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了過去,南平等人全慌了手腳,急忙把我們帶回了營中,自然無暇再去尋烈焯,騰耀日前醒來,就派人一小隊人再去追回烈焯,至於後續,現今只是靜待訊息。
一日趁著早醒隨伺的衛兵正瞌睡好夢,騫泉也尚未來探,我搭了件袍子溜出帳外,天候只是料峭,不至大寒。
遠眺,舉目一片潔白,深谷坦原皆覆上了一層雪色,再抬頭,朗朗天際,幽岫蓄雲,也是雪白,這才絳雪過了沒多久,怎麼這已是江南的隆冬之象。
林花謝了春紅,雖是韶光匆匆,朝來寒雨晚來風,夢裡憶中的江淮縱使花枯草萎,淒冷之餘尚有幾分豔麗之美,而偏境之下,永珍只得消彌於這鋪天蓋地的蒼茫。
今日又逢五日了,我朝北佇候,終於是等到來了資訊,抓下搖金,解開腳環裡掏出字條,厲之儀只有一切順利寥寥數字,他還是真的要對我冷漠徹底,寫都寫來了,也不會多寫些近況...我輕嘆一聲。
從袖中掏出事先預好的便籤重塞入它腳環扣好,再朝北放回搖金,看來當初讓搖金跟在身邊試多靈丹妙藥成了不駭寒暑的體質也真是誤打誤撞的派上用場了。
不過厲之儀也當真是個心腸再好不過了的人,那日我親手抑或間接殺了他西楚百餘人包括他的兄長,對我恨之入骨是常情,那仇人昔日留下的一隻鳥兒,他居然還是帶著好生養著,我暗暗苦笑,恐怕厲之儀這等人,真是一輩子都不會真心的去恨一個人吧,只是這樣的性格,究竟是好是壞呢。
我若有所覺一轉身,竟是騫泉站在五步之外,我靜靜的看著他,袖中的五指一併,心中兀字盤算著剛剛他是否看見了我剛剛的舉止。
騫泉倒是神色無異的對我淺淺笑道:“蕭先生,陛下有請。”
奈何天 第六十章
掏出一把小刀,右我佇在原地不動,也不說話。
騫泉也像是不甚在意我異常的沉默,只是提了提手上的貂毛袍子,走近徑自的交到我手上,五根纖細白淨的手指輕輕劃過了手背,落下的卻是粗糙的感覺:“天冷,先生你大病初癒,還是多搭件衣服,免得著涼吧。”
他一番好意我也不便排拒,也就順著披上了那袍子,狀似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找來這的,來多久了?”
“剛到不久,來了就瞧見先生一個人在這發呆,看先生髮呆都像是專心極了,所以騫泉也沒敢打擾....”低低淺笑數聲,騫泉仍是神色自若,毫無不妥。
我也附和的輕輕一笑:“相處了也有段日子了,你就別跟著先生大人的這樣叫我,聽來怪憋扭的,相識也是有緣,你我直接互稱姓名便罷了。”
騫泉一怔,隨即笑的更開,兩片唇緩緩吐出:“月笙...”
心中一陣莫名憾動,我愕然的抬頭對上他雙眼,兩泓幽幽秋水深瞳仍是波瀾不驚,我冷冷的盯著他:“誰告訴你這個名字的?”
“是南大人告訴屬下的,有什麼不對嗎...難道是屬下記錯了?”騫泉微微皺眉,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當初南平奉騰耀之命一路追趕,那時我的確是以蕭月笙的身份與他相見,他自後也就喚我蕭月笙這個名字,騫泉原是南平的人,想來他知道這個名字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倒是我疑心太重了吧,我暗暗苦笑,搖了搖頭,大步一邁便朝營中走去。
“難道先生....你不是蕭月笙嗎?”
我猛然一頓,停下腳步,仰首眺望藍天,竟是一眼看不見邊際,今時今日,是何時何地,為了什麼我在此地,我...又是誰.....穿透濃濃晨霧之中,我聽見自己有些飄緲的聲音:“蕭月笙.....我有時是,有時不是...”
這個名字包含著太多過往,痛苦心酸,卻又不僅僅全是難堪的回憶,是我不敢探究卻又無法遺忘,只能埋在心底最深的一塊角落。
隻身走進帳中,偌大的帳篷空無一人,環顧了一下四周,那日擺在西楚宮裡的那把紅雪,就這樣明晃晃的掛在牆上,我走近一看,雙手仍背在身後,無意取下。
“那把劍原就是你的東西,不拿走麼?”不用回頭也想見了這沉啞的嗓音出自誰口。
我轉身走回帳中,看著騰耀,只是冷冷一笑:“這把劍...髒了,沾了太多無辜性命的鮮血,再說經過了你手裡的東西,我不要。”
騰耀兩眉高挑,眼神一犀,步至牆邊抓起紅雪就往爐火裡大力扔去:“原本念在是你落下的隨身之物,朕才收起了一路帶著,既然如今你不要,那這東西放在朕身邊也是無用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