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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蒼天跟他兒子開了個玩笑,明湛是個啞巴。
那會兒鳳景南的庶長子鳳明禮已經十歲了,鳳景乾有些急了,直接在奏章裡問他弟弟,“你打算讓哪個兒子做世子?”
鳳景南迴,“臣弟尚未至而立之年,皇兄遠慮至此,弟甚是感懷。”
鳳景乾再次建議,“可擇一二子入宮與皇子為伴。”
鳳景南再回,“臣子尚小,資質難辨。”
兄弟兩人一問一答,時光荏苒,轉眼便是五年春秋。
如今,明湛十歲。他的龍鳳胎姐姐明淇,當然也是十歲。
2、明淇
明淇一身青衫男裝,鴉翅般的青絲梳成男人的髮髻,隨意的別一支沉香雕花簪,腰繫寸寬錦帶勒出盈盈一握,腳踏漆色鹿皮靴,英姿颯爽。
“母親,今天我獵了些兔子野雞,還有一隻黃羊,都交給廚下了。”明淇聲音清脆,帶著勃勃的生機,臂挽寶雕弓,仍是學男人一揖行禮。
明湛喜歡明淇這樣的打扮,既有男子的英氣又不失女人的柔美,帶著雌雄莫辯的迷惑性。明湛是弟弟,起身對姐姐見禮,明淇笑著將弓遞給明湛,“這是父王新給我的,給你瞧瞧。”
明淇喜歡騎射,弓箭刀槍向來不假於他人之手,都是自己打理,尋常人摸一下都不成。不過,明湛不在此列,倆人是龍鳳胎,有著血液中與生俱來的親近,儘管他們的愛好性情天差地別,仍然要好的仿似一人。
明湛接過握在手裡,見弓面露出一種雅緻的骨黃色,知這是上好的牛角弓。按一按箭弦,笑著對明淇豎了豎大拇指,明淇撫摸著弓弦,如同撫摸至寶,歡喜道,“這弦是用牛筋拉的。有勁道的很,用著很順手。”
雖口不能言,明湛耳朵卻沒問題。因這個,鳳景南給他請過不少醫生,就是皇宮裡的太醫也不遠千里的來為他診治,結果可知。後來鳳景南便不再多提此事,明湛方遠離了讓他痛苦萬分的藥渣子生活。
“我叫廚下收拾一條烤羊腿。”明湛喜歡吃烤羊腿,明淇是知道的。
衛王妃正在對著一盆大山耀眼的山茶花澆水,頭也未回,溫聲道,“明淇,你大姐姐已經賜婚了,接下來就是你了,也該學些女紅針指廚藝烹飪,以後也莫要再做這種男裝打扮,叫人瞅著不像。”
明淇雙手疊在腦後,仰靠著軟榻,兩腿交叉,逍遙一笑道,“莫非母親還怕我嫁不出去?我不好那個,父王都沒意見,母親你就別哆嗦了。”
明湛狗腿的端了茶來喂明淇喝,明淇是個很強勢的人,當然這與鳳景南有關。
明湛是個啞巴,鳳景南看到他猶如看到一件失敗品,向來話少。明湛也不是熱絡的熱臉貼人冷屁股的性子,鳳景南對他不理不睬,他也當衣食父母是個死人。
倒是明淇與鳳景南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緣分,子女中,唯一令鳳景南另眼相待的便是明淇。明淇的騎射武功都是鳳景南親授,而且明淇自幼與明湛一道聽先生上課,完全是當成兒子一樣栽培。
如果明淇是個兒子,明湛毫不懷疑他會成為鎮南王府的世子。
明淇與鳳景南關係之親呢,猶如明湛對衛王妃的貼心。
衛王妃將花草拾掇好,洗過手,見明湛在給姐姐揉按肩膀,無奈道,“湛兒,讓丫頭們伺候你姐姐吧。”
明湛笑嘻嘻的捏的更帶勁兒了,明淇笑的懶洋洋,“您當他無故獻殷勤呢,定是有事求我。”
明湛拍拍自己的心口,又去拍明淇的,意喻心有靈犀。不想明淇已經開始發育,明湛摸到小小的一處柔軟,明淇饒是爽氣也禁不住俏臉一紅,反手給了明湛一巴掌,壓在榻上好一頓打,罵道,“你再碰一下試試!抽不死你!”
衛王妃瞧個正著,哭笑不得的去攔,明湛身上捱了幾下子,火辣辣的疼,忙躲的遠遠的,委屈的小眼神兒能要人命。
明淇氣猶未消,遙指明湛的鼻子尖兒,恨聲道,“看在母親的面子上,饒你一回!過來給我捶腿!”
明湛跟個受氣小媳婦似的扯著衛王妃的衣袖,死不上前。明淇霍的跳下榻,縱身就是一個餓虎撲食,明湛就地十八滾,撒腿往外逃命。
明淇也不在追,站在門口叉腰罵道,“別以為你把我吳道子掉水裡的事兒我不知道,敢回來,非扒了你的皮!”
明淇喜歡書畫,前兒鳳景南得了一副吳道子的真跡便送給了愛女,明淇愛之如寶。明湛對這種東西沒啥興趣,他純屬財迷,非討來看,明淇對弟弟素來大方便借他賞鑑,哪知明湛不小心掉洗腳盆裡弄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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