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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流。
明湛頭暈腦脹的被何玉方青七手八腳的扶起來,倆人臉兒都白了,疊聲問,“主子,摔著沒?嗑著沒?可有哪兒疼?”
明湛眼淚汪汪的指了指嘴巴,咧開嘴,碎瓷一般的小米粒門牙沒了。
魏安跟著爬起來,往下巴上一摸,不意外摸著一手的血,外加兩顆圓圓小小的東西,何玉眼尖,撲過去一把搶來,遞給明湛瞧,安慰他道,“反正早鬆了,也是要換的。掉就掉了吧。”摸出塊兒小帕子小心翼翼的包好,揣懷裡說,“等回去放在門兒後頭,以後長出的牙才齊整。”
明湛點了點頭,對魏安作揖道謝。
魏安用帕子捂著下巴,想發火也發不出來,看明湛一眼,問他,“你沒摔著吧?”
明湛搖頭。
魏安頓時一把邪火撒到何玉方青頭上,怒道,“他這麼小個兒,你們倒是備個高些的馬凳,摔著了你們有幾條命賠!”
何玉方青都不敢說話,明湛原本心裡挺感激魏安救自個兒一次,聽到“小個兒”倆字,頓時惱了。不過此人頗有些城府,面兒上不顯,嘴上說不出來,一手拉住一個笑笑,示意並不怪他們。
魏安一把拽過明湛往裡走,捂著下巴,邊走邊道,“真是不叫人省心,二表哥也是,怎麼就把你這麼小擱京裡來,弄這麼兩個著三不著兩的奴才,不頂個鳥兒用。”到門口喊過魏府的管家——李明,吩咐道,“你招呼著,我先進去上藥。”
李明忙問,“二老爺,可要請太醫?”
“請個屁的太醫,大老爺過壽,弄個太醫進門,吉利麼?找罵呢。”魏安帶著明湛到二門外自己院兒裡,讓人打了水來,給明湛漱口。自己也由丫環們伺候著清洗創口,上了創傷藥。
古人也沒膠帶、OK繃之類的東西,魏安下巴被明湛的牙戳的挺深,這裹又沒法子裹,魏安擺擺手,“罷了罷了,就這麼著吧。勤上藥就是了。”又去掰明湛的嘴,“來,我看看你的牙。”
明湛露出漏風的嘴,魏安“撲哧”就笑了,捏他的胖臉,安慰道“沒事兒沒事兒,過幾天就長出新的來了。幸虧你是趕上正換牙的時候兒,要是換好的新牙撞掉了,可沒處兒換去了。”
魏安完全拿明湛當小孩兒,捏他身上棉衣,“你穿這麼多,熱不熱啊!”
明湛搖頭,打掉魏安的手。
“喲,小傢伙,還生氣呢。”魏安想著外頭正忙,也沒空逗小孩兒,起身牽著明湛的手出去,將人交給管事,吩咐帶著明湛去了正廳。
魏安的手很暖和,又幹又暖,在許多年後明湛甚至已經忘記了魏安的容貌,仍然記得他溫暖的掌心。
30、堂會
魏寧在朝中人緣兒不賴,人們對外戚總是有許多偏見,做到魏寧這個地步,已屬難得。
賓客滿座。
魏府請了帝都最有名的福祿班兒來唱堂會,鳳明湛對於戲曲沒什麼興趣,不過他隨大溜兒,並且裝出一副很懂行的模樣,半眯著眼,晃著腦袋,一臉陶醉。若是會說話,估計還會用漏風的嘴哼唱幾句。
戲臺上鳳眼蠶眉須蒼白的關公亮嗓唱道,“多蒙大夫情意厚,醉酒飽德意悠悠,常言三杯和萬事,一醉便能解千愁……”
“魏二平日裡只愛弄些花紅柳綠,不過這扮相唱腔都是極好的。”有人道。
明湛側耳聽到,細看臺上扮關公者,俊眉斜飛,桃花含笑,可不正是魏安,不由抿嘴兒一樂,這人倒是多才多藝。
“上次永寧侯家的堂會,魏二來了興致,串了一段兒《西廂》,那才是絕了……”又有人道。
“好的不學,偏往下流走。”一句話,噎死數人。
明湛扭頭去瞧,見是杜如方。他上次在福昌大公主壽宴上見過杜如方,不苟言笑,端莊肅穆,不是個好打交道的人。此時杜如方眉心微皺出細小的褶子,眼中滿是厭煩,低頭拈了一杯酒,別開眼時,恰好撞進明湛的眼睛裡,四目相對。
杜如方微頜首致意,明湛也略一點頭,再看臺上,一折戲已致尾聲,滿臉油彩的魯肅念道,“用盡千般計,仍舊一場空……”
接著一個清亮的嗓音道,“賞——永寧侯賞魏二公子——”
一盤子亮燦燦的珠寶首飾飛上戲臺兜頭砸在魏安身上,魏安隨手一扯扮關公時戴的假須,露出被明湛嗑出兩個小肉坑的下巴,跳腳指著臺下罵,“好你個衛穎嘉,敢拿你大爺開涮!”
翻身跳下去,眾人又是一陣嬉鬧罰酒。
臺上重新吹起鎖吶敲起小鼓,倒栽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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