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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呆在這裡,我去逛逛就回來。要是被我知道你跟了我去,本來好好的事也要鬧大,朱溟那裡我可不會袒護,說不定就拿你做替罪的開刀。”
喜來一迭聲的叫苦,卻真的不敢勸阻。謝琅官飛身出去。
秋葉凋零,但紅葉黃葉比夏時的花朵綠樹又絢爛了許多,尤其大片的密林於僻靜處積了老厚的落葉,沒有人來的時候總像自成一景。有人時在亭中相會,聽得人聲也可警覺,或有踏葉而來的知己,衣袍翻飛,環佩叮噹,風聲過林如雨聲。
“恩……”
辛苦的輕哼,似乎是在欲迎還拒。
謝琅官暗笑,誰敢在宮裡行這等苟且之事?他來查訪查訪也算替朱溟清理門戶。
“公子……公子……”
公子?
謝琅官皺眉。
難道不是侍衛太監,是芬玉宮的人出事不成?
說是清理門戶,其實這些人整日被關在這宮牆之中,也是活死人一般,互相慰籍也是情理之中。謝琅官本是閒得發慌前來找事,又是凡事要知道個究竟的脾氣,撞到他面前便糊弄不過去,只是這時倒也有些猶豫,還是裝作不知走開的好?若是這些人日後出了什麼變故,也是他們自己承擔,他又何必操這些心?
他這便停了腳步,卻聽一人道。
“少裝模作樣的,小妖精……勾引我……”
謝琅官楞了一下。
他等了等果然又聽那聲音粗聲粗氣的喘息。另一個年幼點的啜泣著。
“輕點……輕點公子,我怕疼……”
謝琅官大怒。
“歐陽惠!!!”
☆、莫道不銷魂 41
重物落地聲。
“哎喲!!”
謝琅官要待衝進去卻呼啦被一群力士圍起來。
“侍君!”
“侍君無恙?!”
謝琅官知道喜來還是又與相關人等報訊,這時卻突了一下,若是這些人曉得林子裡在做什麼,某些人的下場事小,朱溟的體面卻付諸東流了。
他還在驚疑,卻聽一個雍容的女聲道。
“侍君大人與國舅大人賭棋,國舅大人耍賴,引了侍君大人生氣。”
她道。
“有我在這裡呢,總要還侍君大人一個公道。你們先散去,要待侍君大人還是不服,再招你們前來給他出氣不遲。”
笑語盈盈,端莊聰穎。滿月一般的臉盤,笑容溫柔。
“侍君大人,你說是也不是?”
力士頭領將信將疑,但看謝琅官臉色,只得道,“既是歐陽夫人這樣說……”
謝琅官揮手讓他們退下了。
“歐陽夫人……”
閒雜人等清場,謝琅官沒有話說。
董氏卻慢慢將臉色和緩下來了。夕照燦爛,並非瞬間黑暗,而是悠然轉為靜穆之景,殘陽流金化為餘暉。
她無表情的面色再吝嗇一點笑容給謝琅官,輕擺長裙,踏在厚葉上。
勾開亭外的紗帳,歐陽惠還在跟褲子較勁,看見董氏的面孔半晌說不出話來。
“煙、煙煙!”
他結巴。董氏看了眼亭中座上的那個小孩子,又看了眼他,仍舊是放在紗帳轉身離去。
“煙煙!你聽我說,是他勾引我的……!”
歐陽惠抓著外袍狼狽奔出來。
董氏橫眉。
“啪!”
歐陽惠被一巴掌打得別過臉去。
林中風捲黃葉,董氏離去。
謝琅官不知為何突然後悔站在這裡。他本該像往常那樣將喜來贏得輸掉褲子就好,而不是在這裡看人家夫妻間的隱事。
“唉……唉!”
歐陽惠緩過勁來,唉聲嘆氣直跺腳。謝琅官並未仔細看過他的長相,這時只見他不曉得本來顏色的面孔急成豬肝色,又有情事的痕跡還未褪去,整個人的情態醜陋之極。
謝琅官木然,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他也轉身離開。
他也不要看亭內的人是誰。
不論是誰,歐陽惠想必不會再有興致與他戲耍了。
不論是被逼還是自願,自有董氏來處置。他就當沒來過這裡,這些齷齪的宮闈醜聞再與他無干。
☆、莫道不銷魂 42
“侍君……”
到傍晚喜來卻進來通報,面有難色。
“歐陽公子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