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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由原拓向自己奏明民間流言,宴子桀不由得聯想到,葉納說所持那錦書之人表明有家小一說,那麼如果是胡璇,他很可能根本就知道阮洌к頻暮⒆尤肥凳撬�摹�
這一切如此順理成章,難倒……
回到清思園,胡璇仍如每日一般看書寫字。見自己回來,放下手中事物,和小連子一起服侍宴子桀更衣洗漱。
宴子桀心情沈重煩燥,讓小連子退了下去。胡璇自然看出他不開心,問道:“皇上似有心事?是有關那西砥奸細麼?”
“不是,”宴子桀正視胡璇,與他對坐在床塌前,沒有什麼表情,面色平靜的問道:“璇,你對朕說,你上次去胡珂那裡,還見過什麼人?”
“……皇上……”胡璇覺出事有蹊蹺,表情微微發怔,只看著宴子桀,想在他的目光裡找出些許端倪。
“你被雷延武劫走,是如何逃回宮中的?”
“……他放了我啊。”胡璇坦然應道:“皇上……”
宴子桀眯起眼,面色狐疑狀:“他?放了你?他劫走了你又如何放了你?”
“……”胡璇當初就是對宴子桀實打實著對宴子桀這麼說的,如今讓他來找一個雷延武平白無故放了自己的理由,自己也著實說不出,不由得語塞。
“……桐西關的火藥陣……你如何對朕解釋?”
“……”胡璇的面色瞬時蒼白,瞪大了眼看著宴子桀,嘴唇微微發抖:“如果我說是我設計謀殺雷延武,卻反被他洞破,假手謀害皇上……皇上、你可信我?”
明顯感覺到胡璇的顫抖,宴子桀發自心底心疼。扶著胡璇的雙肩,面色凝重的看著他道:“你對朕講實話,那你又為何在雷延武的營帳中身中巨毒卻一身酒氣?”
“……我、我……”當時胡璇被雷延武假手傷宴子桀,胡璇本就傷心欲絕,又被荊雲強暴,萬念俱灰,才想色誘雷延武同歸於盡,飲下酒水遮擋口中咬破毒囊的氣味,以求借吻觸之時讓雷延武一同中毒……可這番話,讓胡璇又如何說出口,一時語結,隨即他垂下頭,面有悲色,聲音有如嗚咽的道:“……我確是以色相……勸雷延武進酒……與他一同服毒……以求……”說到這裡,胡璇再也說不下去。
宴子桀心中掙扎,胡璇所言若是真,那他所受的屈辱,又何嘗不是自己所受的?若他還在欺騙自己……那鐵證如山的證據又讓宴子桀如何處之?
“……你待朕一片真心,為何那荊雲行蹤神秘,常在宮中出入,還牽連皇後墮子。胡璇,荊雲倒底有何所圖?此事當真與你無關?”
“……皇上……”胡璇忽然抬起頭急聲道:“事到如今,胡璇不可不言。胡璇追溯前事,玉柳玉杉之死,可出入中宮後宮的,必然是皇上的近侍。那日原將軍來取胡璇性命,胡璇已然點破此事……胡璇只是擔心若對皇上實言,不知朝中將有如何變故,一直不敢向皇上求證說明,才請荊雲相助跟查原將軍的行蹤……”
“胡璇!”宴子桀忽然暴怒,一把推開胡璇,人猛地由塌上站起,指著胡璇冷聲道:“你也會說此事要查證?你、你竟敢在朕的面前詆譭朕的大將軍?憑你也配離間與朕出生入死的原將軍?你是唯恐天下不亂!”
“……皇上……”胡璇絕望,怔怔地盯著宴子桀,兩行淚下——他終於說了——憑你也配……憑你胡璇一個男寵……也配……??
“荊雲出入宮中又何止一日兩日?在那之前又何嘗不是?你將朕當什麼人,你將朕的皇宮又當成什麼地方!”宴子桀繼續吼道。
“……皇上!”胡璇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聲音異常堅定:“皇上總是信我不過,胡璇早有言在先,皇上可以將胡璇送往西砥。皇上若是扔不放心,可以將胡璇處死。送到西砥,向天下人昭告西砥殺我,讓珂兒降歸……胡璇願以死銘志,皇上又何苦向胡璇一再追究?深宮迷離,多少冤情層出不窮,胡璇不敢有怨言,只是胡璇把心都掏給皇上……何苦事到如今,定要逼我認罪?”
“你說何苦!你說是何苦啊?!胡璇!”宴子桀怒吼著走上前來,握住胡璇的雙肩用力搖晃:“朕為你擋下多少罪名?為你與朝臣反目,為你割捨半臂江山!朕是喜歡你!朕不想失去你!朕要你的解釋,你卻來告訴朕你解釋不清,你把一切指向朕的將軍!胡璇!你說說這都是為什麼!啊!朕若有意殺你、朕若下得去手,你還會活到今天?你是在宴都攻破的日子就該不再存在的人!你說何苦!朕喜歡你啊!這樣夠不夠!啊?!”
“……”胡璇聽著宴子桀的怒吼,彷彿能感到他內心與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