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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很清楚嘛!夜弦唇角悄然彎起,甜膩中又攙雜了幾分苦澀,他以額頭輕輕蹭對方堅毅的下巴,感覺著那人呼吸開始不穩,夜弦低笑一聲,迅速拉起被子蓋到頭頂,斷了任何可乘之機。
沈英持不滿地咕噥了一聲,懲罰性地捏捏他的腰側,兩個人就這麼密密實實地貼在一處,連氣息都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五更未至,夜弦已從睡夢中驚醒,推推身邊的人,道:「你該走了。」
天色還未放亮,宮燈照著積雪,將一抹暗紅映上天空,原本值勤的護衛都被他遣走了,寢殿內外寂然無聲。
沈英持撐起上身,戀戀不捨地看著他,道:「你親我一下,我就走。」
回應是當胸一拳,險些把他從床上掀翻到地下,打人的那個收回拳頭去,翻了個身繼續睡。
沈英持乖乖地爬起來穿衣,把自己收拾整齊了,他俯下身來,附著夜弦的耳朵笑道:「我會再來找你。」
「你!」夜弦騰地翻身坐起,揪著他的衣襟低聲喝問:「不是說好了不再來嗎!?」
「那是你說的,我可沒答應。」沈英持憋著笑,一本正經地看著他,果然,夜弦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神情很是複雜,歙動的薄唇吐不出隻言片語。
扳回一城!沈英持得意地撫上他的臉頰,道:「罵出來吧,心裡會好受些。」
「沈英持,你這個……」夜弦牙齒咬得咯咯響,雙眼直冒火星。
沈英持湊過去輕吻他一下,道:「我這個無賴,會讓你愛得如痴如狂的。」
丟下這句輕佻的情話,沈英持推開窗子,飛身躍出,留下被震驚到失語的黎國皇帝,兀自思忖:那人的臉皮究竟有多厚?
第七章 執手
一連半個多月,每到夜深人靜,夜弦解衣就寢的時候,沈英持便會不請自到,硬賴他一半床榻去,夜弦實在拗不過他,又不忍心真叫大內侍衛來趕人,只好次次妥協,然而沈英持也不做什麼出格的事,頂多親一親他,再抱著他同衾共枕,到天將明時才起身離去。
曖昧而隱忍,原本是不知多少次抵死纏綿的舊情人,卻刻意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夜弦覺得好生怪異。開始的戒備很快消失無蹤,明知不可,仍是放縱自己沉浸在這溫柔的擁抱中,曾經食髓知味的身體免不了會產生不該有的熱度,夜弦苦笑著搖頭,真的不應該再由著那人態意妄為了,自己不是石頭,豈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強自把持著的決心與堅持,已如蟻潰長堤,幾乎擋不住慾望的洪流,在沈英持別有用心的溫柔挑逗之下,他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夜弦哥哥,書快被你扯壞了。」
瑞雪纖細的柔荑覆上他的手,解救了那本差一點被揉散的兵書,夜弦自知失態,清了清嗓子,道:「我在想一些……一些煩心的事。」
瑞雪「哦」了一聲,靜待下文,夜弦卻端起茶盞,沒打算詳說,她轉向熾月,發現一向頑皮好動的二殿下竟然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雙手托腮,對著窗外的雪景發呆。
難道……那個傳言是真的?瑞雪漫不經心地撥了幾下琴絃,一雙美目直勾勾地盯著夜弦,突然開口問道:「夜弦哥哥難道真是金屋藏嬌,才會這般六神無主?」
夜弦差點噴出口中的茶水,悶咳幾聲,腦中浮現出沈英持的身形面貌,老天爺,他算哪門子「嬌」?
瑞雪笑盈盈地掏出絲帕為他拭去唇角的水漬,熾月總算回過神來,插了一句:「夜弦哥哥,母后好像又在挑美人了,你自己保重。」
是聽到什麼風聲了嗎?夜弦皺起眉,心想與那個人是無論如何都要斷絕了,宮廷之中人多眼雜,一點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太后,他們二人的關係本來就不清白,若說只是相擁而眠,誰會信?
熾月心不在焉地撥弄著瓶中的梅花,道……這樣死心眼有什麼好?你看看你,為了個男人魂不守舍,變得這麼優柔寡斷,哪有你打仗時橫掃千軍的氣概?」
夜弦臉上有些掛不住,敲了敲他的腦袋,問:「小熾月,那盒子裡裝的究竟是什麼厚禮,教你每晚入睡前都要對著它發呆發傻?」
熾月一下子被噎住了,雙頰泛紅,虛張聲勢地叫:「我才沒有!不信我今晚去找你睡!」
「免了。」夜弦想也不想便拒絕了,這小鬼睡相差得要命不說,若是和沈英持踫了面,天曉得會掀起多大的風浪。
瑞雪沉吟片刻,幽幽一嘆,道:「若沈將軍生為女子,那就是佳偶天成了。」
夜弦黑了半張臉,冷汗涔涔,低聲道:「瑞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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