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彥卿沒明白這人突然是生出了什麼心思,看著他的樣子,在眾人面前也問不出口,只得也仰頭喝了下去,雖然已經是淡酒了,卻還是被嗆了一口,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
這一次顯然臉邵春陽也沒鬧明白連橫莊主這是什麼意思,頓了一頓,但還是笑著將杯中的酒水一口喝了下去,倒過杯盞示意:“謝東家厚愛——”
連橫莊主喝得並不多,夜半離席的時候卻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不知道是因為喝得太急還是有心想醉的緣故。當彥卿將他扶到兩人所住的院落時,一貫冰冷的臉上微微透出幾分薄紅,雙眼也緊緊閉著,只是腳下隨著彥卿的步子跟著走而已。
彥卿揮退的想要服侍二人洗漱的侍女,親自端著溫水給連橫莊主擦洗臉上身上,收拾完以後背後已經沁出一層薄汗。
看著床上這個男人寧靜的睡臉,誰又能將他與那個能夠掌握天下命運的季家相連,與那沾滿血腥的連橫山莊相聯絡?
連橫莊主的手腕上還纏著一串油光泛亮的烏木珠串,珠串的的下端掛了一個金絲的穗子,不過這個穗子被壓在衣袖裡只露出幾根金線來。
珠串一側的腰上掛著一塊雕著梅花的火石,用紅絲線和火石纏在一起的則是一柄巴掌大的小刀。
刀鞘是灰褐色的水犀皮子,沒有任何裝飾,很不起眼,不過彥卿知道,這把鋒利的小刀曾經在連橫莊主的手裡十分輕易地割開一頭成年水牛的脖子,堅硬的表皮和厚實的肉脂就像豆腐一樣被劃開,如果這樣的鋒利用在成人脖子上的話,必然會切割得更加輕鬆。
彥卿伸出手,將纏在連橫莊主身上的腰帶解開,把那綁在一起的火石和小刀取下來,放在床邊的木凳上,握住他纏著珠串的手,將臉頰貼了上去。
喝過酒有些發燙的面板靠在冰涼的手指和珠子上,彥卿忽然覺得有些頭暈,聽到那人手腕上傳來一聲聲沉穩有力的脈搏,進入連橫山莊這些年發生的一切在腦海中接連不斷地閃過,或是惶恐,或是悲傷,或是憤怒,或是喜悅,然而最終一切都凝固在他一雙深邃的眼眸中,靜靜看著床上的沉睡的男人。
彥卿沉默地看著,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幫他蓋好了被子,轉過身仿若嘆了一口氣,開門走了出去。
當房門再次合上的時候,平躺在床上的連橫莊主突然睜開眼睛坐起來,冰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看了看還留著那人體溫的手腕,對這空蕩蕩的房間說:“貞一,去外面待著。”
北面的窗子突然翻動了一下,似乎是有什麼竄了出去,很快又被合上了。
連橫莊主閉上眼睛重新躺下,嘴角抿了起來。
彥卿端著水溫已經涼去的銅盆,走過花苑,轉過一個拐角,卻突然停下了腳步,慢慢轉過身:“你跟著我做什麼?”
背後的人被他的話一驚,頓住了腳步,低著頭左顧右盼,支吾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彥卿眉頭一皺,這裡是邵春陽的地方,連橫莊主就在二十步外的屋內,於是慢慢向那人走了幾步:“是大掌櫃讓你來的?”
“我是來找你的。”這人沙啞粗糲的聲音突然響起來,卻與之前那怯懦的模樣截然不同,在只離彥卿兩步的地方慢慢抬起頭來,“彥卿。”
“是你——”彥卿看著面前這人,手裡銅盆險些摔落到泥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估計快完結了
☆、第 49 章
趙丞相五十大壽,朝中的官員和各世家都前來祝賀,趙府少不得辦了一場,只不過這次跟隨在丞相身邊的卻不是一貫眾人所見到的二兒子趙志遠,而是總被趙丞相稱為沒出息的庶子,在各方的恭賀聲中,到也將場面撐住了,也並未像趙丞相之前所謙稱的那般不堪。至於那趙二公子趙志遠,卻是不會有那沒點兒顏色的去追問的了。
相對於外面的熱鬧,趙府內院卻有一處格外冷清,一個體型纖細的少年蹲坐在石桌前佈菜,而坐在他對面的男子目光呆滯,一動不動地看著亭子外面的魚池。
“志遠哥哥,今日是丞相大人五十大壽,這壽包你得吃一個,沾沾喜氣……”章鈺說著,將手上已經有些涼了的豆沙包撕開,捏成細細小疙瘩,一塊一塊喂到趙志遠嘴裡,看著他自動自發咀嚼著吞嚥下去,便是滿足地一笑,起身將臉湊上去,幫他把嘴邊的碎屑舔吃乾淨,然後雙手托住他的臉頰,笑道:“志遠哥哥,甜不甜?”問完又撕了一些碎塊餵給趙志遠吃,不過顯然這人懂得咀嚼卻吞嚥困難,嘴裡東西稍稍一多,嚼著嚼著就混著唾液從嘴角漏出來,實物的殘渣落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