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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金風玉露?偷歡!
“一群廢物!竟連個三歲小兒都看不好,本相留你們又有何用?!”
丞相拍案怒斥,向來不顯山露水的臉上竟烏雲密佈,滿是陰狠凌厲之色,底下的一干侍衛與僕從見狀,莫不是噤若寒蟬,慌忙連連俯首請罪,卻始終難消丞相的雷霆之怒,廣袖一揮,咬牙切齒:“統統給本相拖下去……”
“且慢!”心急如焚的玉青辭,忙在一旁出聲阻攔,“看那劫匪的做派,必定是策劃周全,有備而來,即使再多人看護,怕也是擋不住這一劫!再說眼下最要緊的不是大開殺戒,而是儘快設法救回寧月,不如讓他們將功折罪,暗中護送我一同前去……”
丞相的眉心鎖得更緊,斷然否決:“不可!那劫匪留書要你獨自一人前往槐花林,顯然是衝著你而來的,再說你身子尚且虛弱,如此以身犯險,讓為師如何放心?還是找個與你身量相仿之人,喬裝假扮……”
“以身犯險又如何?否則萬一被劫匪識破,寧月的處境豈不是更加危險?!”玉青辭攥著從愛子身上掉落的平安鎖,臉色蒼白,憂戚而又決絕,“寧月是我唯一的骨血,他還如此年幼……只要能換他周全,我這條殘命,又算得了什麼?”
丞相定定地看著他,良久,才沉沉地嘆了一口氣,暫且揮退了眾人之後,這才伸手攬住他消瘦的肩,緩緩收攏到懷中,垂眼輕撫著他手中那枚小小的金鑲白玉平安鎖,“也罷,愛子情切,骨肉連心,你執意要去,我也不再攔你……自會請調大內高手暗中保護,不惜一切,也要保你父子二人周全……”
春日的暖陽從雕花的木格子窗,灑入寧謐的禪房,前殿隱隱傳來的佛樂悠揚,令人恍若沐浴佛光。
此情此景,還懷摟著曾為他產子受苦、相伴多年的枕邊人,任誰都難免由心底生出一縷脈脈溫情,但這一縷少有的溫情,也不足以打消丞相多年來的猜疑──
三年前,那些侍奉玉青辭分娩的太醫與下人經不住嚴刑拷打,招認了玉青辭還曾產下另一個男嬰,而那些悍匪突襲莊園,顯然是為奪子而來。念及玉青辭分娩時失血過多神智不清,不知自己產下過雙生子,所以白杳一直只命人暗中追查,並未驚動產後元氣大傷的玉青辭。
然而事過三年,竟一直沒能追查出另一個男嬰的下落,那些悍匪更是人間蒸發,無跡可循,故而白杳暗中交代心腹侍衛,時常在護衛小公子的時候有意露出破綻,只為引蛇出洞,請君入甕……
既然悍匪鍥而不捨地一心奪子,想必暫時也不會傷及寧月,如今正好將計就計,趁機將其一網打盡!他倒要看看,這懷中的玉青辭與那奪子的劫匪,到底有何淵源?!
三日後的傍晚,玉青辭如約而至,獨身一人來到離京十里的槐花林。
槐花本應是初夏的花期,這片槐花林卻早已是如雲似雪,落英紛紛,絲毫不遜於山外的千樹萬樹梨花開。但傳說槐花千年成木鬼,這古老的槐花林裡陰氣頗重,饒是再開得如何絢爛,也鮮少有人敢進來賞玩。
玉青辭踏著滿地的落花,緩緩步入槐花林,行至紅綢標記處,便抬手解下那綁在樹上的紅綢,依照劫匪留書所說,用來系於腦後,矇住雙眼。
這紅綢看似輕薄,實則紋絲不透,眼前僅剩一片血色瀰漫,倒不如索性閉上眼,置身於無邊黑暗之中來得痛快。
一陣冷風拂過,帶著槐花的清香,林中一片沙沙作響,應是有無數落花紛紛飄落。玉青辭靜立於黑暗之中,渾然不知四周早已是繁花漸欲迷人眼,槐木變幻無窮,轉瞬間就將那些暗中保護的影衛遠遠隔開。
就連他特意在袖間染上的異香,也被那愈發香濃的槐花香所遮掩,讓循香而至的追影蜂變作了無頭的蒼蠅,再無從追尋。
風聲之中,遠處似乎隱約飄來幼童的哭喊:“爹爹……爹爹……我要爹爹……”
是寧月?!
他們把寧月怎麼了?!
玉青辭頓覺心如刀絞,再顧不得許多,張開雙手在黑暗中摸索著,跌跌撞撞地循聲而去,在即將絆倒之前,卻被人從背後一撈,向後跌進了一個健壯火熱的胸膛……
驚魂未定之時,已被人緊緊勒在懷中動彈不得,耳後傳來一個久違的聲音,咬牙切齒的好不粗魯:
“姓玉的,你這個薄情寡義吃裡扒外水性楊花的小賤人!可算落到老子手裡了,這回休想老子再放過你!”
在見面之前,青天霸已經翻來覆去輾轉難眠地想出了數百種將玉青辭折磨致死的辦法,在親眼見到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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