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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太子的同父姐姐,自幼養在衛王妃膝下的,情份到底是不同的。說起來,鎮南王府這幾個女孩兒,寧國郡主自然無人掠其鋒,接下來就輪到自己的兒媳婦了。太子是不會虧待明豔的,不過這種公主開府的事兒非常要命,泰陽長公主當初就吃了極大的苦頭兒。
想到此處,泰陽長公主柔聲道,“安悅姐姐隨著鄭姐夫去了江南,姑媽回來,見過開浚了麼?這孩子真是出息,小夫妻兩個在帝都,雖說家中有奴才僕婢,到底有千種事情要打點。他第一不誤朝廷的差使,第二人情往來周全,真是難得的好孩子。”
襄儀大長公主的後嗣就只有這麼一個外孫了,聽泰陽長公主提起,也難免開懷,“是啊,我看他比兩年前又高了許多,人也穩重了。”
泰陽長公主笑吟吟地奉承著,“有一回開浚和紹明到家裡喝酒,來給我請安,那樣的模樣斯文,叫人好生喜歡。叫我說,這模樣性子也只有安悅姐姐能教養出來罷。只可惜我沒個女兒,不然定要搶回家做女婿的。”
倒是一旁的敬敏長公主與福昌長公主頗覺得奇怪,泰陽長公主與襄儀姑媽向來不大合的,今兒這是怎麼了?
泰陽長公主幾句話過去,已經說到重點上,“太子對手足非常關心,聽說三公主府連宣太醫,便有心去瞧瞧三公主。太子素來低調慣了,只穿了常服,那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竟然推捼,三駙馬低聲下氣的說情也不頂用,還是遞了張銀票才見著了三公主。這事兒傳出來,真是打臉。”泰陽長公主以春秋筆法略略點明事情經過,首先,太子雖是常服,可駙馬你們是認得的吧,再有臉面的奴才,那也是奴才,竟然不把駙馬看在眼裡,還給太子碰個正著……言下之意,泰陽長公主就不必多說了。
敬敏長公主是明湛正經岳母,而且,與將來的皇帝搞好關係,百利而無一害,遂介面唏噓道,“是啊,我往日間出去的時候也少,竟不知道她們小一輩受了刁奴的委屈。若不是太子眼見,我真不敢相信呢。唉,說起來也是抬舉太過了。”
敬敏長公主的乳母也已經榮養,不過,她與乳母的關係不錯,也不好以偏蓋全的就說乳母們全都不好,繼而嘆道,“這也是三公主的性子柔弱了些,這乳母呢,也可恨了些。太子與三公主是姐弟,姑媽也知道,太子素來最護短兒的,尤其是對姐姐妹妹的,”顧忌到福昌長公主的面子,敬敏長公主也未提及板磚四爺當年的光輝事蹟,溫聲道,“太子見公主竟受了刁奴的轄制,當下便把人綁了。姑母是咱們皇室的輩份最長之人,我們姐妹呢,如今一個個的都做了婆婆做了祖母,臉皮也厚實了,誰也委屈不著咱們。只是可憐她們小一輩,若都是這個情形,出嫁的這三位公主著實受了不少委屈呢。就是宮裡還有四公主、六公主年紀小,也少不得為她們慮一慮。都是金枝玉葉,公主開府原是為了讓公主過的順暢,太子心疼姐妹,我們心疼侄女,姑媽您難道不心疼侄孫女?”
敬敏長公主的生母是方皇后,不過她為人與其母並不大相同,說起話來方方面面的周全,令人如沐春風,“叫我說,太子真是一番好意,都是為了讓公主們過得舒坦。我這些微的婦人見識,也不知道對不對?只是自聽說三侄女受了委屈,我這心裡也很不好過,更別說皇上了。自來皇上對公主們都是極寵愛的,向來視若掌珠呢。”
福昌長公主也跟著附和幾句,她是想著什麼時候討的太子高興,好把兒子從寺廟裡解救出來呢。
三姐姐各有各的盤算與立場,不過有一點兒是一致的,她們對太子的提議是雙手雙腳都贊同的。
襄儀大長公主卻是持不同意見,沉吟一時方開口道,“這些事,我也聽說了。咱們都是公主,自打孃胎下來,有多少時間是在母親們面前,又有多少時間是乳母陪伴的呢?在宮裡時,一應吃穿住行,乳母都要操心安排,日夜相伴,名份上雖是主僕,感情上更勝親人。像三丫頭這樣的乳母,我也是平生罕見,就是推出去斬了也不冤枉她。只是咱們也不能因為一個刁奴,就將所有的乳母都視為壞人吧?唉,當年順慈夫人的慈愛猶歷歷在目,若無順慈夫人之義舉,先帝怕早被奸妃所害。如今才過了三天半的太平日子,怎麼便將乳母們的情份忘了呢?”
順慈夫人是先帝的乳母,先帝的母親孝貞皇的早逝,雖先帝早早被立為太子。當時,後宮中權妃得寵,權妃一心想扶槙自己的兒子順王上位,經常性的有事兒沒事兒的給先帝上眼藥,幹了不少抹黑先帝的事兒。那會兒方皇后還只是太子妃,雖然襄儀大長公主對於方皇后十分不喜,也不能否認,方皇后對於先帝能順利登基起到了極大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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