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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這些大鹽商,鹽課的數目加上打點關係花的銀子跟他們的利潤比起來,真的是微乎其微。
如今明湛張嘴就是兩成稅。
幾人的嘴裡猶如含了苦膽,咂摸著說不出話。明湛加了一句,“我會給你們提供更多的商機,你們也要為手下的夥計們著想,現在不要跟我說願意還是不願意。”
“第一年,我只選兩家鹽場,也只有這兩年能夠享受三年免稅的政策。明年再有想加入的,不會有這樣優惠的條件。”明湛神色自如的一笑,“你們可以慢慢考慮,在我從藏邊回來之前,你們有足夠的時間。我並不是威脅,相反,我喜歡按規矩辦事。”
這次見面非常短暫,不過卻被後世的史書奉為經典視為轉折,在許多年後,不論史學家、經濟學家、政治學家、社會學家等等一系列大家總喜歡將這段短暫的會面視為一種歷史性的會面與資本騰飛的預期。
當然,在這時,四個家族的家主遠遠沒有後世想像中的屁顛顛兒的來奉行追隨世子的思想的舉動,他們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們做了多年的鹽業,這是響噹噹的鐵飯碗,哪怕要給許多的官員送禮行賄,哪怕有許多的私鹽販子奪取了一部分的市場份額,可畢竟這些是見不得光的。
而且,誰能不吃鹽?
有人吃鹽,他們便有市場,便能賺錢。
只要鹽業這麼一直安穩著,他們的富貴就是萬古長青。
至於那些賣茶的賣瓷的賣布的事兒,天哪,兩成的稅,這不是要了老命麼?
就是一向自認為最知內情的朱子肖此時也是眉頭緊鎖,四人出了鎮南王府,實在沒心情小聚,由於明湛透露的訊息太過讓人震驚,以至於諸人都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消化一番才可。
112、反應
朱子肖身材微胖,行動略緩。
雲南天氣適宜,四季如春,不過朱子肖並沒有享受到氣侯的美好。到家時,他整個後背都汗溼,透出一小片一小片的汗漬。
朱理明聽說父親回府,急忙過去相見請安。
朱子肖正拿著涼巾子擦臉,一面道,“今年夏天似乎格外熱啊。”
朱理明接過丫環手裡的團扇,揮手示意丫環們退下,伺候著打扇道,“我覺得還好,一早一晚的風還有些涼呢。父親回來的晚,可是不順利?”“世子不比大公子好相與啊。”朱子肖嘆氣,“與雲南的貿易要收重稅。”
朱理明望著父親,朱子肖也沒賣官司,嘆道,“純利的兩成要上繳王府。”
“這,這也太多了。”朱理明嘴巴不自覺的張大,驚的合都合不上。商人們有花銀子行賄的認知,卻沒納稅的習慣,說句老實話,他們原來的稅5%都不到,就這點兒銀子,他們還要哭窮。或者說,他們寧願把這些銀子拿來賄賂了當地官員,還能落個面子情份呢。上繳國家,這是他們從沒有想過的事。
從來只聽說過種國要納捐納稅,啥時候做小買賣的也要納稅了!
還是如此重稅!
朱理明一時也沒了主意,他倒想安慰安慰精神委靡的老父,只是這話到嘴邊兒,實在說不出有建議性的意見來。他也不能說,“咱就是不納稅!”
“爹,世子到底啥模樣,啥性情?可能看出一二來。”朱理明打聽情形,看能不能幫著出出主意啥的。
這樣一問,朱子肖更失了精神頭兒,他多年來主掌家事,與多少高官大員打過交道,親弟弟朱子政就是在鎮南王身邊當差,說的上話兒的紅人。這人想要什麼,行止語言眼神舉動總會暴露出來,可明湛真讓他迷惑了。
如果明湛想要錢,說一個數兒,這些鹽商就是咬牙割肉也能擠出來。
在世子身上投資,一本萬利。
可現在的關鍵是明湛看不上鹽商們孝敬的小錢兒,他簡直是想千秋萬夥的敲骨吸髓。
朱子肖一想到將來要掏的銀子,心疼的心尖兒直抽抽。
朱子肖長長的嘆了口氣,“世子做了調查,有備而來哪。”
“偏叔叔這時又被派了遠差。”朱理明靈機一動,對父親道,“爹,您還記不記得叔叔說的那個‘吃螃蟹’的話。”
“嗯。”
“我覺得倒挺有道理,現在雖大出血,咱們家先表態,才能給世子留下好印象,叔叔現在也跟在世子身邊做事,咱們朱家佔了先頭兒,日後總比別人在世子面前多幾分情面。”朱理明小心翼翼的問,“爹,您說呢?”
“嗯。”朱子肖胸中窩了一口氣,悶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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