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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朕的面前拿什麼架子?讓你不識抬舉!”
“論姿色論樣貌不及越之半分,論品行猶為不堪,淫賤無恥就天下無雙!你見過他爬上楚王的床的時候還好似強做屈委地夜夜在朕的身下奉歡的下賤模樣麼?”
“你還知道不知道廉恥二字啊!你這個賤貨!人盡可夫的賤貨啊!”
“朕不嫌你將你收在後宮,你還不知感恩!”
“朕幾天沒臨幸你,忍得辛苦吧!朕知道你是什麼貨色!”
……
孱弱抽搐的身體隨著兇猛的節奏在冰冷的地面上磨擦,所有的堅強都被撕扯破碎。告饒一般抽泣嗚咽,悲哀絕望的眼眸中,淚水不住的滑落……
明明帶給他最大傷害的,是那個心心念唸的人。可胡璇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在絕望失神的時候,總是渴望他的救贖——救……救我……
宴子桀坐在軍帳中的小几前,看過最後一折快馬送來的檔案竹箋。
帳中昏黃微弱的燈光,恍忽間,彷彿回到一年前自己出徵桐城時的情景——胡璇掀開簾帳,微微垂著眉眼,端來自己的晚膳。
撲上去,狠狠地將他推倒,然後肆意的玩弄踐踏!那高潔彷彿天人的溫柔與優雅、讓人期望卻又無法接近!狠狠摧毀之後,是不是就能佔為已有?
他在哭泣。曾幾何時那溫柔的笑容已被揮之不去的哀傷所替代,復仇的暢意之後,看到那被自己傷到體無完膚的人蜷縮著身體、不省人世地虛弱呻吟,那讓自己兒時起就嫉妒得發狂的高雅已如願以償的被摧毀,為何還糾結著沉重的鬱意並愈演愈烈?
桐城的山洞外,那坐在篝火前微微發顫的背影那樣讓人心痛。
“放手!放手我們就是兄弟!”無情地面對他哀求一般的挽留,眼睜睜看他放手、默默地垂下頭,那鋪出好看陰影的睫毛下,讓人心碎的淚光……
衝入桐西關,將那掙扎著掀開簾帳的人,擁進懷中,嘴角邊掛著黑色的血漬,無法再多說出一個字,只用那雙瀕臨死亡的眸子,傳達一抹淒涼又依戀笑意……
奉歡於自己身下,媚藥褪卻後,轉頭悄悄拭去的清淚。
“……求……你……呃……啊……”那根本沒有機會和力氣再去說完的話,悲痛欲絕的做最無力的控訴與哀求,被粗暴的扼殺在自己的懷中。
恍忽間又彷彿見一個狂怒的背影,在赤祼且傷痕累累的雙腿間,拿著什著賣力地折磨——住手!住手!宴子桀的心狠狠地撕痛,此刻的心底彷彿嘶號一般——朕讓你住手!不要這樣對他!不要!
宴子桀清淅地看到胡璇那於慾望與痛苦間掙扎扭曲的神情:“救……救我……子桀!”——朕讓你住手啊!!!!!!
瞬間,那狂怒的施為者轉過臉,猙獰的面孔——宴子桀!一個冷顫由一刻失神的夢魘中掙脫,大口大口地喘息,額頭上、手心裡,溼潮的汗水。
“稟皇上。桐城太守張勁派遣的快騎已到達營中,現在帳外候傳。”營帳外侍守的聲音傳來。
“傳!”長出一口氣,努力定下心神,宴子桀的表情恢復淡定如常。額上與手心薄薄的汗水很快冷卻——神思遊離地見來人入帳,跪地拜禮,可那淡淡的聲音卻延緩不斷地、彷彿在天邊傳來,又久久在耳邊迴盪——救……救我……子桀……
第三十九章
夕陽西下時分,昏暗荒禿的山道間三個人影走走停停。
原本山路難行,拖帶著幾近不省人世的胡璇,還要躲閃西砥的散兵,行程十分緩慢,一晃十天過去,胡璇單薄破爛的衣衫自是不用說,連雷延武與那幅將亦是衣衫襤褸、骯髒不堪。
棲身的山洞鼓進一陣夜風,胡璇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他此刻蓬頭圬面,已看不出什麼氣色,但一雙眼微微發腫、目光迷濛,乾裂的嘴唇不住的微微發顫。衣衫破爛、一雙褲角殘破得只擋得住膝蓋,露出的小腿遍佈塵泥與凝結的疤痕。
雷延武留住胡璇的性命,緩緩接近西砥西南方,向定寧郡主率眾駐紮的方向。胡璇對於他來說,還有留下來的價值。何況將胡璇折磨到這幅形態,大損胃口,也就拖這幅氣胡璇便沒再受他折磨,隔三差五強行給他塞些食物讓他餓不死,卻也從不肯給他吃飽。
“過了今夜,咱們就出了這山林了!”雷延武望了望天空中隱隱顯現的星光,低聲對幅將說道:“向南到太后營中,尚有幾日路程。帶著這廢人,難以藏身,咱們也走不快,需得搶幾頭畜牲代步。過了這一劫,咱們這苦也就捱過了!”
“將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