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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問孫大夫:“孫先生再診診,看看我兒的脈象如何?”怕孫大夫不明白“我兒成親月餘,這新婚燕爾的也一直沒請先生過府診脈。不如今兒一併看看?”
孫大夫行醫多年,再看程夫人的視線若有若無地落到病人的腰腹間,瞭然一笑:“少夫人脈象穩健,底子不差,稍加調理年內便可有好訊息。”
程夫人笑得頗為欣慰,雖然心下還是有些失落。拍拍賀鏡南的手,招呼程斂之:“還傻站著做什麼,還不來看看你媳婦!”
親自送了孫大夫,程夫人又回到房裡。“阿南,嚇死娘了!好好地怎麼吐了?我還以為、、、”
賀鏡南羞得抬不起頭:“昨個兒和斂之去龍泉夜市吃雜了,回來時又見了風,腸胃一時沒緩過來罷。對不起,讓母親擔心了。”
程夫人忙把臉色又紅是白的小人摟進懷裡:“什麼話,阿南不要這麼招娘心疼哦!”說著拉過賀鏡南的手“是娘太心急了,阿南啊,你不要多想,養好身體,娃娃的事慢慢來。”看程斂之面帶愧色的樣子笑罵:“擺個愧疚的臉色做什麼,又沒人怪你。長個聰明清楚的樣子,難道不曉得天道酬勤!罷了罷了,既然回來了就陪阿南說說話,我去看看給阿南的藥粥熬好沒。”
微微南風送來院裡的花草香,兩人相對坐著都沒有開口。
是啊,開口說什麼呢?說我們圓方吧,不然娃娃哪裡來?!成親以來,程斂之對賀鏡南很寵愛………寵多於愛。平日對他說話總是和聲細語,有空就帶他四處遊樂,飽嘗皇都美食。驪園有新戲,絕對會買首場的票陪他看。賀鏡南愛看話本,各大書坊到了新話本程斂之會讓小誠子第一時間買回來。程斂之原本對穿著不上心的一個人,現在也會由著賀鏡南打扮自己。似乎已經習慣了枕邊身旁多了一個人,公事家事一忙也沒時間回想往事前塵。能做到這步不易了,程斂之告訴自己,把阿南當弟弟的自己真的做不來更深一步的事情。
原本擦掉的汗又有冒出來的勢頭,程斂之心下一嘆,扶賀鏡南睡下。走到門口,程斂之又折回床邊,見賀鏡南面朝裡肩膀一縮一縮的,不知是不是在偷哭。俯身到賀鏡南的耳邊:“阿南,不要多想,你很好。我們,我們來日方長。”
說罷,床上那人竟然哭出聲來。程斂之慌了手腳,也顧不得講究,脫了鞋上床抱住鏡南,哄孩子一樣哄了起來。
身後那人的氣息讓賀鏡南心安又心酸:斂之,別再這樣寵著我,我不奢求你愛我,但是一點點的喜歡總可以給我吧、、、
“念卿不是有身子了?”賀鏡西搖著宮扇懶懶看向凝碧。
“回主子,姑奶奶那邊回話的人說是吃雜了積了食才嘔吐不止,調理了幾天已經無礙了。”
“唔,這樣。回頭讓卓太醫過府看看,外面的大夫總是不放心。”
“是。姑奶奶也忒心急了,小公子才成親多久?大後天才兩個月吧,怎麼會那麼快?”凝碧見賀鏡西雖然懶懶的,心情倒是不錯,便多說了兩句。
賀鏡西停了動作,看著銅缸裡的並蒂蓮若有所思:“是啊,哪有這麼快。”
“主子,各宮的娘娘侍卿們請安來了。”洗翠撐著絹傘來到望風亭。
“大熱天的讓他們回去吧,熱著了可不是玩笑。”賀鏡西擺擺手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是,洗翠這就去回了他們。”
“這逢五逢十的請安問禮真是煩人,那些紅男綠女背後少做些怪主子才真是大安了。”凝碧語氣譏諷,給賀鏡西打扇的力氣都大了些。
“嗯,凝碧這樣厲害,改日讓今上收了你,封你個一宮之主,好好收拾那些人。”
“主子,你、、、”凝碧氣得不輕竟把扇子轉了方向朝自己一通猛扇。
賀鏡西達到目的,笑個不休,眼淚都要出來了。
這時一隻白鴿停到賀鏡西手邊,拭了眼角抽下信筒。展開白絹眸光一掃,片刻後,看著千聲閣映在太液池的倒影,賀鏡西低低地笑起來。
就在帝卿笑臥望風亭時,一群肅寧、延邊的世家子弟憤怒地揭了春闈金榜,震動朝野。會試是由禮部主持的全國考試,又稱禮闈。全國舉人在皇都會試,考期在春季二月,故稱春闈。
揭榜事件的矛頭直指禮部尚書,國舅顧馳。原因無他,榜上有名者幾乎都是江南籍的考生,北方的考生寥寥可數,西北肅寧、延邊幾地全軍覆沒無一人上榜。而顧馳和主要監考官員都是江南人,金榜前三甲都和顧馳同鄉,系雲都人氏。揭榜考生怒氣沖天,說顧馳有受賄包庇之嫌,結果不公,要求徹查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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