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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線索證明,還來喝什麼茶?反正我是沒心情!”凌月氣惱地推開自己面前的被子,瞪著凌日。
凌日輕輕吹著冒著熱氣的上好的一杯碧螺春,輕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用手拍拍凌月肩膀,用只有凌月才能聽到的聲音對他說道:“你別急。這個線索不用我們去找,我們也不用去證明什麼。難道查明瞭是有人欺騙了凌天他才殺了母妃,他就不該死了?他的命早就在我倆手上了。我是要讓他自己去查明真相,我要讓他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他有多該死!……”
在他們喝茶說話的當兒,離他們不遠的一群人正在熱鬧地說著什麼。
“梨園的戲班近來來了個天仙似的唱曲兒的,那小口兒一張,爺我骨頭都酥的了。”
“怎麼著爺,沒想著弄回您府上玩玩?”
“爺倒是想!是個烈性子,給爺一嘴咬下來,爺今天胳膊都差點抬不起來。不過爺就喜歡這野性子,夠味!等哪天爺再去,非把那小野貓給馴服了不可!”
……
凌日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丟了茶盞,嘴角噙著笑,道:“凌月,下午正好沒事,我們就去看戲吧?”
☆、第二十九章 傾城戲子(下)
凌日凌月去到梨園的時候,戲班臺上正在演一出《薛平貴與王寶釧》,正演到薛平貴身騎白馬回到中原尋到了苦守寒窯的王寶釧,只聽那濃妝豔抹的寶釧唱道:“王寶釧離寒窯無限遐想,十八載恍如一夢變幻滄桑,我只道夫妻見面無指望,武家坡前日回來平貴郎。恰好似烏雲散春風盪漾,山含情水含笑,野菜也比往日香……”
凌日凌月聽那聲音婉轉動聽,慼慼哀哀,唱得人心都揪在一起,果真是個妙人。
在場子裡看戲的人已經有人感嘆道:“真是一笑百媚生,一啼萬古愁。妙哉妙哉!”
一幕終了,凌日拉著凌月去後臺,卻不想已經有人先了一步。
不像一般人對戲子的輕賤,那男人只拿了些糕點來給被自己看上的戲子,錦衣華服的,看上去就非富則貴。
“月兒,你唱得累了罷。來,吃點你愛吃的桂花糕,還有這茶,我特地加了薄荷,能潤潤你嗓子。”那男人說著,讓隨侍的下人將點心和茶端到那戲子面前。
凌日一聽,那戲子竟與凌月同名,對她的興趣更大了幾分。但那戲子背對著他們坐在一面銅鏡面前,用沾了水的布仔細擦著面,在卸妝。銅鏡昏暗,只能模糊看到是個大眼的俊俏人兒,看不清真實長相。
戲子慢悠悠卸完妝,這才慢悠悠從端在了他面前的盤子裡接過那茶,吃了一口。只一口就吐了出來。
“好燙!你想燙死我啊!”
凌日凌月相視一眼,都感到吃驚。因為那分明就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原來這個名動全城的戲子是名男子。
戲子月兒回過身來責怪端茶給他吃的男人,凌日凌月這次看清他的長相。
媚。
就一個字,媚。眉角眼梢都帶著一股子媚意,丹鳳眼,小巧瓊鼻,櫻桃小嘴,比女人還生得媚些,比女人生得還陰柔些,的確算是上等姿色了,不過跟凌月相比,一點可比的地方都沒有,一個地上,一個天上。
那戲子雖長相柔美,但是這性子似乎烈得很。對那討好他的男人毫不留情地斥責起來:“小爺就是靠這嗓子吃飯的,你存心燙傷我是不是?我跟你有仇不是?江公子。”
那江公子緊張地想解釋:“不是不是,月兒,我不知那茶那麼燙,下次,下次我——”
戲子月兒不依不饒:“哪還有下次?江公子,就當我水月兒求求你了,別沒事老來我這晃悠來,我看著眼疼……”
那邊正說著,凌日這邊冷哼了一聲,道:“醜人多矯情。”
水月兒聞言猛地回過頭來,炮頭對準陌生的兩人:“你說什麼?你說誰是醜人?”
凌日拉著凌月上前去,一字一句清楚地說:“誰答我的話,我說誰。”
“你!”水月兒對自己的相貌一貫是自信滿滿的,還從來沒人說他醜過,這下氣得臉都紅了,“你們是哪裡來的?這裡是後臺,不準外人進來的,趕快給我出去!”
凌日滿臉都是笑,指指身旁的凌月,道:“你先看看他,就知道我說你是醜人,算是奉承你了。”
“凌日——”凌月臉皮薄,搞不懂平常凌日恨不得把他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窺見似的,今日怎麼讓自己跟一個唱戲的比起醜美來。
水月兒朝凌月看過去,一下子呆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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