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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墳上踹兩腳!如今才曉得,原來是老子不對,是老子不夠盡力,多幹上幾回不早就懷上了嗎,啊?哈哈哈哈!”
早曉得這樣,就不與年糕慪氣了,就算是熱臉貼冷屁股,就算他嫌棄老子,也得好生將他供著讓他安心養胎啊……
尚未邁進院門,青天霸就已扯開嗓子嚷嚷了:“年糕!好乖乖,好寶貝!老子的親親小祖宗,菩薩小心肝……”
興沖沖地衝進屋,卻沒瞧見人影,又跑去書房,涼榻上還是空蕩蕩的一片,青天霸頓時慌了神,急得就像那熱鍋上的螞蟻,團團直轉,連寧師爺也納悶了:“奇怪,說了要讓他躺在床上好生靜養嘛……玉大人如今這身子,連起身都困難,能去哪啊……”
青天霸正欲出門去尋找,卻見寨中升起了滾滾濃煙,鑼鼓喜樂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隱隱傳來的刀劍廝殺之聲,與孩童婦人們的哭喊……
玉青辭一夢醒來,如隔三生,映入眼中的是那雕工精細的花梨木床頂,和披灑而下的淡青色帷帳,身下是厚軟的錦緞床褥,空氣中還瀰漫著熟悉淺淡的瀋水香和墨香,除卻窗外傳來的清婉鳥啼與潺潺細流之聲,四周的一切都悄然清淨,就連偶爾傳來的腳步聲,都輕微得如履塵埃。
這是他在玉府中的寢屋,坐落於最清幽雅緻別苑,恍若多少年來的每一個清晨,都是這般安然地醒來。
莫非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個虛無的夢境?他緣何……會做這樣荒唐的怪夢?
夢見三弟年莘做了匪頭也就罷了,竟然還……
玉青辭低不可聞地嘆息,頭腦與腹中就開始隱隱作痛。
“二公子,您可醒了……”隨侍多年的書僮墨殊與侍女流嵐,一個白淨斯文,一個溫婉可人,宛若一對金童玉女一般地立於床前,雖然皆面露喜色,但聲音依舊恭謹輕微,恪守禮數。
墨殊上前將他扶坐起身,為他整理衣衫,流嵐則朝門外招了招手,幾個端著茶水與漱洗器具的侍女便悄無聲息地魚貫而入,垂眼在床前站成一排,屈膝行禮。
流嵐輕挽綾袖,露出雪白的皓腕,用藥草與花露煎成的溫水蘸溼手巾,一邊輕輕為他擦臉,一邊柔聲勸道:“二公子面色有恙,可要請大夫過來瞧瞧?”
玉青辭微微搖頭,仍在半夢半醒似地,在墨殊與流嵐的侍奉下,起身下床,洗手漱口,束髮更衣。墨殊為他撫平衣上的每一絲波紋,又繫上玉帶以後,便指著流嵐捧來一個托盤問道:“公子,今兒個要佩哪一塊?”
只見那繡著雲紋的錦緞上,整齊地擺滿了一排瑩潤通透的玉佩,青白紫墨,各種色澤,各式紋樣,玉青辭掃了一眼,隨手指向從小就佩著的那塊蓮紋青玉,卻又突然怔住了,只因那青玉佩旁邊,還多出一塊一模一樣的白玉佩,上面還鐫了兩個字──年莘……
墨殊隨著他的視線望去,在一旁低聲解釋道:“這是昨夜狄將軍送公子回來的時候,公子身上佩的新玉,沒想到,竟然還刻著三公子的名諱……”
玉青辭身形一晃,如遭雷擊!年莘,玉佩,狄夜長……那、那竟不是夢,而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荒唐事!
慌亂之中,他再顧不得許多,一把抓住墨殊問道:“狄夜長了?他此刻人在何處?!”
一向溫文爾雅的二公子,竟然如此失態?墨殊微微吃了一驚,但還是極力鎮定地回話:“回、回公子,狄將軍他此刻正在前廳,隨丞相與大公子在……”
話未說完,玉青辭的身影已然匆匆離去,衣袂紛飛,轉眼就消失在了門外。
玉府的前廳正堂,此刻正賓客雲集,談笑之聲絡繹不絕,青龍縣的大小官員及有頭有臉的大戶均齊聚於此,攜著精心準備的厚禮,只為能在衣錦還鄉的白丞相跟前恭維兩句,混個臉熟。
想那白杳白丞相,當年只是一介落魄窮書生之時,有誰曾把他放在眼裡?誰又能料到他能有飛黃騰達的今日?如今也只能亡羊補牢,使勁渾身解數來溜鬚拍馬,阿諛奉承了。
好在宰相肚裡能撐船,那白丞相對這些往日的輕慢之輩倒也心平氣和,極盡敷衍。但見他紫袍玉冠,正襟危坐,一舉一動都比以往平添了幾分官威,那眉目周正得如同廟裡的佛像,加之那微睨的眼中,眼波飄渺流而不動,喜怒不形於色,反倒令人惶恐地琢磨不透,他心頭到底在思量些什麼。
正在這表面波瀾不驚實則暗潮洶湧之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通報:“青龍縣縣令,玉青辭玉大人求見!”
偌大的廳堂內,剎時安靜了下來。
只見一個頎秀的身影匆匆出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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