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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程斂之含笑頷首:“怎會捨得?東宮六載,那是最好的年光。朝夕相伴,亦是手足難比。縱算我有妻兒,你和子為他們我程北亭同樣珍視。”
“好!北亭,我信你。今日你把話說開,我也不藏著了。我們有緣無分,那是命。只希望今後我們情誼如昨,還是異姓手足。”蕭從瑜按住程斂之放在桌上的手,動情道。
拍拍手上的燒餅渣,蕭從瑜挑眉:“其實我真覺得賀鏡南很一般的,完全不像那個人的弟弟。本以為拿下你還要好長時間的,沒想到一年不到的功夫,孩子都有了。”
真是從前毫無嫌隙的說話方式,程斂之也不惱怒。淡淡一笑,竟還點頭:“是啊,傻乎乎的,又嬌氣,長得也沒多漂亮,但就是讓人發自內心地想疼寵他。”
蕭從瑜受不了地推推他:“行了,別隻顧誇‘新人’,也顧忌下我這‘舊人’的感受麼!”話頭一轉“不過說實在的,賀鏡南確實招人喜歡。不哄你,其實我不討厭他,只是有些不服氣。他明明處處都不如我麼!”
“沒,他會做菜,味道還很好。”
“好吧~”蕭從瑜不耐地擺手,算是認同。“我看父皇也很喜歡他呢,這短短半月從府庫裡拿了兩次東西到程府。人都說是看在賀帝卿的面上愛屋及烏,我看不盡然。”
程斂之也沉吟:“雖然帝心難測,但喜歡總比厭惡好。其實有時候我也想,今上這樣對阿南卻是有些蹊蹺。那個,子諾,帝卿其實對你不錯的。母親說當年你出痘,他才出月子就衣不解帶地照顧你。你不記得了?”
蕭從瑜一細想,其實賀鏡西還真沒有對不起自己的地方,但心裡那口氣就是不順。“跟我說這作甚?我又沒難為他,皇祖母好容易對他寬和些,現又鬧出個尤琬,夠他頭疼的。”
“那個尤琬,不是善茬?”
“我跟你說、、、”
尷尬了一年的昔日好友重拾舊誼,時間就在一言一語中漸漸流逝。
焦香冒油的烤羊排,暗紅醉人的葡萄美酒,大把烤串、、、孜然酒香混合在空氣中,酒店裝飾也有濃郁的邊塞風情。
賀鏡西有一口沒一口地啜著酒,無聊賴地和著胡琴打拍子。
“我看長空不會來了,咱們先吃吧。”程傾涵掏?出懷錶看了看,建議道。
“是啊,我餓了!”顧雲洲抓起烤串橫咬起來,絲毫沒有朝堂上的風儀。
賀鏡西看著一桌油膩的肉食,分明是從前的最愛,眼下卻提不起一點胃口。“太油,吃不下~小二,來份乳酪酥餅。”
“沒胃口?身子不爽麼?”程傾涵疑道。
賀鏡西擺擺手:“別管我,吃你們的。”
“雲坡,你第一天認識他麼?他嘴刁,吃東西還要看心情。忒難伺候。”顧雲洲大搖其頭。
程傾涵笑起來:“是呵,在延邊五年,你最後也就吃得慣眼前這幾樣。”
賀鏡西笑罵了句什麼,拿了串烤肉皺眉吃起來。
酒過三巡,程傾涵整肅神色,道:“紹卿,這次對不住,沒把事情辦好。你放心,那個位子、、、”
“雲坡,”放下肉串,賀鏡西淡淡道:“不怪你們,他心裡有人。以後那件事就別提了,見罪於景弘不值當。你看我現在,除了那個名號,什麼比皇后差。只要賀家好,你們好,就成了。”
顧雲洲也停下來:“也是,說句不中聽的。紹卿比那孝純皇后值當多了,顧氏死的時候不過是寧王妃,那皇后名號是為了拉攏顧家,爭取太后追封的,中宮之位她一天也沒坐過。後位空懸,百姓當是那人長情、顧惜東宮,唉~”
後話不說,大家都懂。程傾涵面有怨色地瞪了顧雲洲一眼,當事人倒是閒閒“是啊,可笑那孝純皇后枉被當做我賀鏡西的絆腳石。算了,此等煩心事不提也罷。吃肉喝酒,不醉不歸!”
劉勇姍姍來遲,正趕在這當口上:“剛吃了厲承恩的排頭,爺是要喝點小酒順順氣!”
“喲,敢給劉右丞吃排頭,那厲指揮使不錯啊!”史仁倒臺後,劉勇被封為中書省右丞,進入帝國的決策中心。是以顧雲洲總愛陰陽怪氣地開玩笑。
劉勇笑罵:“人後臺硬,咱別胳膊去擰大腿啊!”
顧雲洲也笑:“嘖,跟紹卿一起混確實不一樣,右丞的平州話可地道!”
“有天分,這是假得了的?!”劉勇對賀鏡西挑眉。
四人鬨笑,之前的沉悶一掃而光。
“這霞光太重扮相了,嗓子不穩,有幾次差點兒岔了音。”尤琬挽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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