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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現在就砍我一刀,殺了我你自己逃命去也罷,拿人頭領賞也罷,總比跟著我這麼漂著強是不?
“雁聲你其實是喜歡我的,是不是?”
雁聲被他說得有點嚇住了。
是啊,他跟著他幹嘛。這人陰險狠毒人面獸心,現在引了公憤被圍剿,他該高興才對,他為什麼要擔心他要不要命,擔心他被人追上,擔心他胳臂上的面板為什麼一日比一日木……終於有一天他只能用單手抱著他,為什麼他心裡那麼難受……
他大罵。
“王八蛋!”
陳西燕又哎哎哎的嘆氣。
“就叫你多念點書……”
後來雁聲就不管了。
做就做吧,反正,說不定就是明天,就被捉到了……。
陳西燕有時對胳臂還是有點介意。
雁聲那時候不知道該是高興他有點人性了,還是煩惱要怎麼去安慰他,但是陳西燕卻是愁眉苦臉的問他。
“少條胳臂摸起來是不是不夠勁兒?”
雁聲覺得自己一定是被他氣死的。
他怒道。
“你掉胳臂也罷掉雞巴也罷最多以後小爺我幹你!!”
陳西燕聽了終於噴笑。
那麼大個個子,在小船上翻來滾去的,還不忘鉗著他一起翻。
雁聲被他摟著還在翻白眼,這人真是淫蕩成性,到死也不改的。
就在這時候雁聲想,為什麼自己會喜歡他。
他其實自己心裡有數。
自己從小到大,只有他會逼他。
他的雙親,好友,妹子,從來沒有人像他那樣花著心思逼他念書。沒有人逼他早起,沒有人幫他穿衣梳頭揉血脈,喂他蓮子羹吃,也沒有人帶他站在院子裡,一起練功。
他的雙親,好友,妹子,也沒有誰誇過他,“雁聲真是聰明,真是好孩子。”
雁聲沒有跟陳西燕說這個,但是在他懷裡哭。
陳西燕也沒問。
他就摟著他看水看月亮,好像什麼都明白似的。
他的雙親,好友,妹子,也沒有人這樣摟著他,跟他安安靜靜的看月亮,聽他哭。
☆、'番外' 雁聲 5
後來陳西燕其他傷都好的七七八八了,他們就拿易容丹塗了臉,棄船上岸,進了個小城。
大概舉凡沿江的城縣,總要有個酒樓叫望江樓。
雁聲還是去充了個雜役,那人居然混去當鋪做了個朝奉。
當鋪的夥計一般都是家養的,這家居然找了個外鄉人,還是個賊眉鼠眼,一身棉袍全是破洞的殘廢……
雁聲嘀咕是哪家老闆那麼不長眼。
陳西燕倒是挺高興的,穿了那件不知道哪裡偷來的棉袍請他吃白斬雞,滿嘴都是醬油。
見他這樣雁聲倒是放心了。
這人他都認不出來了,他那些仇家也決計認不出來。
雁聲看著他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
他那麼殺千刀的一個人能活那麼大,一定就是靠了這門唱戲的功夫。
那小城叫淳安,他們白天在兩處幹活,晚上就去望江樓後房裡幽會。
趙雁聲後來想起來也說那時候真是戀姦情熱。
他真是想不通自己怎麼就跟了這麼個人了。
不就是好看嗎,在江邊上多看了兩眼,在床邊上又多看了兩眼,怎麼就得跟他這麼捆著過了?怎麼這輩子就得被個男人壓著幹這事了?
每次他七想八想的時候,陳西燕就又會乘他不專心,搞些新的花式。
雁聲忍不住呻吟一聲。
真是煩透了。
這樣過了一個月,突然有一天兩人吃飯的時候陳西燕嘀咕。
“米糙一點也還是米,菜黃一點也還是菜,只有酒劣實不能忍。”
雁聲翻白眼。
他偷了樓裡地窖的鑰匙,兩人晚上去那裡喝酒。
雁聲看上去是老幹這個了,他把酒罈底下鑽了小洞,一罈只倒出一杯,給陳西燕逐個的嘗。
陳西燕想灌他,雁聲瞥他。
“我一喝酒就起疹子,想害我就來吧。”
於是陳西燕只得自己一個人喝。
他那天好像有心事,喝著喝著喝不醉,就很來火。
然後衝上去又摸雁聲。
這次折騰的厲害,把地窖裡十幾壇酒都打了。
那裡的地又硬,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