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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說句心知肚明的話吧。四公子住在宮裡,身邊自然要有幾個熟悉宮闈的內侍或是宮婢才方便,不過依屬下看,四公子身邊的人最好不是出自太后宮中,”範文周略一頓,見鳳明禮聽的認真,方輕聲道,“最好是由皇上親賜。”
“他直接回絕了皇祖母,皇上怎麼還拉得下臉賜宮人給他?”
“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何況我們不在宮裡,鞭長莫及,四公子既然有本事回絕了太后,想來也是自有打算。”範文周不以為然,“我們只要靜待就可以了。”
明禮嘆道,“也只得如此了。待明日進宮謝恩,我在皇祖母跟前兒替他圓活圓活,皇祖母是長輩,真給他氣著了,就是父王那裡也交待不了。”
“大公子昆仲情深,王爺必然欣慰。”範文周順口稱讚。這種亡羊補勞的事由鳳明禮做,於鳳明湛沒有半分益處,還不如去提醒鳳明湛一聲,結果鳳明禮根本沒提提醒鳳明湛的事兒,可見心中已生嫌隙。
“全仗先生為我解惑,”鳳明禮笑道,“明湛的心思,我是猜不透的。對了,二皇子納側,邀我去喝酒。”
如果是以前,範文周必然會勸明禮同二皇子魏貴妃一系保持距離,只是如今明湛已先一步與魏貴妃翻臉,明禮與魏家本就是親戚,倒也沒必要躲著了,笑道,“大公子素來有分寸,自不必屬下多言。”
鳳明禮的出身背景,以至於先前的瞭解,範文周對鳳明禮將要做的事還能猜出幾分,倒是那位甫進宮便得罪兩大巨頭的四公子,讓範文周摸不著頭腦。
明湛太有主張,關鍵是,明湛出身好卻不可能襲爵。王爺囑意的世子人選鳳明禮明顯降伏不住明湛,以至於這兄弟二人在帝都的第一日就有了鬩牆之危。
10、下馬威與苦肉計
魏家自從出了魏太后,便已鳥槍換炮,不僅一舉封侯,更加炮製出了若干有名的祖先,如:魏武子、魏無忌等皆被記入魏氏族譜,成為魏家先祖。
魏貴妃入宮多年,雖無皇后之名,已有皇后之實。平日裡人們恭維身出名門、端肅恪孝,忽然間被人平地抽了一記響亮的耳光,怎能不心生憤恨?明湛那恍若實質的嘲諷眼光簡直就是在提醒她,寒門敝戶,不屑與之為親。
魏貴妃心口疼了半日,決心要給明湛好看。晚上睡覺前就聽到明湛又給了她太后姑媽一個沒臉的事兒,魏貴妃冷笑:莫不是把紫禁城當成他鎮南王府不成?
皇宮人行事自有準則,既然明湛回絕了太后賞賜的宮人,魏貴妃索性半個人都不派給他,先前盤算好的禮單也收起來壓箱底,他鳳明湛連太后賜的人都不稀罕,想來也是看不上宮裡的賞賜的!
明湛就關起門來過日子。
範維倒是有些擔心,不過看明湛淡定的臉色,心裡稍安。
事實上,範維從未在明湛臉上看到過諸如“焦急、不安、惶恐”之類的表神,明湛永遠按部就班的起床、梳洗、晨練。
洗漱過後,先在庭院裡抻抻胳膊腿兒。明湛不會說話,他的院子就格外安寧,只有早起找蟲吃的鳥兒在啁啁啁的歌唱。
石榴院是座三進小院兒,並不如何富麗寬闊,可見當年鳳景南在宮裡並不得勢。院裡一個小小的池塘,中間壘了假山,遠遠可以看到假山上附著的綠蘚。水中幾株睡蓮飄浮,花開正好。池畔兩株石榴樹,正是榴花如火的季節,樹蔭下幾許落花。這院子,倒也名符其實。
早上正是涼爽的時候。範維是書生,在石榴樹旁捧著一卷書搖頭晃腦的念著。
過一時,膳房裡的小內侍拎著沉重的食盒送來早膳,清風明月已命人在屋內支起桌椅,明湛招呼範維一道洗了手,坐在桌前,一樣樣精緻的小菜餑餑點心鋪陳開來,襯著雅緻的青瓷,分外精細。
清風拿了兩個荷包遞過去,笑道,“我們初來乍到,麻煩兩位小公公了。”
二人自是謝恩不迭。
三樣粥品,八樣小菜,四樣餑餑,六樣點心,就是明湛在家也沒這樣豐盛。不過他沒有動箸,一桌子花花綠綠的早膳,沒一個是冒熱乎氣的。
明湛寫道,“你們散去分了吧。讓所有的人閉緊嘴,不可外傳閒話。”起身回房間。
明湛是個很沉住氣的人,他身邊的人也都很沉的住氣,絕對沒有那種瞎瞎蟄蟄、大驚小怪的人物兒。範維不放心,還是跟了進去,準備勸上一二,“溫公公以前也是在宮裡伺候過的,要不讓溫公公出去打聽打聽,四爺的身子最要緊。”
“不必。”明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