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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是制人先機——宴子桀的手掌心開始冒汗:“朕有意攻打胡珂的時候也是你通風報信,西砥才調動兵馬伺機入侵。胡璇秘使吳城被西砥洞知,也都是你‘如此而已’的作為?”
安公公抬頭:“我即然要將真相告訴你,便會清清楚楚盡數說給你聽!不錯!這些都是我通的風報的信,當然,還少不了雷延武的配和!”
“雷延武曾數度與你交戰,險像還生,從你衝進宮中的第一天起,就一直是我的危協。你毒殺宴子勇奪位後,我又想試著用毒。沒想到毒殺你不成,榮妃做了替死鬼,便打草驚蛇,宮中飲食已然無從下手,我不能再妄動。於是我就等時機!這個時候,你迷戀胡璇,並且追查出肖剛朝的行蹤……你知道麼?機會來了!而且是大好的機會!”安公公唇角邊揚起得意的微笑:“雷延武給我出了個好主意,不用親手殺了你,只要除去胡璇,逼胡國的舊部造反,宴國一亂,西砥就有機可乘。於是我就又墮掉了莊妃的胎,嫁禍胡璇,逼你殺他!”
“……”宴子桀皺起眉頭:“你做夢朕會上你的當吧!”
“你敢說你就相信胡璇,一心認定不是他做的麼?”安公公冷笑:“只是我沒想到你那麼迷戀他,一個男人,竟然為了他壓下所有的事端不去查!不過這樣也好,自然我也不用太擔心自己會暴露——勒死了莊妃假做她自縊,你都不去查不去問!還自己背下黑鍋說是賜縊!一切,都是你色迷了心竅吧!”
“如此說來那女人也死有餘辜!她沒了朕的孩兒,都不向朕供出你,她無非是你利用過除去的棋子罷了。”宴子桀冷冷的應道。
“雜家早安排人捉了她的家小……”安公公姿態醜惡的掩口一笑:“季伏的事,也正是如此。”
宴子桀皺了皺眉頭。
“玉杉也是如此,一個小宮女,倒也好對付。只是我到了天牢,還沒來得及動手,原將軍就到了。”安公公忽然轉頭看向宴子桀,挑著一雙彷彿無助又帶些調笑的神情,一隻手捂著胸口說道:“我當時這個怕呀!真怕你問出什麼來。哪知……呵呵呵呵”安公公彷彿笑得流了眼淚,用手撣了撣眼角,嘲笑般地看宴子桀:“還有人恨胡璇不死,那兩個女人,竟然被原將軍使人殺啦!哈哈哈哈哈!”
宴子桀整個人驚呆,甚至抖著身子,又向後挪了兩步,有些失神的倚著牢門——“事到如今,胡璇不可不言。胡璇追溯前事,玉柳玉杉之死,可出入中宮後宮的,必然是皇上的近侍。那日原將軍來取胡璇性命,胡璇已然點破此事……胡璇只是擔心若對皇上實言,不知朝中將有如何變故,一直不敢向皇上求證說明,才請荊雲相助跟查原將軍的行蹤……”
“你也會說此事要查證?你、你竟敢在朕的面前詆譭原拓?憑你也配離間朕與朕的將軍?你是唯恐天下不亂!”
這一刻浮上腦海間的……便是當日自己與胡璇爭執時,那一字一句,竟然彷彿震耳欲聾的雷鳴清淅的浮現。即便早就知道原拓做下此事,但宴子桀尚無法排除其它的懸案,與胡璇有關的可能,如今一切被安公公和盤托出,再回想當日胡璇說過的話,宴子桀竟一瞬眼前發黑,心痛到幾乎無力承擔。
安公公也沒理會宴子桀,自顧自己的又往下說:“一計不成,再施一計。我想胡璇他自己被人陷害,或是有了警覺,便跑去吳城暗通他的弟弟,那些日子西砥傳信,說邊境總有吳城的探子改扮的商隊,偶爾還會交戰……那時候雷將軍就又將計就計,擒了胡璇,留個傷兵回來宮中報信,再把胡璇平安無事的放回來,為的是讓你疑心他私通西砥。我在宮中栽贓險害,在他房裡放西砥文字的錦布,也為了自保,將真正的身份藉由你孃的畫像輾轉告訴你……誰知道,你還是色迷心竅,一力迴護他!”
宴子桀此刻已哭笑不得,打倒了五味雜瓶也不如他如今嚐到的滋味這般難以品述,他只能保持一種自嘲又悲哀的苦笑道:“即然你都盒盤托出,那你就告訴朕……朕的皇后……也是你們安插在朕身邊的對不對?她捨命救朕,為的只是取得朕的信任!你那些個西砥文字,是飛雕傳信帶來的、或根本就是她親手所書?”
“……”安公公撇了撇嘴:“若不是這個死丫頭,你早讓來路不明的剌客殺了還好!她若是有半分胳膊肘往孃家拐,我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地步!”
“……”是真?是假?他說的,倒底有多少是真話,摻了幾分假話?葉納真的能全脫了干係?如果他此刻因為兒子的死萬念俱灰而盒盤拖出,那他說的就是真話;可他迴護朕身邊唯一與西砥有淵緣的女子,是不是另有別情……宴子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