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在頃刻,已經來不及和錢睿商議,只能擅自做主,笨人使笨招,把一切推給王貴銅,冒險讓眾人的仇恨轉向自己。
季舒流話音方落,圍觀的數十人目光全都聚在他身上,緊張得他雙手發冷。裴用國和高毅走到季舒流面前,一左一右,盯著季舒流的眼睛。玄衝子暫不在場,他們兩人擔起了主事之責。
季舒流挺直腰桿:“三天前的早上,貴莊少了一個廚子。”
裴用國懷疑地看著他:“閣下是說,這廚子便是內奸?敝莊所收之人無不家世清白,況且已有半年未曾收過新人,醉日堡如何能未卜先知,將殺手安插…進來?”
季舒流重複道:“是否少了一個廚子,請裴莊主明言。”
裴用國低聲吩咐他身邊的書僮幾句,那書僮轉身就跑,不久帶來一箇中年男子。裴用國和那名中年男子竊竊私語,很快臉色微變。
過了一會,裴用國重新走到季舒流旁邊,面向圍觀眾人,抬高聲音道:“在下疏忽大意,請諸位恕罪。兩日和三日前清晨,敝莊各有一名廚子告假離去。兩日前離開之人已在敝莊做事數年,三日前離開之人卻是半年前才來的新人。此事太過湊巧。”他轉個身面對季舒流,“敝莊少了兩名廚子,不知季小公子說的是哪一個?”
季舒流沒想到昨天早上又走了個廚子,定定神道:“三日前早上離開之人出自醉日堡,是他記錄了大家的住處。”
高毅收起輕狂貴公子的神態,冰冷犀利的目光直射過來:“你是怎麼知道的?又有什麼憑據?”
季舒流盡力保持面無表情:“我和他以前在醉日堡就互相認識。他離開前那天晚上我偶然遇見他,於是把他拖到隱秘之處威脅他離開。當時我們動過武,在樹林裡留下不少痕跡,應該無人清理。諸位現在就可以跟我去驗證。”
“小畜生!你私自放走醉日堡的探子?”王虎上前一步,就要去抓季舒流的衣襟。
季舒流退後兩步,還沒說話,高毅拔出劍來斜斜指地,卻是衝著王虎的方向,威脅道:“誰都別動!”裴用國肅然作揖:“王兄見諒,稍安毋躁!事關重大,應當儘早驗證。季小公子,請你帶路。”
王虎悻悻揚起鞭子往地上一抽,帶起一片雪霧,但多數人見到新的線索躍躍欲試,片刻都不想耽擱,沒容他當場發作。眾人只留下一小部分看守曲澤,剩下的全都浩浩蕩蕩跟過去,錢睿的束縛也被解開,走在最後。
很快,季舒流在高毅的監視下,帶著人群進入廚房附近的樹林裡。那天留下的痕跡依然清晰,雪地上的腳印、樹幹上的劃痕、王貴銅脫下的外衣全都在,衣服上還沾著血。季舒流比劃著說明當時如何跟王貴銅動起手來,將他制住,逼他把外衣脫掉再回去。
裴用國一邊仔細檢查王貴銅的衣物,一邊問:“你如何能確定是他偷看了我的地圖?既然知道,為何又放任他離開傳信?”
季舒流早就知道自己脫不了這個干係,緩緩說出千方百計編造的謊言:“我不知道他會傳信,也不知道他有同夥,還以為他是個殺手,只會殺人,把他趕走就沒有威脅了。後來裴莊主說有人偷窺過地圖,我才依稀想起,當時我曾看到他裡衣上露出一些墨跡,誤認為是髒汙,現在想來,那就是他記錄的山莊地勢和眾人住處。”
王虎怒道:“你孃的怎麼不早說,白白害死了鄭先生!”
他身旁的江湖人也幫腔:“你這醉日堡養出的狗崽子,跟那群死狗講講義氣,俺們也認了,這叫狗改不了吃…屎。但是為啥那假廚子溜了以後,你還是不說,等到現在才說?你要是早說,俺們都能有個戒備!”
季舒流垂下眼睛:“我是私心作祟。我怕說得太早,你們追下山去殺了他。沒想到……”
王虎嘿嘿冷笑:“假廚子溜了他沒說,鄭先生被害了他也沒說,一看見曲澤快被打死,他就說了。醉日堡還真養出一條好狗!”
錢睿忽然越眾而出,大聲道:“且慢!裴莊主,你還記不記得,趙掌門曾發現鄭先生一個護衛的屍體有異?”他似乎被捆得太久血脈不通,腳步踉蹌,聲音有點發抖。
裴用國一時不解:“記得,但是有何關係?”
“這位可是貴莊的廚子?”錢睿指著書僮找來的中年男子問。
“正是,他已跟隨我多年,絕無可疑之處……”
錢睿居然迫不及待地打斷裴用國的話:“叫他去認認那兩個護衛的屍體!”
裴用國還沒說什麼,趙掌門一拍掌:“原來如此!快,我們一起去!”
這位趙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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