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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一步,有時明知飲鴆止渴,也不得不為?
李扶注意到,李意蘅身上並沒有那天的花香。
***
花香仍然纏繞。
這幾日李扶總是見到往日的時光。
晏瓊關,從一個無憂無慮的少年成為一派之尊,為謝玲官所苦,可謝玲官自己又得到什麼呢?
虛妄,一切都是虛妄。
“二公子仍沒有醒呢,曼佗羅的毒性並未除去。”
“沒有辦法,只是孫家的人就要走了,若是二公子再不出面遮掩,大小姐的終身大事……”
“哎……”
“小叔叔醒了?”
李意蘅捧著臉蛋,看李扶渙散的雙目重新凝聚起來。
李扶環視四周。
“孫家的人都走了?”
李意蘅眨眨眼。
“走了……”
她笑。
“本來管家要強行喚醒小叔叔呢?是爹爹阻止了,爹爹說一切都是命吧。”
李扶沈思。
李意蘅坐了半會兒,說。
“小叔叔為何不揭穿我呢?”
李扶不答。
李意蘅道。
“小叔叔早就知道這件事與我有關,為何不與爹爹說呢?”
李扶答。
“這與我沒有關係。”
李意蘅楞了一下。
“是啊……小叔叔是超脫的人呀。”
她笑。
“一歲能文,初聲就是‘狀元’的人,確實並非我等凡夫俗子能入眼中的吧。”
李扶也不為所動。
她道。
“聽說小叔叔是天人下凡,明慧過人,我想也只能將小叔叔毒死了事了,沒想到小叔叔竟只是昏睡,就將時間消磨過去了。”
她側著頭道。
“連常人不可稍沾的毒都沒奈何,莫非小叔叔在外的幾年中,真有什麼奇遇不成?”
她老氣橫秋,李扶自顧自起身,慢慢將毒從經脈中排出。
李意蘅問。
“小叔叔真的什麼都不問嗎?”
李扶疲倦。
“你的原因也只是理由罷了,一切人心所向,在既成的結局面前,又有什麼意義呢?”
就像晏瓊關和謝玲官的一生,這樣蹉跎,與他們的心意如何又有什麼關係呢?
當愛意抵消不了愚蠢,一切都未改變,只指向唯一的人生。
(下)
“但見東風起,青園月滿身。草草依流水,來來老卻人。”
“李夫人。”
李扶打斷哼著歌兒的婦人。
李招夫人抬頭。
李扶見她曼妙一雙美目,幽深靈動。
“……聽說李夫人久未出佛堂了,二小姐的花香中卻總混著佛香。不是出入頻密,不會如此。
“而身為母親,斷不會忽略幼女身上的毒香……”
李招夫人打斷他。
“我聽憫心說,二表弟不會過問晚心的婚事,原來還是小孩子家家想錯了?”
李扶要一楞,才曉得憫心是李意蘅的小字。
李招夫人已蹙了眉倚在几上。
“那麼二表弟是為何而來?我是不願晚心嫁去孫家,差憫心做了點小事。我做也做了,孫家的人走也走了,二表弟當時沒有戳穿,現在又何必來跑一趟呢?”
這一頓搶白,彷彿是李扶多此一舉似的。她二八年華嫁於李招,如今十年,亦有少女的風韻。
傳說她厭棄俗世,整日幽閉於佛堂之中,如今看來卻沒半點禮佛之人的儀態。
這一來就連李扶也有點困惑了。
“如果是問因由,我小戶人家出身,過不慣這種大家族的生活,更不會讓女兒重蹈覆轍。”
她道。
“這裡本就是我靜養之地。如今李招避禍,才遷來這裡。如此孫家的人就要在我眼皮底下來迎親,我怎麼能放任不理呢。”
她笑。
“自以為是的男人,為了自己的心事,將他人的一生就斷送了。”
李扶喃喃。
“夫人又何嘗不是呢……”
李招夫人回看。
“二表弟,取你性命,是這孩子自己拿的主意。憫心……比我更不願與她姐姐分離。”
李扶隨她一併看向園中芳草上戲耍的一雙女兒。
晚心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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