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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人淚不置可否。
墨吾若要玩人,大可找些無傷大雅的事來玩玩,這麼要緊的東西,墨吾還不至於這麼無聊。
當然,如果他夠無聊的話,那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潮溼的空氣使得衣服粘稠,漓人淚拉了拉領子,打算去後院透透氣。
古亭裡的歌女,永不知疲倦地彈奏著陳年舊曲。
跨步走上三階臺階,漓人淚頓步,一首流觴曲水,彈得痛徹心扉。
青衣男子隨其而後,問道:“淚兒在想什麼?若淚人真不將那赤小子放在心裡,那維平叔出馬,幫你把他擺平了。”
漓人淚扭過身。
風輕輕,吹起長髮,絲絹般飛捲開去。
青衣男子上前一步,抬手,撫上漓人淚的臉,眼神溫和慈愛,“我的好淚兒,你跟你爹一樣,口是心非。”
漓人淚微微蹙眉。
火維平將他揉入了懷裡,“我一直沒有走遠,你的哭你的笑,我一直看著。淚兒,除了你自己,這世上還有人在乎著你。所以,淚兒,別自己折磨自己,維平叔看著心疼。”
不遠處,瑤琳和火凰靜靜地看著。
火凰問:“堂主很黏維平大人?”
瑤琳好笑得瞅著她,“你很在乎?”
火凰立馬道:“那自然!”
瑤琳便搖著頭拍拍她的肩膀,表示無奈,“哎——自求多福吧啊?咱家堂主可是搶手貨,你啊——哎呀呀呀,作孽呢——”
良久,火凰才反應過來,可瑤琳扭著腰肢已經走遠,火凰那個氣啊——
當夜,漓火堂總堂堂主的寢間一直點著燈。
火凰拉著瑤琳躲在長廊後,皺了張臉,很是擔心。
但屋子裡的人卻一言不發瞅著燭火發呆。漓人淚舉起右手,掐了個簡單的手訣。
斑駁樹影倒影在窗紙上,懶散懶散,風情無限。
等了半響,什麼都沒有發生。
漓人淚拉下寢衣,皙白的胸膛上赫然一個血色禁字!
他抿著唇,一言不發,連呼吸都有些焦躁。
嘩啦——一桌子的器皿被推翻。
門外的兩人急急站起身,互相看了眼,腳已經邁出去了,可理智告訴她們要忍耐!雖然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翌日,晨早。
一湖藍色身影在宅子裡飛奔。
掠過波光粼粼的湖面,踏在夏花燦爛的園子裡,瞬間飛入了閣樓。
漓人淚一頭趴倒在屋正中的靈位前,一言未發。
許久許久的沉默。
直到日上三竿,漓人淚才動了一下肩,極度緩慢抬起視線。
牌位中央刻著火千君三字。
有些刺眼——
漓人淚伸出手,啞著嗓子道:“怕是真得要如你意了——”
火千君曾不負責任地說過:漓人淚,你要記得,我恨你,恨不得你死。結果,隔天,漓人淚五歲庚辰的時候,火千君倒在了這間曾用來折磨他的屋子裡。
解開繫帶,將衣服鬆鬆垮垮掛在腰間,漓人淚磕了個頭。
“這是最後一次來看你,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見面。”
話音才落,從前院傳來隱隱約約的吵鬧聲。漸漸近了,火凰尖叫著撞翻了閣樓的匾牌。磕磕碰碰闖進屋,屋子裡,漓人淚正襟危坐,似乎早已等待。
火凰爬到漓人淚跟前,哭著嗓子道:“堂,堂主,瑤琳,瑤琳她——”她怎樣了?火凰哭著說不出一個字來。
此時的大殿前,上千名黑衣術士排得裡外三層層層包圍成了一個圈,腦袋大的雷光球不停往圈子裡面拋。
前個兒還是晴朗的天氣,這會兒的天空中都是閃電的影子,噼裡啪啦——響徹天際。
女子尖利的嘶喊聲,瞬間席捲上了漓人淚的身體。
“堂主——”一聲期艾,女子斷了手掌的手臂朝著天空攀爬,身子掙扎出了人群,又被一個雷光球砸了回去。
啊啊啊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漓人淚搖了搖身子,驚慌使他亂了分寸。
火凰叫著——堂主不要!
漓人淚已經飛身撲向了圈子。
光電編織的天網將所有人都擋在外面,漓人淚亦不亦然,他剛一碰觸就被彈著飛出去撞上了大殿的樑柱。
咚——
四五十個雷光球反衝向了漓人淚。
他睜大了眼睛,淚珠似的的眸子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