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3/4 頁)
抿抿嘴。
趙雁聲抱住他。
“我並不想約束他們,但他們除了種地又能做什麼呢。我來的時候他們認我為主,也當成當然的事。”
“你就成了個地主啦?”
趙雁聲悶笑。
“比你的皇帝是差點……”
謝琅官眉毛一豎又要發作,趙雁聲拉他在迴廊裡走。
一道一道又一道。曲折的迴廊在錯綜的花木中明暗交錯。
“二十多年前修的,倒像江南的房子。”
謝琅官沒吭聲。
那大概是你爹媽結婚的房子……
他年前為兩生花知道了程陳當年的事。程奉心家在沽州,母親卻是江南人士。跟了陳西燕逃婚出來,陳西燕為她擴了老宅,……兩人應有過甜蜜的時光。
趙雁聲開啟主屋,古樸的畫軸上頎長男子躍入目中,笑容宴宴。
回過頭,謝琅官盯著畫軸一言不發。
趙雁聲看他。
唉……
謝琅官坐在了屋前的欄杆上。
“你讓我住這裡?”
他問。
趙雁聲小嘆一聲。
“我的房間是在這裡啊。”
謝琅官起身,趙雁聲忙拉住他。
“人都死了,你還怕一幅畫?”
謝琅官跳起來。
“我怕他?”
趙雁聲看著他。
謝琅官又喝。
“是你!”
他被趙雁聲盯得心緒翻覆。
“是你!你!那竟是新的,你又給他重畫了一幅……!”
“那幅都被你撕了……”
“我再撕了它!”
“噗。”
謝琅官被攬住。
“你……”
腰間趙雁聲蒙著頭還在笑。
“你……”
謝琅官悲從中來。
趙雁聲摟抱著他。
“琅官……為什麼不信我?”
趙雁聲問。
我信你個鬼。
謝琅官委屈。
趙雁聲還是抱著他搖啊搖。
“琅官,你是我心目中人。我可帶你到任何地方去,哪怕是他面前。”
謝琅官愣住。
白紗的大床,四面幃帳也隔不開窗外的春景。
園中的鳥類啼叫著,床內是低啞的絮語。
情濃時的兩人,已不再說那些傷心的話。
謝琅官以坐姿纏繞在他身上。
已經不需要激烈的動作,火熱的氣息,交疊的肢體已訴說種種語言不可企及的事。
“好麼,恩?好麼?”
那人還是輕輕的吻他。
他無力再聚攏的眉頭被薄汗打溼了,那人理著他的前發,將溼的發繞在手指上,愛撫著他。
“好嗎,琅官……”
難道還要再問嗎?
已經說了很多次……很多次了……
謝琅官不停顫動的身軀已然是一種回應,但他也抵抗不了對方的一再相逼。
“啊……啊……雁聲……”
那是謝琅官自己也辨認不出的浪語,他不明白的是,那也是另一個人無法擺脫的魔魘。
“……”
周平從進門到影壁已知有人來過,但去到廳堂裡還是一怔。
身後的人疑問道。
“平生?”
周平無奈。
“我們先去園中坐坐吧。”
他笑。
“有人帶了情人來看舊情人……我們且避一避,讓他們說說話。”
邵裴則疑,“誰?”
周平唉了兩聲,為什麼耳朵變得這樣靈?聽不見的才是正常人。
“原來是趙先生……”
“你叫他什麼先生。”
周平泡茶。
邵裴則始終與趙雁聲有段隔閡,似乎趙雁聲自己也是那樣,雖在他們面前稱他兄長,卻一直不與他相認。
邵裴則沈默。
周平淡淡笑。
“邵兄一直無法原諒雁聲?”
邵裴則忙否認。
“趙先生接我出宮,又將我交於平生,是我恩人才是,裴則無以為報。”
周平搖頭。
“你明知他是你弟弟,卻這樣客氣,難道不是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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