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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尊主要我用怎樣的方式低頭?”慕容德音手指抬到唇邊,話語間不時有輕咳逸出。
拓跋武尊的眉頭也跟著蹙起,他冷冷道:“悉聽尊便。”
慕容德音輕咳兩聲,對龍策道:“扶我起來。”
龍策依言來到他身邊,只見慕容德音當著千人之眾,用雙手將兩條腿的膝蓋依次抬起,帶動雙腳從輪椅踏板上分別放到地上,分明是雙腿不聽使喚,隨即他扶著扶手,在龍策的扶抱下巍巍顫顫地站了起來,身體搖晃得厲害,落地的腳也歪在一邊,像是扭到的樣子,龍策連忙用腳將他傾斜的腳推正,並將他身體大部分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與其說慕容德音站起來了,不如說是龍策在抱著他——這副樣子讓見者無不唏噓,為這位驚採絕豔、氣度非凡的少主惋惜。
連拓跋武尊都不禁淡淡道:“可惜。”
“讓尊主見到醜態,真是見笑了。”慕容德音卻不在意,用眼神示意龍策扶自己“走”到前面的臺階前,龍策半抱半拖,走了三步,只見德音竟然道:“敲擊我的膝蓋。”
龍策一驚,旋即明白,當下指尖一彈,兩道不會傷人的氣勁就打在德音僵硬的膝蓋上,迫使他兩條癱軟的殘腿彎曲,只見雪衣下墜,一個明明連站立都無法做到的殘疾美男竟然在這種特殊的方法下形成下跪之貌,只是他跪著也要人攙扶才能不倒,而他的姿態卻絲毫不像是下跪,話語從他嘴中吐出更像是要挾:“慕容德音情願擁戴武尊為主,不知道武尊願意收下在下的誠意否?”
拓跋武尊當下站起來,冷道:“少主果然好毒!擁我為主,落我野心無邊之口實,如此想讓北疆一脈成為天下暗流共擊目標麼?!呵,少主的威能,武尊領教了!”
“咳咳……”慕容德音笑了笑,只是似乎到了體力極限,傷勢難抑,咳嗽聲越發破碎,從嘴角溢位的鮮血越來越多,滴在那光亮的臺階上,點點驚心,卻仍然堅持道:“咳咳……尊主一掌的便宜來得容易,如何不讓德音盡點心意?咳……咳咳……”
說話間便用手掩唇,鮮血仍然順著指縫滑落,龍策連忙掏出手帕給他,只是儘管如此傷重,慕容德音目光平靜,不卑不亢,著實讓人折服!
拓跋武尊似乎惱於他不斷的咳嗽,終於起身道:“看來少主今日旅途勞累,其他的事情不如等少主休息之後再說。”
說罷便起身離開,眾人隨即齊聲恭送。
大殿裡的人漸漸散開,慕容德音突然身體一歪,歪倒在一側,龍策緊緊抱著他,哽咽道:“音音……寶寶……你不要嚇哥哥……哥哥這就給你療傷……”他悲切而情急,已然連小時候的稱呼順口說了出來。
“哥……我好累……我……盡力了……”德音睜開一條眼縫,悽然一笑。
“別……別說話……寶寶……不要怕……有哥哥在……”龍策泣不成聲,顫抖著用手掌抵住他的後心,不斷輸送內力。
一名眼線這時從大殿側門悄然而出,向拓跋武尊彙報。並問:“主上,要派人繼續監視他們麼?”
拓跋武尊道:“不用了,在我的地盤,不怕他們有什麼動作,撤去近身眼線,為慕容德音保留一絲尊嚴吧。這算是我對他的敬意。咳咳……”
他以手成拳貼近嘴邊,竟然也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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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真舒服。”慕容德音躺在大床上欣賞華麗的臥室。
慕容龍策則在檢查四周有沒有人監視。慕容德音告訴他沒有,因為他的感覺比龍策要敏銳地多。
“德音,真的沒有嘛?”龍策貼過來,小小聲道,“你今天真嚇死哥哥了!我再為你療一會兒傷吧!”
“沒事,不就是一掌麼?我逼出些血來吐都比化解那掌力費勁。”德音解開衣服,雖然胸膛被拍得有些淤青,但是掌力早就被他化掉了。
“你咳嗽得我好害怕……”龍策心有餘悸,“我給你揉揉胸口吧,都青了……你怎麼咳嗽那麼多次啊?”
“你不告訴過我,臉色蒼白的美人一定都有隱疾,有隱疾的大多都有咳嗽的毛病;而且打噴嚏,咳嗽,哈欠都是會傳染的,只要有一個人做,其他的人都會不由自主跟著做,所以我來咳嗽,引得拓跋武尊咳嗽,你看他幾次都被我引得忍不住想咳嗽,哼哼,省的他跟我唧唧歪歪沒完沒了,我都不知道用什麼話跟他說了……啊……好緊張……第一次在那麼多人面前說話……不知道人家會怎麼看我……真討厭……不知道這裡的伙食會不會有貴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