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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動,雖疼的撕牙裂嘴,我仍是勉強的扯開嘴角笑道:“如果皇上這話是對太監說的,那麼奴才知錯,如果是對蕭遙說,那麼,蕭遙不會認錯。”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這樣傲到什麼程度。”騰耀臉色幾分略帶陰冷,怒目而視:“不肯說實話不肯認錯,那麼就在這跪著跪到了肯說為止吧。”
看著騰耀漸去的身影,我想這回大概真是惹火他了,我伸出兩臂撐地,慢慢的直起腰,咬牙緊忍陣陣刺骨疼痛,才一個動作便已滿頭大汗淋漓,感覺了一下,腰際至膝部知覺已然麻木,動彈不得,只好向小腿使勁,向前攏去,一移分毫,就拉扯到綻開的皮肉,不過端正跪好,已耗去我大半力氣。
我能撐的了多久?
假意認錯,隨口說說是再簡單不過,為什麼要與騰耀爭這口氣?
被說成向是工於心計的我,這時竟也答不出來。
日落月升,漫漫一夜後,晨曦初露。
這一晝夜騰耀沒出現過,反倒是麗妃聽聞訊息來了及趁夜深偷偷來探我的太監宮女,她們都問我為什麼要與騰耀鬥氣,既然身處宮中,為何要與這宮中握有你生殺大權的人唱反調?
我笑而不答,疼過極了,腦中一遍嗡嗡作響,只剩下眩暈的感覺逐漸加重,其實眼前的事物早已是模糊虛晃的影子的飄動,他們出現,他們說話,到底是真有其事還是腦中幻影,我已分不清楚。
好幾次眼前一黑就要暈了過去,我狠狠的往受傷的腿間大力一擰,才清醒了過來,為什麼不肯向低頭騰耀,把自己搞成這種地步。
我知道自己這回太過執著,卻也不明白自己執著於什麼,我想騰耀太過於驕傲,與他相仿的一種氣勢,所以讓我更是要比騰耀傲。
想想這種性格似乎真的過於糟糕,就是這樣的硬脾氣,害我前前後後吃了多少數不盡的苦頭,卻還是學不會教訓。
昏昏沉沉中,靖丹清俊的身影也曾出現,他欲拉我起身,我斷然拒絕,他氣急敗壞的問我:“你以為無論什麼事你次次都會贏嗎...蕭遙,示一次弱認一回輸,對你而言有這般困難嗎!”
再一失神,騰耀陰側著臉站在跟前:“蕭遙,你以為你還撐得了多久?”
我昂首輕輕一笑,說不準還可再撐上幾個時辰,忽然再一陣昏眩襲來,我血淋淋背在身後的右手想再使勁擰下,卻被騰耀眼尖的伸手箝制住,騰耀的近在眼前的臉龐越發的模糊,散成三三兩兩的重疊著,他接著在吼些什麼,我就聽不見了。
奈何天 第十章
睡夢不知人間事,等我再醒來,眼前是熟悉的金勾開羅青錦帳,貂被綢褥暗木床,富麗堂皇,是騰耀的寢室。
從後頭傷口好了些許的情況看來,我恐怕已睡上好幾天,甩了甩尚有些混沌吃重的腦子,見窗邊檜木桌上,夜燈如豆,在從半掩雕花窗漏進的一地幽幽白光裡閃滅。
“好美的月光...”
我已經,有多久不曾好好抬頭看看天上的月亮了呢...
從前年少輕狂,沒有那份悠哉,每天的日子過的很忙。
忙著殺人忙著不被人殺,忙著算計忙著不被人算計,生存一事總是耗資了所有的心血精神。
流光如電,人依舊,卻是少了那份心情。
或許正如師父當年之語,我把萬事看的太淡,卻又偏偏放不下心裡對世間一絲牽掛,若有似無,才更是痴迷。
一聲沉沉嘆息,幽幽的招回我的神智,望向暗裡那個模模糊糊的影子。
我說:“一個君王不該這樣常常嘆氣的。”挨板子在床上動彈不得的人是我不是他,何況是奉他的意思,怎麼反而是他在嘆起氣來了。
“本來沒有這個壞習慣的,可認識你後朕倒是常常嘆氣了。”夜裡的光線微弱,月光太淡,淡的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我微微笑了,想想這些日子以來種種,這話倒也是實情,沒有作聲。
“你不說話是生朕的氣嗎....氣朕罰了你,打你六十板子。”
“不是,於情於理,我都沒有立場去責怪皇上。”
“你就是這種態度才讓朕惱火,就算刀子架你脖上了也面不改色,反而是旁邊一堆人替你擔驚,一轉頭又為了初次見面的孩子闖進王府殺人,誰都看不清你腦子裡到底想些什麼。”騰耀的聲音少了平日的一股威嚴,語中有些煩躁之意。恍然不覺,倒是會誤認成他人。
我失笑,其實我並沒有那麼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