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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妾就行。”
“她?”季舒流愣住。採芍總是把秦問抱過來玩,他偶爾跟採芍交談兩句,但多數的注意都投在秦問身上,幾乎沒多看過採芍一眼,只知道她沉默靦腆,老實能幹,略有幾分秀氣,萬萬沒想到那小姑娘居然對自己生出情分。
季舒流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還有點內疚,臉色微紅:“大嫂,麻煩你代我向她致歉,就說我人很窮,又不曉事,配不上她,不敢禍害好人家的姑娘。”
“真不行?照我說,你要是看不上,娶她當個妾,也沒什麼。”
“我真不行,對不住她。”季舒流垂下頭。
“唉,那採芍可要難受了。”
秦頌風誠懇道:“大嫂,我們都是男的,不懂女人心思,也不會說軟話,等會你替我們多安慰安慰採芍,大過年的別叫她太傷心。”
季舒流聞言歪過頭,仔仔細細打量起秦頌風的臉,小聲道:“你說,你長得比我俊,錢也比我多,她怎麼沒看中你?”
“哎呦,你這孩子,哪有這麼比的啊。”吳氏捂著嘴笑,“算了算了,你可真是沒長大,等過幾年再說吧。”
秦頌風得意地把手搭在季舒流肩膀上:“你是頭婚,哪能跟我一樣?我這樣的人人嫌棄,能再娶個頭婚的都算我賺了。”
三人繼續說笑幾句,吳氏便離開去安慰採芍,留下一對一個頭婚、一個二婚的新婚男子。季舒流等門關嚴實了,一手握住秦頌風的腰,另一手扳過他的臉:“你快吃個醋給我瞧瞧。”
秦頌風歪頭在季舒流脖子上輕輕咬一口:“醋有什麼稀奇,過年包餃子隨便蘸。”
“竟然有姑娘家看中我,我一點都沒想到。”季舒流轉轉眼睛,“話說回來,看中你的人絕對不少,你說實話,我的對手裡男人多還是女人多?”
“怎麼可能多,我早就定親了,去年才離的。”
“不多?看來是的確有幾個的意思。”
“你這孩子學壞了。”秦頌風微微使力把季舒流按倒在床上,用自己的嘴把他的話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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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之夜,季舒流以養傷之名沒回姑母家,留在棲雁山莊和秦頌風一起。守過歲他們就不再繼續湊熱鬧,一起回屋,映著燈籠的紅光卿卿我我。
正月初一秦頌風動身去附近的江湖朋友家拜年,要過幾天才回來,季舒流自己躲在屋裡繼續調養身體,劉俊文等幾個朋友一有空就過來跟他聊天解悶,滿臉豔羨地纏著他一遍又一遍講述秦頌風自證清白、孫呈秀力挫高毅等等故事。
初五下午,季萍放心不下,親自前來探望。她一進屋就捋起季舒流的袖子檢視傷口,嚇得季舒流心裡怦怦直跳,還好秦頌風沒吻過容易暴露的地方。
她絮絮叨叨地詢問季舒流身體,又說到她二哥今年如何罵她混跡江湖不學好,最後才拿出一個長條形的盒子交給季舒流:“前天施邛去看你爹,順便到我家去了,他叫我把這個送給你。”
“這是什麼?”
“你開啟就知道了。”季萍鼓勵地一笑。
季舒流開啟盒蓋,看見一副卷軸,心裡已經明白幾分,端正一下身姿才慢慢把它展開。
畫上是一名中年男子,長相跟季萍極其相似,但眉目含威,臉頰偏瘦,肩背壯實,腰間掛著一柄質樸厚重的長劍,雖然一動不動地站在畫中,仍有一股氣勢射出紙面。
“施邛請來一個很有名氣的畫工師傅,先照著我畫個輪廓,然後再慢慢改,改了大半天,廢掉無數張紙,才畫出這個來,依我說有七分相似。施邛還不滿意,但也不知道還能改什麼,就這麼定了。本來還想畫個你娘,最後沒能畫成。”
季舒流對著生父的肖像發呆良久,輕輕把它放到桌上,跪下深深一拜,然後小心收起卷軸,放在書架上。
“你們都說我長得像我娘,有秦二門主和他母親那麼像麼?”
“沒有,他們母子倆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是你仔細看,你鼻子其實有點像你爹。”
季舒流下意識地摸摸鼻子,又問:“施邛前輩如此費心,我是不是該回贈他點東西?”
“別送了,他這人最害怕俗禮,以前就說過,有人送他東西,他渾身都不自在。”
季舒流點頭,凝視著書架上的卷軸盒,久久不曾挪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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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越小,越是長得飛快,來到棲雁山莊的第三個年頭,季舒流教書的閒暇裡,聽得最多的是秦勵、秦問兄妹又學會了什麼,其次才是開始獨當一面的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