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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納是朕心儀的女子,定要大婚之日方可行房……”
“全天下都知道你是個賤貨!”那像魔咒一樣殘酷的話,在胡璇腦海中又升騰起來。
“當真麼?會美得過韓公子麼?”另一個侍女道:“朝裡的大人們那樣進諫,韓公子惹怒了榮妃,皇上也沒拿他怎麼樣吶……真是個美人!”
“美有什麼用?得有手腕!”隨著距離一點點變遠,胡璇本就應該聽不到那侍女的說話了,可下一句,卻極為清淅的傳入自己的耳中:“像那個胡侍郎,想著法兒的給皇上下迷藥,以求苟合之事,看不出他平日裡清清雅雅的人,骨子裡竟這麼淫蕩!”
“是呀,我好像也聽說過,不過是聽皇上身邊侍著的太監們傳著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假得了麼?好像還聽說當年胡侍郎流落到楚國,就勾引楚國的皇上,那時候咱們聖上還守在他身邊兒,他就拼命扒著人家楚王,後來楚王死了,咱們皇上逃離桐城了,他就又跟當時的叛將叫什麼雷延武的……現在楚國收復了,他那樣的人,還不得巴巴望的天天盼著皇上臨幸?”
……胡璇抗拒著這些剌耳的聲音,可身體卻像變成了雕塑一樣僵在當地。他很想辯解,可是卻無從辯解,也沒有必要向兩個宮女或是天下人辯解。
要說什麼?難倒要天下人知道,他跟楚王沒發生什麼,只是楚王愛慕自己的姿色?要對天下人講自己沒有放蕩,是為救宴子桀才賣身?要告訴所有人,自己被五花大綁,連嘴巴都給勒住,受過鞭刑之後被雷延武強暴?能告訴天下人……自己自始自終愛的只有……只有……
……只有宴子桀!……或是向人爭辯說……自己沒有給他下過迷藥……是被他強迫的……?
兩個宮女還說了些什麼,胡璇聽不清了,也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離開,天色黑了下來,陣陣寒風吹得胡璇打了個寒顫,才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已經停留在這裡太久……
拖著沈重的步子,胡璇走出了假山群。
很多東西,壓在心裡太久了。其實他很想找人傾訴甚至是對著誰大哭一次,把所有壓在心底的苦處都吐出來,但是都不知道該向誰傾吐……明明是想回自己住著的小院,腳下的步子卻不聽使喚的向相反的方向挪去……
經由東宮後園的這條路,直達皇上的御書房……胡璇怕見他,不敢見他……卻不是不想見他……可是他告訴自己要回去,回到自己和妻子的住處,卻茫然的,向著通往御書房的路走過去,緩緩的,拖著幾乎沈重到擔不起的步子,一點一點的挪動疲憊的身體。
“嗯……不要了……嗯……”熟悉的,卻怪異的聲音,讓胡璇微微回過神來。是女人的呻吟聲,夾雜著男人粗重的喘吸……兩個聲音,胡璇都好熟悉,在瞬間的怔忡之後,胡璇猛然間驚醒,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奔過去。
掩映的叢林後,兩顆古樹中間架起的鞦韆上,背向自己坐著幾乎全祼著的女人,在她柔潤的肩頭露出的男人的臉……宴子桀!
“朕爽快得很……不準不要!”宴子桀邪笑著說完這句話,才發現不遠處像被雷打了一樣呆立的胡璇。
宴子桀也怔住了,面上的沈溺之色瞬間消失無蹤,詫異的叨唸了句:“他怎麼來了?”
大張著腿坐在他身上的女人驚慌回頭——
胡璇看清了,那確是自己的妻子——阮洌к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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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子桀也早拾起了自己的外廠穿在身上,繫了腰帶,然後就那麼穩穩的坐在鞦韆上,也注視著胡璇。
三個人靜靜的。
氣氛怪異到了極限。
就算是皇上,對方的女子畢竟是有夫之婦,通姦被人家丈夫看到了,只要沒人較條說什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自是沒人能奈何得了他。
但是看到胡璇那種表情,悲傷、憤恨、驚詫……說不清是些什麼,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宴子桀見過胡璇哭泣、微笑、悲傷等等……卻從未見到過他的憤怒,這是第一次……宴子桀覺得自己過份了。
“胡璇……”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但是總要打破僵局,或是向他解釋?……解釋什麼?一時興起搞了你老婆?還是說自己是認真的,把老婆讓給朕?……不過宴子桀還是開口了:“朕會給你個解釋……”
“去你的狗屁解釋!”胡璇咬著牙,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