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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討論出什麼來了嗎?”
“剛剛先生才說了一半,父親剛好來了。”
“那彥先生請繼續吧。”莊主半眯著眼睛,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小思量
“那彥先生請繼續吧。”莊主半眯著眼睛,說道。
彥卿看著眼前這人,丰神俊秀,姿態雋拔,渾身的氣勢隱而不發,恍如一輪明日藏在梅花叢中,一舉一動皆是人中之姿。
又想起自己最初那“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蓄著威武整齊的環燕大胡,一雙銳利的眼睛從濃密的雙眉間射出精光,聲如雷震,大馬金刀地跨坐在胡床上。”的想法,便忍不住有些羞慚。
“先生?”少莊主靜見他沉默了許久忍不住出聲提醒。
“莊主恐怕心裡早有決斷,我這般在梅園裡大放厥詞不過是徒惹笑話而已。”這樣近地面對連橫莊主,彥卿不知為何怯懦了。
珠串的聲音一滑,連橫莊主一抿嘴角:“呵呵,彥先生若是不想說就算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彥卿見連橫莊主要走,忍不住向前半步,一頭撞在梅樹花枝上,散落的花瓣沾了滿身也不顧,“世間鬥爭紛擾,受苦的最終卻是手無寸鐵的百姓,失去妻子的鰥夫,失去父親的孤兒,所謂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既然連橫山莊在江湖中已然成執牛耳之勢,為什麼不試著來改變這種狀態,與官府一起將災銀切實地用到姜州百姓的身上呢?”
彥卿講得很快,微紅的臉色表明他激動的情緒,明亮的雙眼正期待地看著連橫莊主的反應。與之相對應的則是少莊主靜一臉蒼白的模樣。
“靜兒,你說呢?”連橫莊主看著他衣襟上沾到的細嫩花瓣,並沒有直接回應他,轉而詢問自己的兒子。
少莊主靜只有在連橫莊主面前才會顯得特別乖順,端正的站姿,視線都是向下看,好像是略略思索了一番才應答的:“兒子認為我們不應該在與那些不入流的小角色間纏鬥,既得不到好,反而消耗了自己……”
又是珠子滑動的聲響,連橫莊主嘴角微微彎起,將手腕纏在手腕上的珠串鬆下來握在手裡:“其實我與彥先生的想法是一樣的,連橫山莊如今已然成江湖中執牛耳之勢,必然是要做些什麼來改變這樣的現狀的。”
“莊主明斷!”彥卿忍不住讚歎。
“花瓣落在彥先生衣服上了。”連橫莊主伸手指了一下。
彥卿無端便覺得臉上一熱,然而更熱的卻是內心,他從來沒有這樣感到與一個人心意相透過,似乎每一次都能夠想到一處去,頓時明白古人云“士為知己者死”那是多麼難能可貴的緣分,在這冬日陽光明媚的梅園中,彥卿看著連橫山中凌風而立的連橫莊主,一霎那便激起一股焚燒般的盲目。
這就是我想要追隨的人了吧,他這樣想著,從江湖到朝堂,即使他要的真是九龍臺上那張御座,我也願意為他鋪石築路。
春去春又來,一轉眼彥卿已經在連橫山莊呆了一年多了,如今少莊主靜的課業已經不用他教授了,但是少莊主每天仍然會抽出半個時辰到梅園與彥卿討論些事情,師生兩個偶爾會在梅花林裡煮茶,靜少倒是想溫些梅子酒喝喝,彥卿卻總不願意陪飲,是故師生倆總是喝些熱茶,有時候還會遇到連橫莊主,或是對少莊主靜考較一些問題,或是與彥卿簡單地探討上兩三句,彥卿也愈發覺得自己遇到了真正的伯樂,所思所想,所憂所慮,都會被傾聽理解,連橫莊主或多或少,總會採納他的意見。
然而年僅十五歲的靜少卻因為開始接受山莊事務而越發忙碌,但也總會抽出時間,向自己的父親和先生請教問題,雖然在彥卿看來有時候場面看起來幾乎是少莊主靜害怕答錯了就要被連橫莊主懲罰的戰戰兢兢模樣,有時候又像是因為少莊主靜難得的堅持,父子倆好像馬上要吵起來似的。彥卿的內心卻是羨慕到黯然,總是忍不住想起自己已經死去的父親耿敬公,想到自己身為彥家的獨子,卻連父親的屍骨都不能收斂,墳頭的香燭不能燒點,便是心有悽悽焉。
“……姜州不過是座小城,我們在這上面花費了那麼多精力根本不值得!”靜少正對著莊主,彥卿站在他的側後方,結合他說話時候激動的姿態,遠遠看著就像是某種怪異的爭執。
“……重不重要不是你說了算的。”莊主有時候對自己兒子偏激的執著也很厭煩,臉上的已經有些過於明顯了,“趙志遠你如果都不能處理好只能說明你還不夠格做連橫山莊的少主人!”
“趙志遠?”彥卿聽到這個名字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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