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大叫,“孟教習,是我們啊!”
孟拿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勤快,一溜煙跑去迎客,樂樂拉著於言進來,訕笑道:“孟夫子,我家少爺有事請教!
看著於言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孟拿瞭然於胸,第一天他授課時他寫下那句“踏花歸去馬蹄香”,見學生全畫的花叢和高頭大馬,直白地表現詩句的字面意思,不予置評,開始從枯燥的古代名家名作開始講起,讓大家積累知識。看來於言最先沉不住氣,可是麵皮又薄,還要樂樂拉著才來。
樂樂這幾天和他們熟了,鼻翼扇了扇,直撲飯桌,哇哇大叫,“這麼多好吃的,少爺,咱們真有口福!”
於言見孟拿笑吟吟看著自己,赧然地欠身一躬,聽到孟勞在裡面大吼,“出去,這是我做給阿懶吃的!”頓時臉上升騰起一片紅雲,怒喝道:“樂樂,你這隻饞貓,給我出來!”
樂樂塞得腮幫子鼓鼓的鑽了出來,後面跟著橫眉怒目的孟勞,孟拿看到他手裡堆得如山高的碗,嚇得心裡咯噔一聲,拽住於言就跑,孟勞火了,大手兜住碗底朝他們砸來,於言躲避不及,被砸中後背,撲到孟拿身上,孟拿也沒討著好去,在地上權且當了回人肉墊子。於言很快爬起來,鄙夷地看著地上慘叫連連的孟拿,連手都不伸一下,站到一旁給樂樂擦油嘴。
孟勞的動作往往比腦子要快,一見又闖了禍,嚇得趕緊把他拉進懷裡堅持傷勢,孟拿正中下懷,勾住他的脖子,以最悽楚的聲調,還配合地擠出兩滴淚,斷斷續續說道:“孟勞,我不要吃藥……不要喝參湯……不要喝虎鞭酒……不要進補……求求你……”
於言和樂樂只覺得背脊發寒,交換一個眼色,迅速後退幾步。孟勞拼命點頭,見他外表如常,還當是嚴重內傷,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扒了個精光,準備給他療傷,醒悟過來的孟拿只來得及搶救出條小小的褻褲,瞥見旁邊憋笑憋得肩膀直抖的兩人,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孟拿很快被他按到床上,剛想掙扎,孟勞一隻手就把他按得渾身如壓上座山,動彈不得。上上下下里裡外外連腳趾頭都檢查過後,孟勞終於長吁口氣,抹了把汗,嘿嘿笑道:“阿懶,別怕,沒受傷。”
孟拿在心裡鬥爭良久,終於放棄和他生氣的下下策,手臂一張,要死不活道:“還有客人哪!”
孟勞這才想起兩個小傢伙,出來一看,兩人肩並肩坐在門檻上,於言抬頭研究門上的鐘馗,樂樂正看螞蟻搬家,手裡端的赫然就是飯桌上碩果僅存的那碗人參燉雞。
孟勞瞪了樂樂一眼,把這一團狼藉收拾好,孟拿歪歪斜斜地出來,不顧於言的橫眉怒目,擠在樂樂身邊,朝他擠眉弄眼地笑,“幸虧有你,要不然我今天可就慘了!”
於言把樂樂往身邊拉了拉,在他頭上敲了一記,“吃吃吃,你不怕補得鼻子流血!”
樂樂對他諂媚地笑,“少爺,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於言似乎頗為受用,把他壓了壓,頭擱在他腦袋繼續看那幅鍾馗,皺眉道:“奇怪,這鐘馗是用什麼畫的,細如風,健如鋼,銳如針,畫筆萬難有如此功力。”
樂樂伸出油乎乎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得意洋洋道:“夫子用手指頭畫的!”
於言狐疑地看他一眼,他把下巴一抬,信誓旦旦道:“真的,是我親眼看見的,夫子還說畫的是孟教習,你自己瞧瞧,把鬍子留起來,孟教習就是這個德行!”
看到在廚房門口鐵塔般的孟勞,孟拿真想剪掉樂樂的長舌頭,朝他尷尬地笑了笑,偷偷踩了樂樂一腳,樂樂自知失言,縮在於言懷裡一聲不吭,孟勞邁著大步走過來,大手一揮,三人跑都不敢跑,脖子一縮,卻見他只把畫撕下來扯個粉碎,砸在孟拿腳邊。
孟勞滿臉陰沉,打掃好院子,拿著揹簍推開柴門,帶著大虎小虎離開。直到他沒了影子,木胎泥塑般的三人才回過神來,於言冷哼一聲,“活該!”
樂樂肘了他一下,囁嚅道:“孟夫子,對不起,我不該要你畫鍾馗驅鬼。”
孟拿苦笑道:“樂樂,你是一番好意,是我不該把他當作玩笑的物件。”他話題一轉,“於言,你是不是來問為何我對你們的畫不予置評?”
樂樂一躍而起,“是啊是啊,少爺他老是在家裡念來念去,念得我耳朵都起繭了!”
於言臉一熱,把他一腳踹開,惡狠狠道:“回去洗乾淨,否則晚上不準上床!”
樂樂嘴巴一癟,逃也似地走了。
孟拿懶得再動,斜靠在門框指指樹下小桌上的茶,老著臉皮笑嘻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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