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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你就殺了個右丞,逼走了個尚書,禁了兩個大臣,得罪了一批人!”景弘是怒極也不會大聲的人,就像眼下也只是拍著金案低喝。
蕭從瑜撇撇嘴,也不為自己辯解。
兒子的滿不在乎的態度看在景弘眼裡,心中怒氣更甚。
“不說話?不是很能幹麼?你說說你是有多大道理,要把劉長空逼得那樣?!”
“君臣之念,稍有偏頗便是你死我活。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劉長空自己選的路,他就該有付出代價的覺悟。”冰冷的話語字字吐出,蕭從瑜冷笑“這些年父皇手把手教兒臣的不都是這些麼?”
“你………”景弘氣得直閉眼“他有不臣之念你難道就沒有一點責任?!朕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理由逼他自此,你此次的做法都讓朕和大臣們心寒!眼下你僅是東宮就如此手辣,他日你要當了皇帝,你豈不是要步夏桀商紂的後塵?!朕是教你要雷霆手段,但不是要你不辨忠奸、玩弄權柄!你殺了劉長空,講武堂眾臣得多心寒?若不盡快想辦法補救,他們對君主朝廷離心離德,他日攻打北戎,南華哪還有人可用?!”
“泱泱大國,少了他們,難道還無人可用?”蕭從瑜諷刺一笑“打下了北戎,也都是棄子了。不過早晚而已,我為什麼要忍一時之氣,還不如把權臣扼殺於搖籃,一步到位。”
景弘聽得連連搖頭,只覺自己十數年的教育無比失敗,不管是作為君主還是父親。“瑜兒,朕真要好好考量一下,這南華江山、萬千子民,是不是真的可以託付於你?”
是啊,你還有賀鏡南。他,也是你和賀言的兒子呢。蕭從瑜抬起臉,一字一句把心中所想道出。
“你說什麼?!”景弘大驚,指向蕭從瑜的手指抖個不住。
蕭從瑜一步一步走近,帶著殘忍嫌惡的笑容:“不是麼?既然我不合您的意,那就廢了我,讓賀鏡南當東宮。左右他也是您和文清侯嫡親的兒子,當年抱誰入宮也不過是您的一念之差。如今您後悔了,各歸各位也不是不成。”
“閉嘴!”蕭從瑜說起“文清侯”臉上那怪異的表情讓景弘十分不悅,他和賀言的愛情確是不容於世。但最沒有資格指摘這段感情和賀言的人便是蕭從瑜了,面對以命換命的生身之人,他蕭從瑜沒有資格、、、
“不許你這樣說文清侯!你沒有資格!他搏命生下你,不是讓你嫌惡他侮辱他的!”景弘痛聲怒喝,幾乎是指著蕭從瑜的鼻子。
“呵呵,搏命生下我?”蕭從瑜從顧太后處知道當年景弘與賀言的舊事,時隔多年,顧太后講述時神色頗為平靜,對賀言竟有隱隱的痛惜讚賞之意。蕭從瑜知道自己是一段苦戀、一段秘辛的見證,心中也感慨難言。
那位從未謀面的文清侯,那個不曾膝下承歡的“爹爹”。近日來,午夜夢迴,也曾夢到梨花院落,還有那一襲飄渺模糊的白衣。
“文清侯到底是搏一雙兒子還是博賀家的榮華富貴?!”蕭從瑜對賀言感情複雜,對景弘十幾年的隱瞞卻是痛恨不已。當然,也有對賀鏡南的嫉妒。一母同胞,為什麼他可以在朱門後院無憂無慮地長大,嫁給心愛之人。自己卻歷盡人心險惡,身負重責、如履薄冰地一路走來。到頭來,孑然一身,心老身倦。還有賀鏡西、、、讓自己如何面對?這一切都是眼前之人造成的!只有侮辱那人才能讓他難受!這是蕭從瑜唯一的想法,他也這樣做了。
話一出口,果然看到景弘一張臉氣得雪白,嘴唇都不住打顫。
“混賬!當年你父親生下你時,朕就該把你掐死!混賬、、、”景弘氣極,一耳光扇在蕭從瑜臉上。
景弘的鞍馬嫻熟,暴怒之下手勁驚人。蕭從瑜幾乎被扇飛出去,將整座落地座鐘都撞倒在地。
“啊~~~”蕭從瑜按住小腹,粘重的液體從身?下流出,肚腹疼得彷彿不是自己的了。就是再沒經驗,蕭從瑜也知道,那個他幾經猶豫決定留下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捉蟲。。。不是偽更,表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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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情深至此(苦逼補全) 。。。
“瑜兒!”蕭從瑜汗如雨下,一張臉霎時白中泛青,不時就昏死過去。景弘肝膽俱裂,衝上去想抱起兒子卻不敢下手。
“太醫!快宣太醫!”蕭從瑜氣息越來越弱,景弘跪在他身旁,面對生氣漸若的兒子抖著手不敢觸碰。
蕭從瑜下朝玄色的朝服未換,下?身被血浸透卻看不出來。倒是景弘,吃驚地發現蕭從瑜身下的地衣暈開大片的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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