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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開這些,只論眼下,陸攸之心中如明鏡一般,趙慎此次突圍比上次去許都兇險了百倍千倍。在汜水關,要對付的或許便是裴禹。想起裴禹的老辣手腕,冷硬心腸,陸攸之一時心中多少忐忑不安,又怕擾了趙慎心緒,憂思一點也不敢外漏,勉強笑應道:“既能有破釜沉舟的心氣;定然能馬到成功。”
趙慎笑道:“自然是破釜沉舟,只是一旦……”
陸攸之忙止住他道:“未戰便言後事,你糊塗了。”
趙慎正了容色道:“我說的是你的事,”說罷解下一片虎符道,“一旦生變,拿著這個,總可以出城,你盡放心。”
陸攸之望著木牌上那獠牙猛獸的一雙怪眼,恍惚竟覺得似是裴禹凌厲不可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過,心中一凜。停了一刻,緩緩道:“你也放心,有那一日,我必毀了容貌自戕,斷無生念。”
趙慎驟聞此言,不由一驚,隨即怒道:“我放心什麼?你再胡說,我可真抽你!”
陸攸之此時倒似生出玩笑的興致,哂道:“你急什麼,不是你先要我放心?況且我並不是要給你殉葬,只是不給彼此留毀身後名的後患罷了。”
趙慎只見他語氣風輕雲淡,兩頰卻禁不住泛起異樣潮紅,一手握著另一隻手臂,直掙得指節發白。如此情狀,心中更覺驚動,不由扳起陸攸之肩頭道:“你莫胡思亂想。”
陸攸之望著帳簾一字一句道:“此間是你我,可出了這道帳門便只有將軍,陸攸之已是死人。這世上沒有死生挈闊的事,只說善自珍重,勿以為念。”
趙慎聽得句尾這八個字,默默良久道:“無論如何,我必定想法要給你出路。”
陸攸之忽而展顏一笑,如韋陀花月下初綻:“知我心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話音未落,趙慎已將他打橫抱在懷中。陸攸之仰面望他一眼,便闔上雙目只隨他跌倒在地上。
待兩人褪去了衣衫,趙慎雙手從背後環上他腰腹,陸攸之周身不由一陣戰慄。趙慎將頭抵在他頸窩,溫熱的呼吸灼得他脊背滾燙。
從前兩人歡好都極盡溫柔,而今日兩人間皆絲毫沒有憐惜,直要在對方身上刻下烙印一般,似乎唯有如此,才可使彼此永不相忘。
陸攸之在身後猛力撞擊之下,痛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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