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1/4 頁)
“蘇某問心無愧,盧玉燕天生卑賤,罵她一句賤人又怎樣?實至名歸!”蘇鐵臉冷笑,“我要是養出這種女兒,早就一劍劈死了她!當時情況何等危急?蕭玖背後滿是鮮血,我和王虎在門口拼死抵擋,她卻視若無睹,撒潑耍賴,滿地打滾,渾然不管他人死活。我出力保護她只因職責在身,但你們費盡心機保護這種賤人,卻是大錯特錯!厲霄挾持她時,你們根本不該投鼠忌器,就該一擁而上把他們全都斬了!”
盧秉謝罪道:“盧某教女無方,向蘇大俠和蕭女俠請罪。但小女痴傻,實在不通人情……”
“痴傻?她見到男人叫姑姑,見到女人叫叔叔,從來不曾叫錯,怎麼唯獨學不會顧念別人死活?賤人不通人情,全都是你慣出來的!”
盧秉啞口無言,蘇鐵臉繼續教訓:“盧秉,男子漢大丈夫別做婦人之態,這痴傻不孝的東西算什麼,既不能延續香火也不能繼承家業,死便死了!你夫人雖老,現在娶妾生子,還為時不晚,何必在一個老婦、一個痴女身上耽擱後半輩子。”
盧秉終於露出惱怒之色,一字一頓道:“盧某昔年因為生意上的事涉足江湖,給全家惹來禍端,慚愧無地,今生已無娶妾生子之念,絕不會令其他人再冒被害的危險。何況你辱我女兒是因為她不知輕重,辱我髮妻又是何意?”
這時孫呈秀剛剛幫蕭玖裹好傷口,扶著她一起出來,眾人便問蕭玖事實如何。蕭玖寒著臉道:“蘇鐵臉說的是什麼鬼話!他看不慣的人,就根本不當人看?”
竇老龍仗著年老笑嘻嘻打圓場:“咱們急著聽真話呢,要不你先忍忍?”
蕭玖嘆了口氣:“說真話麼,其實蘇鐵臉救了王虎一命。當時千鈞一髮,王虎已經打算拼掉性命爭取一線之機,如果蘇鐵臉原地頂住,任由王虎出手,我有八成把握把盧姑娘帶進密室裡去,但王虎性命不保。”
“命是老子自己的,想怎麼拼就怎麼拼,用不著他搭救!”王虎餘怒未消。
蕭玖道:“盧姑娘是一條命,你也是一條命,他救你不能說有錯。只不過他嘴裡不乾不淨,叫人噁心。江湖人圖的是一個痛快,想傳宗接代何必過這種活一天少一天的日子,盧老的家事還輪不到他胡言亂語。”
見她似乎不打算再說別的,陶幫主插嘴:“蕭姑娘,你好像少說了一件事。”
“什麼?”
“厲霄偷襲你那次只留下一道傷,其他的傷自然都是他從你身邊搶走盧姑娘的時候留下的。蘇鐵臉把你的命也押上去了!”
“這倒沒什麼,既然進了這園子的門,誰都得押上性命。”
秦頌風不知何時帶著劉俊文湊到季舒流這邊,低聲道:“蕭姑娘處事正派,一個字都不肯汙衊別人,就可惜太不怕得罪人了。她這種人,當面不留情,背後卻絕對不會捅刀,很難攀上交情,但能交上的都是真心朋友。”
劉俊文不知道秦頌風和季舒流的關係,驚詫道:“不會吧師叔!你沒看中孫姑娘,反而看中蕭姑娘了?”
“想什麼呢!”秦頌風隨手撥一下他的腦袋,“我只是覺得她有點像以前的曲大哥。”
玄衝子沉吟道:“事實已清,蘇兄和王兄弟既然都是善意,不如握手言和。”這兩人都承諾不再動手,玄衝子和秦頌風才把它們放開。他們果然沒再動手,只是相互怒目而視,王虎咳嗽一聲,重重吐出一口濃痰。
“蘇兄,”玄衝子用遠處聽不見,但附近之人都能聽清的聲音道,“盧姑娘值不值得投鼠忌器,有江湖同道們一起評判,你以後別再說這種擅自做主的話了。”蘇鐵臉沉默不語。
厲霄約定的一個時辰已經過半。玄衝子重新灌注內力發話:“厲堡主,你挾持盧姑娘和鄭先生的家眷,有何目的?我們可以商量。”喊話數次,卻毫無迴音。
玄衝子就地安排一些較為警覺的輕功高手出去追蹤厲霄留下的痕跡,試試能否查到醉日堡門徒聚集之處;同時也命人傳信給鄭東的同鄉打聽真相。雖然還抱著一線希望,但眾人多數認為鄭東家眷被抓恐怕不假。這次鄭東家中的防備的確比較鬆懈,因為以前醉日堡從未有過先殺仇人、一年後再去滅門的先例,更沒有綁票威脅白道的行徑。誰知一時鬆懈,終釀禍患。
安排完畢,尚未出發,尚通天的聲音悠然響起:“鄭東有一妻三兒三女,他大兒子又有一妻一子,最後還有個盧玉燕。今天我帶來鄭東的倆兒子和一個女兒,剩下的留在別處。我先殺他一個兒子討討彩頭,免得你們心存僥倖。”
這次聲音明顯是從後院之外傳來,眾人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