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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風喪膽的魔教中人,個性冷傲狂狷,相貌美豔絕倫更是叫人難以親近。在對待我時才會顯得較和顏悅色。
十三歲那年師傅又收了滄海無慾兩名弟子。
滄海雖較一般孩子孤傲冷然,但有時還是會流露出純真,無慾自那時就十分文靜,師傅與我對他們自是疼愛有加。
而師傅臨終前一年不知身患何疾,竟一夜白髮,有人傳言是師傅是為了心上人黯然神傷,才會一夜白頭。
而師傅什麼都沒對我說,只囑我若他不幸仙逝,則我這大弟子暫代教主之位於滄海十八歲之時再還位於他,但要我傳位於他後就要退隱江湖,離開教內,不得再和兩個師弟有所聯絡,尤其是滄海。真無處可躲,就回宮裡去,我知曉師傅精通巫卜之術,問他因由,師傅只說了一句,劫數。
當初我不懂是誰的劫數,而後想來師傅果真神機妙算,料到我與滄海竟會演變到如此局面。
教內高手如雲各個長老門主無不對教主之位虎視眈眈,滄海不過還是一名孩子,立為教主何以服眾,難保不會有人想趁機奪位變節反叛引起江湖一片腥風血雨,於是師傅死後,我收起以往大師兄的良善,極其嚴厲的教導滄海。
除了第一次滄海與我打成平手,那時我與他的兵器雙雙飛出手裡,看著滄海眼裡流露出來企盼的神情,仍像個孩子第一次在學堂得了好成績渴望爹孃誇獎那樣,於是我鬆了表情,極其溫柔的笑著,就像從前最疼愛他的大師兄,我誇獎他,要他幫我把劍撿回來給我,滄海愣了一會,不疑有他的把我拿回劍,他的一句師兄還來不及出口,就被我的當胸一劍刺穿。
我教過你勝負未分前,誰都不能相信,就連我也不要相信,我說。
從那日起,我沒有再對滄海笑過,但滄海自那次後性情全變,無論我怎麼冷淡或是疾言厲色,甚至打他罵他,他總是表面一副笑吟吟的樣子,喜怒不形於色,實際上我卻越來越不懂他。
五年前,滄海壓抑在笑臉下的仇恨終於爆發
師傅死後,遺體翌日就不翼飛,於是無奈之下我只好立下衣冠琢以做奠祭,但要尋回先師遺體一直是我最大心願,那日滄海告訴我找到師父,我自心神大亂急忙開棺,未料想滄海竟將曼陀蘿花液塗抹在在棺木之上,我大慟之下自不會提防。
“月笙師兄...我打疼你了沒有,誰叫你每次都不肯乖乖的聽我話,你恍神在想什麼呢。”滄海伸手捂上我發燙快速腫起的左臉。“別想了,我說過我們的帳一輩子都算不完的。”
奈何天 第十七章
“江南頭春龍井,摘自清明節前,嫩芽成朵,色澤瑩黃,溫潤清香,稱得上茶中上品,以往每日你總要於晨間喝上一杯方才起身梳洗,離鄉一年有餘,這江南茶江南美景江南人,月笙師兄你重遊故地,豈無感乎?”滄海端著白瓷茶碗坐在我面前,涼涼說道。
“不敢。”
“是不敢還是不想。”滄海放下茶碗,往我靠來,臉孔相距之近不過數吋。
“不想也不敢想,沒有人喜歡去回想夢魘。”我轉了轉被綁得發麻的手腕,被五花大綁扔上馬車連日連夜的趕下江南,全身上下綁得像粽子似的動彈不得,處在這種任人宰割的情況之下,我實在沒心思玩猜啞謎。
滄海淡然一笑,似乎不以為意,轉身拿了梳子,扶我靠在他肩上,抓了一把頭髮,一下下的梳起來,幾日未梳理過的及腰長髮,舟車勞頓,自是處處打結糾纏,滄海也不知那來的好心情,耐性極佳的慢慢梳著。
“隻身在外這麼久,沒有我為你在每年驚蟄解毒,每月毒發痛苦必更加劇,也真難為你捱得了,不過就算捱到了現在,你的武功,該是全廢了,明明是一代高手,落得武功全失,這又何苦呢,還是說...”
發上傳來一陣輕顫,梳子清脆斷裂啪的一聲,滄海一把大力揪起我頭髮,剛才的輕聲細語已不復見,冷厲的讓人心驚:“乖乖待在這就這麼讓你痛苦,寧願以性命相抵也要逃?”
忍住髮際傳來的陣陣刺痛,我深吸口氣,對上滄海惡狠狠的臉色,我扯開嘴角一笑,見滄海眼裡的訝異,我更是笑的恣意。
我變了,滄海訝異於我的改變,其實我自己也有些詫異,從前不管滄海如何想盡辦法折磨我,百般酷刑,凌虐折辱,我都是面無表情,使終冷眼相待,許多年我不曾在滄海露過笑容,這一年多來當回蕭遙,我無時無刻總是在笑,無論真心假意,也成了習慣。
“老實說,我覺得很值,地獄跟你,我選擇地獄。”語未完,一陣外力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