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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睡,你非不聽!”
孟拿翻了翻白眼,在他懷裡拱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懶洋洋地笑道:“你別動,我們這樣睡挺好,你還不用每天早上疊兩床被子。”
他心裡還有句話沒說出來,“呆子,今天被你折騰得沒力氣了,暫且放過你,明天等我養精蓄銳再來!”
孟勞哭笑不得,看著肩上的頭,胸膛上的手,還有橫跨過襠部的腳,他甚至可以感覺,他的腿壓的那個地方,有根物事正蠢蠢欲動,嘆了一聲,“你挺好,我可怎麼辦!”
有個近乎囈語的聲音響起,“你別生氣,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孟勞心頭一動,撫著他的發,輕柔微笑。
他平白撈著一個吻,心頭正激盪難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原來他身體潛伏著如此恐怖的激情,那一刻,他恨不得把他剝皮拆骨,吞入腹中,又或者,把他禁錮在胸膛,讓他永遠和他在一起。
只想和他在一起,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靜靜看著他老去,看時光畫鬢如霜,看歲月催老容顏,該遠去的和該歸來的都安於夙命,而他們,只守著自己的位置,從不厭棄。
在書院這麼久,他對男子之間的感情已習以為常,不管夫子還是學生,他們身邊的小廝往往都有這樣的作用,而沒帶小廝的學生,也大多在書院有固定的伴侶,他們的年紀在山下大多結婚生子,而書院嚴禁女子上來,連母親們要和孩子會面都要在寺裡禪院,這些血氣方剛的少年哪裡忍得住。
那天,孟拿在他背上寫下四個字“我喜歡你”,這四個字,他已深深烙在心裡,這是多麼動人的一句話,第一次,有人鄭重其事地告訴他,他不需要考武舉求取功名來證明自己的存在,因為,他也有人喜歡。
他甚至慌亂到失去應對的能力,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那留在背上的一條條灼熱的痕跡,難道真的是他的告白?
感情,難道真的來得如此容易?
今天聽到樂樂那番話,他轟然如被雷擊,果然如他所想,漂亮的孟拿以戲耍人為樂事,他這麼醜,怎麼能入他的眼中。他知道,對他無論如何下不了手,他只好在山林裡狂奔怒吼,發洩自己的沮喪和怒氣。
在懸空之巔,看著雲霧環繞的百里山峰,他突然慶幸,那個時候,自己沒有說出心底那句話,“我也喜歡你!”
沒有說出,就為自己存了一分顏面,即使他仍然戲弄,他守住最後一重堡壘,就能戰無不勝,所向披靡。
他所思所想,只不過想把他留在身邊,安在心裡。
發展到這親密的一步,是他從未敢奢望的事情,他看著身邊美夢正酣,嘴角微勾的容顏,突然覺得人生很圓滿,心裡更滿,滿得那洶湧的液體幾欲溢位。
他帶著抹羞澀把腮邊的水痕擦去,掂量一下那細瘦的胳臂和腿,又摸摸自己脹痛的下體,苦惱地摸摸腦袋,嘟噥一聲,“這可怎麼辦?”
孟拿很快解決了他的苦惱,可能是肩膀太硬,他慢慢蜷成小小的一團,翻身過去,四肢和他粗壯的手臂糾纏在一起,又輕輕打起鼾來。
孟勞終於逃脫成為人墊子的命運,把他往懷裡挪了挪,鼾聲頓起。
第二天傍晚,樂樂又揣著賊心來了,推開柴扉,他眼珠子差點掉了下來,只見門上窗戶上牆壁上貼了滿滿的鐘馗,而孟拿在屋簷下斜靠著案几還在用手指塗鴉,一邊指點桃樹下的壯漢,“雙手叉腰站好,眼睛瞪圓一點,對,就這樣,別動,畫完了叫你!”
左思右想,他還是偷偷退了出去,回到家,於言正坐在院中看書,冷冷看他一眼,“你還捨得回來!”
即使於言從來冷言冷語相向,他仍然覺得滿心幸福,衝動地撲上去抱住他的腰,在他胸膛蹭來蹭去,於言嚇了一跳,輕輕敲了一記,蹙眉道:“出什麼事了?”
樂樂仰起臉,吃吃笑道:“我覺得孟夫子和孟教習在一起真幸福,孟夫子要是能活下來該多好!”
於言輕嘆一聲,把他抱得更緊,喃喃道:“他的苦頭也吃夠了,菩薩會保佑他的!”
“夠不夠啊!”當隨心所欲的事情變成任務,孟拿當然沒什麼好臉色,即使畫鍾馗容易,那也得他一筆一筆趴在案几上畫成,可憐他手指頭都畫痛了,而且,有這個時間還不如養好精神,晚上好好對付他。
說句心裡話,從京城離開已有兩三個月,那種銷魂滋味他想起來就心頭髮癢,恨不得把他抓到身上,好好肉搏一番。經過那人兩年的調教,這身子早已習慣了男人的進入,久未得到滋潤,他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