，也不會遇到那登徒子凌天，也不會被強迫嫁到楓城皇宮裡，也不會被陷害致死……

“舅舅不用傷感，很快我們就能為母妃報仇了。還勞煩舅舅帶我們到安全之地暫時歇腳，再做打算。”凌日打斷路天耀的情緒，提醒道。

凌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一大群已經面露疲色的人，還有一個多時辰天就亮了，要趕緊安頓下來才行。

路天耀趕緊擦了擦雙眼，“瞧我，都忘了正事了。你們趕快跟我走，地方我已經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