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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秦頌風才疲憊地放手,趴到床上,雙肩微微顫抖著,悶聲哭出來。
季舒流也沒力氣了,躺到他身邊,一隻手搭在他肩上。又過去不知多久,季舒流睡得迷迷糊糊時,聽見他顫聲道:“只差一點……只差一點我就能見到她。”
季舒流迷迷糊糊地攬過他,他順勢把頭靠在季舒流胸膛上,抱住季舒流的腰。過去幾天裡兩人都身心俱疲,此刻終於有機會稍作休整,就這麼相擁著一起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三章 撥雲見日
一覺睡到天色全黑,秦頌風醒來時神色已然平靜,摸摸季舒流的臉將他喚醒,點亮一盞油燈,和他同吃晚飯,然後打來熱水一起沐浴更衣,洗掉晦氣。
自從立下那個我娶你你娶我的約定,他們還沒同時洗過浴,居然多出幾分尷尬,從脫衣服開始就背對著背。秦頌風整個泡進桶裡,季舒流卻因為身上傷口太多,只能把火爐搬到附近,站在地上拿浸過熱水的手巾擦洗。
季舒流才擦到一半,秦頌風就洗完了,穿上裡衣,接過季舒流的手巾幫著他擦。季舒流緊張得全身僵硬,假裝閉上眼睛,偷偷睜開個小縫,藉著昏黃跳動的燈光欣賞秦頌風半裸的身體。
秦頌風很細心地躲開季舒流傷口,從腿擦到腳,連腳趾頭都挨個擦了一遍,捏捏他小腿上的面板道:“還真會乾裂,是因為最近沒泡你那個藥水?”
“嗯,懶得管它了,等我傷好再說。”
秦頌風又去摸季舒流右大腿外側的一大片青紫和擦傷:“現在還沒褪,真不好意思。”那是季舒流承認私放王貴銅的時候他一怒之下踢的。
季舒流睜開眼瞧著他:“沒事,你是我夫人,我得讓著你。”
秦頌風遞來季舒流的裡衣,趁他還沒把衣服拉過肩頭,握住他腫起的肩膀:“這也是我剛才捏的?”
他湊得很近,季舒流忍不住去撫摸他溼漉漉的頭髮:“我小時候就想過將來找個什麼樣的老婆,想要找個好看的,懂得多的,武功高還有俠義心腸的,全都心想事成,”季舒流挑一下眉毛,“就是沒想到最後找了個這麼兇的。”
他說著忽覺後腰一緊,秦頌風用力抱住他,和他緊緊貼在一起,吻上他的嘴唇。這次和以往不同,真正糾纏在一起,從相對站立變到相擁著臥倒在床上,直至氣喘吁吁才意猶未盡地鬆口,倆人的手還都戀戀不捨地留在對方衣襟之內,肌膚相貼,捨不得分開。
秦頌風用另一隻手捉住季舒流伸進他衣襟那隻手:“你學得倒快。”
“別小看我,我也懂得一些。”
“哦?誰教你的?”
“我教學生的時候,發現誰偷看雜書都會拿走,過一個月再還給他。”季舒流眨著眼睛,用空出那隻手去捏秦頌風的下巴。
對視一陣,秦頌風抽回手,給季舒流整理一下衣襟,摸摸他還在紅腫的肩膀道:“下次我注意點,其實我真沒使勁。”
“廢話,你真使勁骨頭都得裂開。”
“不是這種勁,一般的力氣我也沒用,”秦頌風一臉無辜,“我只是忘了你太嫩,換成別人肯定不會腫。”
季舒流傾身過去拉開秦頌風的衣襟,直接在他肩上咬一口,留下兩排淺淺的牙印:“這下公平了?放心,我不嫌棄你兇。”
秦頌風順勢吻他的額頭:“我去把水倒了,今天早點睡。”
他忙碌一番回來躺下,季舒流忽然抓住他嚴肅道:“我有件事問你。”
“什麼?”
“你摸摸我脈搏,沒什麼問題吧?”季舒流伸過手去。
秦頌風莫名其妙地摸黑把了一會脈:“有點虛,跳得沒力氣,不算大事。”
“你能確定?我沒病入膏肓?”季舒流依然不太放心,“今天跟裴用國那個書僮動手的時候,我一使力忽然眼前發黑,嚇了我一跳。還有前天夜裡,那個書僮一言不合打了我幾下,當時我其實沒受什麼傷,也不覺得有多疼,卻連著昏過去兩次,也不知哪裡出了毛病。”
“小小年紀,別總疑神疑鬼。你前幾天才失血大半升,體質當然比平時虛弱,過個一年半載就能補回來。”
“說得有理。”季舒流臉上擔憂一掃而空,打個呵欠,抱住秦頌風滿意地閉上眼睛。
秦頌風搖頭道:“跟個小孩似的。”手上很溫柔地也把季舒流擁住。
※
這夜,尺素門這邊的四個人都早早睡下,整座屋舍漆黑安靜。夜色最沉時,他們卻同時被孫呈秀的扣門聲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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