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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去忙尺素門的雜務。
季舒流留下來隨時防止秦頌風的傷勢有變,索性在秦頌風居室外間住了下來。秦頌風體內餘毒因勉強運功被催動,一天之內發作數次,不但幾乎吃不下飯,連水都懶得喝,而且很不願讓尺素門弟子看到他的慘狀,雖然多數弟子都以為他只是受過小傷之後又遇襲而導致傷勢加重。
季舒流忍了一整天,到晚上終於忍不住端著重新熱過的粥和菜走進裡間:“起來吃點,你一天不吃也不是辦法。”秦頌風平躺著,臉朝向牆壁,一動不動。
季舒流把飯菜放到一邊,走過去道:“別害羞了,你長得這麼美貌,就算臉色差點也不會影響我對你的崇拜之情的。頭轉過來!”
秦頌風苦著臉轉過頭來抗議:“你哪裡崇拜我了。”
“我說真的!”季舒流一臉無辜,“你最後對付那個刺客的那招,速度、力道、角度都太妙了,更難得的是你在毒傷發作的時候還使得出來。我覺得你的武功好像比玄衝子道長還厲害。”
秦頌風皺眉:“別亂說,我可不想被武當派的高手挑戰。”
“別怕別怕,我當然是偷著說說,不告訴別人。”季舒流扮個鬼臉,托住秦頌風的背要將他扶坐起來。
秦頌風閉上眼睛不肯合作:“我真吃不下,明天再說。”
季舒流恍若未聞,邊用力邊抱怨道:“肩傷好疼,都要扶不動你了。”果然隨即感到手上一輕,秦頌風微微使力,靠著牆壁坐住。季舒流偷偷一樂,把秦頌風原來蓋著的被子墊在他和牆壁之間,然後搬來小桌放到床上,把粥碗和菜碗擺好,歪頭想了想,又扯過秦頌風丟在一邊的外衣蓋到他身前,兩隻袖子正好繞過秦頌風的脖子系在頸後。他滿意地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傑作”,坐到到床邊,一手拿粥一手拿勺,舀起一勺粥伸到秦頌風嘴邊。
秦頌風臉上閃過一絲茫然的表情,然後猶豫著張開嘴喝了粥,努力嚥下去。
季舒流突然覺得他這任由自己擺弄的樣子簡直和自己小時候的泥偶一樣好玩,把菜盤裡的雞蛋掰下一塊送到他嘴邊:“吃點菜。”
這次茫然的表情停留在秦頌風臉上,他卻沒再張嘴。
季舒流努力回憶童年生病時厲霄的表現,拿著那塊雞蛋道:“你聽過沒?古時候有個人叫馮道,有一天,他家裡的門客要講道德經,第一句就是‘道可道,非常道’,一連三個道字,全都犯了馮道的名諱。那個門客只好一開講就說道,”季舒流努力誇大地模仿那名門客困窘的表情,“‘不敢說、可不敢說,非常不敢說。’”
秦頌風勉強一笑,季舒流趁機把雞蛋塞進他嘴裡,又舀起一勺粥道:“古時候的窮人晚上看書買不起燈油,所以車胤囊螢,孫康映雪。有一年夏天的時候……”
“給我,我自己吃!”秦頌風終於對這種明顯哄小孩子的舉動忍無可忍,接過季舒流手裡的勺子和粥碗,居然開始討價還價,“我喝一半行不行?”
雖然自己絞盡腦汁想到的辦法沒奏效,但秦頌風終於肯吃飯了也算達成目的,季舒流笑起來:“那你得吃點菜。”
秦頌風果然喝了半碗粥,又吃了一點菜,季舒流看著他又靜坐一會,才扶他躺下:“你每頓飯都吃一點,吃多少自己估量,但是不能一口也不吃,否則身體垮了更難好。”
秦頌風怪腔怪調地嘆道:“郎中大人,我知道就是了。”
這以後接連數日,秦頌風迅速痩削下去,還好毒傷終於慢慢被控制住。到第七日,他總算能靠自己力量下地走動。下午的時候,劉俊文忽然捏著一張紅紙和一雙銀筷子跑來:“那個高毅來了,說途經這裡,順便來拜訪一下二門主。”
季舒流的表情突然顫動,急忙低下頭去。
※
注1:《籍川笑林》
注2:浮白齋主人《笑林》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章 多金少俠
秦頌風接過那張紙,發現居然是張禮單,寫著銀筷一雙、禮輕情意重之類,失笑道:“大家都是江湖朋友,他怎麼客套上了?俊文你先去招待,我換身衣服馬上去見他。”
季舒流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見到禮單上閃著金光,拿過來細看,果然是灑金的,而且做工精緻,便羨慕道:“這紙好像不便宜,我小時候拿來寫字,家裡大人都心疼不讓多用。”
劉俊文擠擠眼睛:“高毅那小子有兩個臭錢又愛顯擺,還喜歡附庸風雅。”
“俊文,你這孩子別瞎說話!不許對客人無禮。”劉俊文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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