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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天下。西砥能爭得中原,那中原便易主為西砥,王兒自當為王!與什麼宴氏正統無關!”定寧郡主的神色顯然有些飄忽不定,卻仍不依不饒的在口舌上說出自己心底有些自欺欺人的想法。
胡璇淡淡一笑:“若是太後您自己都覺得您說的這個道理無可非議的話,何苦至今仍在聽胡璇言解而不殺了我?”
“你、”定寧郡主氣燥的看著胡璇。
“大王已對胡璇言是,雷延武將信使扣殺,他的心跡已然無需再多言。太後愛子心切、與兄弟同枝情深,雖是為難,又豈可當斷不斷?”說到這裡,胡璇自己的心中亦在流血,想當初宴子桀攻城,自己家眾被扣押,自己被宴子桀將自己留在宮中,那時便是謹言慎行度日如年,直至家人慘死於宴子勇手下心如刀割之痛。後來又到胡珂興兵之時,自己每天就在這種左右為難一顆心忐忑不安中度日如年……
試問自己那份心思已不是一屆肉身可以承受的煎熬,又怎麼會已所不欲強加於人……可自己這條命,如今已非為一人而活,便陷再多人於腥風血雨之中,那仇又豈能不報——更何況,眼前這個女人與她的兒子——才是令自己生不如死的罪奎禍首!於自己所受的苦就算可以不追究,但弟弟因此牽連至死,這個血海深仇,一定要向他們討還!
“……”定寧郡主雙目直直的看著胡璇,鮮豔的嘴唇微微發抖。
“母後!”莫查合的聲音傳來,他講的是西砥話,胡璇聽不懂。定寧郡主的面上顯然一緊,迴轉過身面向風風火火走進來的莫查合。
“母後!您怎麼在這裡!這麼晚了,您該休息了。”向不遠處依舊被按跪在地上的胡璇望了一眼,確定他確實無恙,才彷彿鬆了口氣,依舊用西砥話對定寧郡主道:“母後,您要殺他麼?請與王兒借一步說話。”
定寧郡主的目光依舊遊離不安,卻終是同莫查合緩緩走了出去。
過了許久,莫查合再回到胡璇的營帳的時候,胡璇依舊被人按跪在地上。
莫查合擺了擺人,命兩個士兵退了出去。胡璇拂了拂衣褲,站起身來。
莫查合大大方方的坐在了胡璇睡著的皮毯上,向他招了招手:“你莫要怪我母後,她心裡為難,牽怒在你身上。”
每次這樣的時候,心裡都會厭惡的抵抗,但是猶豫僅僅是一瞬,胡璇還是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只要太後能歸勸雷延武前來歷丘與大王相會,那便是他的死期!胡璇自己被欺騙利用的大仇一報,便再無牽掛。我能體會太後心思中難以取捨的感情,又哪裡敢有半分怨言?”
莫查合滿意的點點頭,撫了撫胡璇的臉頰:“還會用火藥那種東西,你還不是笨得不可救藥。咱們也算相交匪淺……”說到這裡,眉目裡盡是調笑的色意,湊近了臉對胡璇道:“這麼看來你倒真是越發得惹人憐……”由腰中摸出一個小小的脂盒,放在枕邊,順勢將胡璇壓倒,欺身而前。
胡璇微微抵抗,神色間微微帶了幾分悽楚向莫查合道:“若是我引暴那火藥身死,即便炸不死那雷延武、他落荒而逃,大王你有朝一日得成大業、也一定要代我手刃那人,我方死得瞑目。”
莫查合得意的一笑:“那時殺一個雷延武又有何難?念在今日這情份上,本王成全你就是……來,良夜短暫……”
“大王!那些個士兵……”胡璇又支撐他:“若然走露了風聲……”
“你放心!”莫查合已然頗為不耐:“為了本王的大計,本王也自然會交待處理!他們現在都上路了!”
胡璇沒再反抗。這樣的人,胡璇已經見得很多也聽得很多。古來今往,有過多少人,還將有多少人,踏著別人的屍體通向自己的目標——而今,自己終於也走上了這條路。
無論是為了權利、金錢、或是說得好聽一點理想、或是說得彷彿理直氣壯一點——復仇,那些都是慾望,有不同麼!
在藥力未起又不堪的承受莫查合的做為之時,胡璇總是閉起眼睛忍耐。如果極力挖空心思讓他去想一些抵抗那些恥辱和不適感的吻觸的話,腦海中常常浮起的,或是在山中每日去逗玩大半個日宴寧的那張可愛的小臉,或是彷彿時光倒回幼時,那充滿春色的宮園中,宴子桀粘著自己左右終日相伴,亦或是看到年幼的兄弟姐妹與宴子桀爭吵不休的一幕幕——最近胡璇才會去想,或許,自己的兄弟姐妹守在身旁、可愛的宴子桀雖然受了委屈,卻倔強的依仗自己的鍾愛不肯讓步與身為皇家後人的孩童們一爭高下……無論是怎樣的喧譁吵鬧,無論胡璇最終要為了宴子桀而斥退自己的家人、或是因為宴子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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