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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曲蘅君一笑,卻是意外的煙雨天青般風雅。轉而,他一槍穿雲般一槍橫掃,謝紫眉峰一蹙,只得翻身落馬,方才堪堪閉過。
曲蘅君端坐馬上,俯視著謝紫。
“本王似乎說過了,你還是嫩了點,明月山謝紫衣。”
謝紫挑眉,一笑綺豔,轉眼便是流連開去的風月無邊:“多謝南衡王點撥,只是,”他後頭半句卻壓低了聲音,“做戲總得做足全套,這般可不好吧?”
曲蘅君冷笑,凌然昂首:“所言甚是。”
做戲總得做全套。
一場借刀殺人的戲,一場征伐天下的戲。
一場春花秋月了,
大夢初醒的戲。
作者有話要說:
☆、東魂兮
任你西風烈,猶自花暮遲。
京城一片奢靡之風,歌舞昇平。
紅粉洗不去是金玉華堂,玉輝掩不掉美人容顏。
琵琶破陣曲,絲竹悠悠。
吹拉彈唱。
容清薇和衡蓮正在曬藥材,卻聽到那半晌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的聞青忽然問道:“謝紫是不是,不回來了?”
容清薇轉首看著聞青。
那青衫的人秀麗的眉眼間本是一片安穩無憂,此刻卻微微蹙著一抹江南煙雨。
婉轉悽清的風致。
淒冷又寒涼的模樣,微微的惶惑,卻是死死堅持著一點微末的希望。
那一雙煙雨眸裡流動著的是歲月的哀涼,卻偏偏還要擠出一點笑意來。
好似掙扎於亂世廢墟,還要勉勵開放的花。
那麼美麗,那麼堅強。
那麼孤獨又倉皇。
“沒有,他只是出征了。”容清薇撇開眼去,“你不要多想,明天姐姐給你買桂花糕。”
衡蓮嘆了口氣。
出征。
雖說計劃幾乎萬無一失,但誰能說得準,當真會沒個意外?
“哦。”聞青乖巧地低首,眸中煙雨散盡,卻只是一點空洞的茫然。
舒寒凌死後,原本天下好雅樂之人,皆盼聞青能繼承其師衣缽。
誰知。
誰知這本該如九霄卿一般名揚天下的人,卻成了個痴傻的瘋子?
歲月從來無常。
天命難定。
容清薇低首,繼續撥弄著藥材。
而聞青,只是靜靜地坐在角落,看著夕陽,緩緩落下。
謝紫。
謝紫。
謝紫。
你是不是,不回來了?
聞青只覺得腦中世事紛雜一片,什麼也聽不清,什麼也不明白。
他只是覺得,他想要見謝紫。
那個人的離開,帶走了他所有的溫度,讓他連呼吸都不能。
窒息的痛苦,猶如相思入骨,猶不自知。
一個傻子,自然不解相思意。
他只知道,他想見他。
那人風月無邊低眸一笑,轉眼叫江南煙雨也成了暗淡流年。
聞青慘白的面上緩緩浮現出一抹清淺的笑。
再等等。
等他,回來。
“聞青,你在看什麼?”容清薇看著聞青仰望的模樣,不由柔聲問道。
聞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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