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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裴康想,那時也是這樣,總是一看到柔順的髮絲貼著嫩嫩的臉頰,再聽他吶吶的求著,心就軟了。
管愁見他不答,轉眼去看他,邵裴康這才覺得剛才他是問了自己什麼話,他卻沒聽清。
他也是曾在御前奉過駕的人,便直言道。
“侍君恕罪,侍君年齡與裴康幼弟相仿,裴康久未歸家,見了侍君便想起家中,神思恍惚,叫侍君見笑了。”
管愁倒很高興。
“是麼,我見了邵侍書也覺得親切的很,倒像從前見過的一樣。”
說到這裡管愁心中一動,但覺有什麼隱隱約約,但此時邵裴康客套了一句,管愁皺眉。
“管愁既像裴康幼弟,便不如兄弟相稱,這裡又沒有外人,難道我們還要客客氣氣的拿那些虛銜叫什麼侍君侍書不成?”
邵裴康本就喜歡他天真明朗,再想這裡是絕無人來的,便也應了。
他卻不知管愁是睜眼說瞎話。
管愁知道喜來剛才只是翻不過牆來,現在卻必定就在某處觀望著,說不定還要帶一隊人圍起來杜絕風聲,“沒有別人”四個字只能騙騙邵裴康。
他見邵裴康喜歡他現在隨意的樣子,便更拿了他手上的玉簫把玩。
只見這簫雖也是好玉,卻與早前自己從內庫中得的那管後來送與林昭陽的不可同日而語。只是管身溫潤,絲滌黯淡,應是一兩代的舊物。絲滌上更有精繡繡了小小的“燕”字,已幾不可辯。
邵裴康見管愁拿了絲滌辨字,猶豫了一下道。
“這管玉簫是家母遺物,裴康入手便似見到故人,故常帶在身邊。絲滌也是家母手製,燕便是裴康的小名。”
管愁笑。
“還是燕好,恰似邵兄的風儀,倒比裴康更似邵兄之名。”
邵裴康怔了怔,轉過頭。
☆、莫道不銷魂 23
23,
當下兩人又以音律之事切磋許久,管愁想到喜來既在某處觀望,今日談的太過未免傷朱溟顏面。他既對邵裴康有意便不急在一時,只道天色將晚,相約明日仍在亭中相會。
“明日我也帶一管好簫來。”
管愁在這悽水老樹旁笑容粲然,饒是邵裴康對男道無意也有些失神。忽而他想起一事。
“裴康因愛這水與柳樹出了院牆,著實是犯了宮規的,管弟去後請勿將今日之事與人說起……”
“若皇帝怪罪,有我呢。”
管愁哼笑,把一群大男人關在一座園子裡,什麼東西。
他全然忘了自己在見到邵裴康之前還是存著見識這群男人的好奇之心去的……
邵裴康笑。
“裴康是半死的廢人,不值什麼。弟卻正當聖眷,言行還是須當……”
管愁聽他說起這些,小翻了個白眼就往地上跳。
邵裴康忙抱住他。
“腳、腳,你還沒穿鞋哪!”
管愁嘀咕。
“這都溼了,哪還能穿啊。”
邵裴康嘆氣,脫下自己的布鞋。
“若不嫌棄就先穿了我的去……,總不能就這麼光著走回去,好好一雙腳成什麼樣子。”
管愁不耐他夫子口氣,卻知道他是為自己好,心裡到底有些感動。
“那你呢?”
邵裴康指了指牆邊藤蔓糾結處。
“那裡有個缺口,我進了便回去了,一會兒功夫沒什麼要緊。”
說了他蹲下替管愁穿鞋,看見他精巧的足趾到底只是避開,只拿著鞋子往他腳上套去。
管愁本就存心跟他鬧一鬧,只把腳晃來晃去叫他夠不著,邵裴康好氣又好笑,舒緩的眉毛略略挑了起來,原本清淡的面容竟憑添出一份明豔,雙眉斜飛出去,管愁只覺熟悉異常。
管愁把鞋子踢掉了。
邵裴康重重的嘆氣,“哎哎……”
管愁一個激靈。
邵裴康不解的看著他。
管愁忽問。
“裴康是哪裡人?”
邵裴康奇怪他怎麼問起這些,只道是湘南人。
管愁問。
“邵伯母故去了,伯父還健在麼?家中還有什麼人?”
管愁問。
“剛才的燕字,真的是裴康的小名麼?”
☆、莫道不銷魂 24
24,
邵裴康竟不答。
管愁把他拉起來,自己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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