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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怎麼對上高手,只受了些不礙事的外傷。她輕輕倚在門框上,眉間有些疲態,卻笑得很爽朗:“大哥別這麼見外,我有空一定多來看你們。過兩天就得叨擾一趟了,燕燕爹孃還在那邊作客,我得把他們送回去。”
“你先好好歇歇,別累著。”秦頌銘作個揖道別,孫呈秀抱拳回禮,又抬起手對秦頌風揮了下。
秦頌風也揮手笑道:“你剛才對付胭脂鬼的招數可圈可點。明天再細說。”
孫呈秀進了屋,秦頌銘仍不急著回屋,向季舒流誠懇道:“季小兄弟,多虧你冒險相助救了修兒,又奮不顧身把那群殺手擋在門外,否則我和學兒修兒性命不保。看不出你平時斯文,臨危時卻如此勇敢無懼。救命之恩,我們父子絕不敢忘。”
“門主你千萬別這麼說!”季舒流臉上一熱,“那個長煞已指名道姓要殺我,何況這種時候凡是習武之人都會站出來的。”
秦頌銘道:“季小兄弟雖然不是江湖中人,卻大有俠士風範,讓人佩服。你和頌風都傷得不輕,我不多說了,還是早點歇息,別累著。”他說話間擔心地盯住秦頌風身上幾道仍然血淋淋的傷口,終究搖頭嘆氣著進了門。
秦頌風也推著季舒流走進分給他們的客房,遣走周家的小廝,二人互相幫忙塗抹傷藥,重新包紮較深的傷口。
季舒流不擅長以一敵多,自保不力,數道傷口遍佈全身,也有幾處頗深。秦頌風卻傷得更重,尤其是開始被暗算和被逼棄劍時受的傷,很多深可見骨,雖然躲開要害,單是失血也不能輕視,難得他關上房門之前居然沒露出絲毫疲憊。
就著燈光看,赤…裸上身的秦頌風體格瘦削柔韌,面板緊實細緻,腰很細。季舒流幫他裹好背後的傷口,順便拿手指按兩下他腰間沒受傷的地方:“總受傷對身體不利,以後要謹慎些。聽俊文說你沒中毒箭之前比現在胖一點,怎麼隔一年還沒長回來?”
秦頌風被他按癢,彎腰躲開:“不著急,我還年輕,慢慢就長回來了,又不是養豬急著長膘。”
季舒流改按他不怕癢的胳膊,鑑賞道:“瘦肉比較多,還有股彈勁,應該比豬肉好吃,不油膩。”
“肯定不如你好吃。”秦頌風隨手在季舒流胳膊上用力捏一把,“肉還是得嫩一點。”
季舒流揉揉被捏紅的地方,繼續幫秦頌風裹完剩下的傷口。
周家安置了一些被騙來的遠客,客房所剩不多,分給他們這間很小,只有一張較寬的床。季舒流爬到裡面躺下:“你的傷重一點,睡在外面進出方便。”
秦頌風取笑:“看不出來,你也有體貼的時候?”吹熄燈燭,躺到外側。
大概因為太累,秦頌風很快呼吸漸沉,進入睡眠。季舒流卻罕見地失眠了,他雖然隨身帶了輕軟的被面裹住身體,但無論怎麼變換睡姿都會壓到傷口,心裡還總是回想獨自阻擋長煞等人時的情形。當時他突然間滿眼只見群敵破綻,飛速衡量攻擊哪一個破綻最有效,現在仔細咀嚼敵方招式和自己的應對,真是受益無窮,卻也讓他更加興奮得睡不著。
約摸一個時辰後,秦頌風呼吸聲變輕,也比剛才快了些,季舒流無聊地盯著他看。秦頌風一動不動很久,忽然睜開眼睛翻個身面向床裡,撞到季舒流的目光,愣一下才道:“你也睡不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章 無蹤往事
夜不成眠時,有個人陪著說話有趣得多。季舒流心情頓時變好:“沒睡著。”
秦頌風回頭朝門窗的方向看了一眼,稍微放低聲音:“我也睡不著,給你講個故事,有點無聊,你聽不聽?”
“你說。”
“你看今天晚上,我哥和修兒是不是有點怪。”外面已經萬籟俱寂,些微響動都很清楚,秦頌風把聲音降到最低。
季舒流露出困惑的表情歪歪頭,秦頌風自己說下去:“不知道該從哪講起……我是父親在原配夫人病逝以後納妾生的。”
季舒流張開嘴才想起不妥,忙把“啊”聲吞回去。
秦頌風沒注意他的小動作:“我伯父和父親是親兄弟,他們元配夫人也是親姐妹,一家四口感情特別好,可惜只有我堂兄一個孩子。所以我爹收了錢師兄當徒弟。
“但是我爹的元配夫人好像不喜歡錢師兄。總之女人家的心思千迴百轉的,她從來都不許我爹納妾,我爹也聽她的話,病重的時候她卻留下遺願,讓我爹納個妾,生個自己的孩子。我生母就是她病逝以後,伯母聽從她的遺願,替我爹買來的。”
說到“買”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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